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戴纳就恐惧起来,很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在听到庞弗雷夫人那句允许离开的话后,戴纳就慌张地向两位教授道别,转身就离开了医疗翼,着急得仿佛是正被可怕的野兽追赶一样。
接着戴纳就提心吊胆地渡过了一天,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
“怀特,你真的没事吧。你的脸色不太好,受伤的地方没好吗?”德拉科皱了皱眉,吃了一口牛排。
“嗯?”戴纳紧张地转头,手上的叉子都掉到盘子里。他那慌张的模样就被一直在留意他的学生们取笑。戴纳抿了抿唇,垂下头道。“我…我没事了。”
德拉科撇了撇嘴,扬了扬下巴:“一会你还要去禁闭,你确定你没问题吗?”
在听到禁闭这个词后,戴纳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不一会儿,他就抬起了满载泪水的黑眸,带着哭音道:“没…问…题……”
被这么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德拉科觉得自己很有罪恶感,可他明明没有做过任何事。他微微移开头,不去看戴纳那可怜的样子:“只要你没做错事,教授不会为难你的。虽然……我想没事的,你放松点,不要让教授知道你的事情。”
戴纳睁着水眸,像小j-i般不断点头。然后他看了看时间,决定一吃完饭就去回到寝室洗澡,顺道放松加疗伤。他发现自己很想回到水里,就像要寻求母亲的安慰一样。
吃饭与禁闭之间还有大半小时,也足够用了。下定决心的戴纳拭去了泪水,吃饭的速度加快了点,使一旁的德拉科不解地挑了挑眉。
一顿晚饭下来,戴纳的心情就好转了不少,德拉科的打气和他的念头似乎都起了不少作用。
结束晚饭后,戴纳赶忙奔出大厅,却还是被人截住了。
戴纳看着眼前笑得羞涩的救世主,再看看时间,一双黑眸就急得冒出水光。
“嗨,怀特。”哈利看见戴纳的泪水就慌张起来,他回想到上次在医疗翼里的经验,马上就上前把戴纳抱住。“呃…对不起,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不要哭啊!”
谁知戴纳猛烈地挣扎起来,在眼眶里的泪水都掉了下来。他用力推开哈利,只是在想要逃去的时候,却被茫然的哈利抓住右手手腕。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虽然罗恩说斯莱特林里没有好人,但是我觉得你不一样…我…我想跟你做朋友……”哈利不太会说话,所以心里有点不知所措,但他是真的认为戴纳是不一样的。戴纳不仅没有像斯莱特林的小蛇一样高傲,而且还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跟戴纳成为朋友。可是,这个可爱的准朋友却在每次看到自己时都哭起来,让他的信心都不禁减退不少。
“没时间了,我求求你,请你放手,我真的没时间了。”戴纳哭着扭动手腕,终于在哈利晃神之际,挣脱了哈利的控制。随着一声金属碰撞声响起,戴纳头也不回地飞奔离开。
哈利呆了呆,然后蹲身把那只金属手镯拾起。他看了看已经没了踪影的戴纳,叹了口气,把手镯放到自己的口袋里,决定下次再见到他时再还给对方。
另一头的戴纳已经跑进寝室里,拿好衣物就跑进浴室,放水脱衣。正当他想要把手镯脱下来时,他惊讶地大叫了声。
他的右手上哪有任何手镯的存在?
戴纳一脸担忧地走进浴缸里,双腿在瞬间就变成鱼尾。他无助地伏在浴缸边,红红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手腕,仿佛这样手镯就会回到自己的身边一样。
“啊!是哈利!”戴纳猛地撑起身来,然后坐了回去,把大半个身体沉到水中,浅蓝色的鱼尾焦急拍打着水面。他终于记起自己刚才跟哈利纠缠时响起了一个金属撞地声,大概他的手镯就是在那个时候掉了。戴纳吸了吸鼻子,心想要是哈利的话应该能把手镯拿回的,下次去找他就好了。
此时,戴纳的手臂上传来剧烈的痛楚。他转眼望去,就见手臂上的烫伤正在愈合。虽然速度仍然很慢,但比起魔法疗伤已经快多了。
坐了一会,戴纳就把浴缸的水放掉,拿毛巾拭腿,然后更衣跑离寝室。
果然,浸了一会水后心情就能放松一点,连伤势也有好转。戴纳边想边跑,然后在西弗勒斯的办公室门前停住脚步,看着门上的蛇有点茫然。
‘小先生,你的身份似乎有点特别。’门上的蛇嘶嘶的吐着信子,接着就响起一个优雅女士的声音。
“请问…是你在说话吗?”戴纳害怕地捂住心口,小心翼翼地问。戴纳觉得自己就算能听到蛇说话也不出为奇,毕竟他自己也算是动物……
“当然。你好,我叫奥菲莉亚。”奥菲莉亚友好地道。“你是来禁闭的学生吧。对了,我的建议是安静、顺从。好了,你的院长要出来了。”
没等戴纳响应,办公室的大门就被打开了。西弗勒斯脸无表情地看着混身发抖的戴纳,冰冷的声音响起:“我想站在教授的门前并不是新的禁闭方法。你应该叩门,而不是站着发抖。”
“是…是的,教授。”戴纳的眼眶顿时满载泪水,泪水晃着晃着就是不敢掉下来。他瞄了奥菲莉亚一眼,只见她对自己打着眼色,让他表现得更有自信以及更乖巧。
西弗勒斯挑了挑眉,拂开黑袍就转身走回室内:“我相信只要是人类都懂得使用双腿,我希望你的腿并不是装饰。”
戴纳被西弗勒斯的说话吓得嘴唇发抖,心里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