“我没有,我没有,我的意思是说他们吃的比我们好——”黑胖一脸惊慌的辩驳,还不停摆手摇头的。
“你还敢说?”韩明目光愈发y-in森。
“我不说了……”黑胖识相的用手捂上了嘴巴,垂头丧气的走到一边去了。
“不过,阿嫣公子……”韩明走到韩嫣跟前,有些为难的叫道。
“你别说了,我明白!”看着自家三百家兵好像真的都饿得惨兮兮的模样,韩嫣虽然知道这其中有七分做戏的成分。还是扬声说道:“大家听好,若是今日我们胜利了,我就领着大家去韩庄酒楼搓一顿,上的都是大酒大r_ou_,没一点儿的青菜,我说到做到!”
“轰——”
这厢的气势立马升起,一个个杀气腾腾的看着对面的少年军,眼睛幽幽的闪着绿光,时不时还有人恶搞的龇了龇牙,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咦?”景帝有些诧异的看着下面气势骤然一改的韩家私兵,恍惚间有种看到了一群饿狼的错觉,不由得对周亚夫的话信了三分。抬头看了看日头,对着身后的小黄门耳语一句。那小黄门躬了躬身,飞快下下面跑去。
“太子,看来你的这个伴读果然有几分手段,平日里我们还是小瞧了他啊!”景帝随口说了一句,却没得到回应,狐疑的看了看身侧的刘彻——
刘彻正面目表情的盯着看台下面,目光森然,双拳紧握,一副身板挺得直直的,仿佛受到了威胁一般。景帝皱了皱眉,顺着刘彻的视线往下看,正巧看到韩嫣和一旁的家丁勾肩搭背的站在一起,韩嫣整个身体懒懒散散的,恨不得挂到那个家丁身上,举止亲昵,一看关系就很要好。景帝有些恍然的再次回头看着身边眉头紧皱的刘彻,微笑着摇了摇头。
正在此时,只听下面主持的程不识朗声说道:“众位将士,今日尔等演武与圣驾之前,必要尽心竭力,展示出我大汉风采。陛下有旨,今日演武得胜一方,仆役者可成为平民,视能力高低可加入军营、入朝为官,有官职在身者可官升一级,得胜者可亲自面见陛下。尔等要珍视这次机会。鼓声止,比斗开始。有畏缩不前者,有弄虚作假者,有不听号令者,重打一百军棍。击鼓——”
“陛下威武……陛下威武……陛下威武……”众人齐声呐喊,气氛暴烈,一触即发。
鼓声骤然停止,上林苑内一时间万马齐喑,静的掉根儿针都听的分明。突然间,少年军这边大喊一声:“冲啊——”
一时间万马奔腾,冲着前方气势汹汹的奔来。场中扬起一阵滔天的黄沙,只听韩嫣哈哈一笑,手臂高举前后摆了摆,大声喊道:“上——”
三百家兵宛若离了弦的弓箭,飞速冲向前方,虽然是徒步而行,气势壮烈森然的仿佛万马齐奔一般,看台上李广不由得脸色一变,脱口说道:“好快的速度。”
确实很快,率先的几十个家兵奔跑之间根本看不到人影,众人只觉得眼睛一花,那几人已经往前窜了几十米。
“不过步兵对骑兵,还是不行!”李广惋惜的摇了摇头,“陛下,这不公平。既然是双方越战,怎么能相差这么悬殊呢?”
景帝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刘彻沉声说道:“将军有所不知,这是阿嫣自己的意思。”
“哦?”李广扬了扬眉,不再出声。
“啊!他们居然抢马!”刘陵突然花容失色的叫出声来,众人心下一紧,不由得抻脖望去。
只见先头跑出去的韩家私兵已经到了马匹十米跟前,没等马上的少年军出手,就从怀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长绳摇摇一套,又伸手一拉,将马匹上的少年全部拉了下来。等着马匹惯x_i,ng的从身旁跑过只是,伸手抓住马的鬃毛,翻身一跃,纵上了因为吃痛而人形立起的马背上。然后打马回头,弯身一捞,将还没反应过来的少年军的兵器抢到手上,刀背反转,冲着迎面而来的少年军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而有的刚刚上马的家兵看着晾好兵器已经冲过来的少年军,冷冷一笑,手腕一紧,大臂一甩,将刚刚被套下马的少年军抡起飞向面前的人。冲过来的少年军脸色大骇,忙不迭的扔了兵器伸手接过飞过来的同袍,却被惯力冲下马去。更有甚者扯着被绳子套中的少年军轮了一圈儿又一圈,让周围的少年军畏缩不前,被后头赶上来的家兵趁机敲了闷棍——这时候众人终于知道韩家家兵过来比斗为什么要带木棍了。
而被赶下马的众位少年全部被早有准备的韩家私兵用绳子套在一起,一梁芦似的,跟在马匹后面噼里啪啦的乱跑,好像下饺子似的。不过片刻功夫,适才还盔甲鲜亮的少年军纷纷被打下马来,有一个身材健硕,身体修长匀称,四肢灵活的少年立在场中,手指屈起放在唇边打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只见场中乱窜的马匹突然长嘶一声,人形立起。将零星的又坐回马背上的没有防备的少年军摔的头晕脑胀。
那少年接连的口哨不断,下身一紧骑着马匹在场中绕起圈儿来,场中的马匹们长嘶一声,乖乖的跟在后头绕了一圈,而后凌乱的朝各个方向散去。待众马再次停下来长嘶的时候。在看台上居高临下审视下方的众位大臣惊骇的站起身来,目瞪口呆,瞠目结舌。景帝只觉得一阵热血涌上心头,激动的翻身站起,面前的案几哗啦倒下,上面的瓜果梨桃,零食酒器平乒乒乓乓撒了一地,却没人注意到景帝的失态——
一马平川的演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