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德却像是哄小孩子一样揉了揉特拉法尔加的头发,他的手从他脸上滑开过去。
“不。待会你用嘴帮我吧。”
特拉法尔加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他感到自己骄傲的自尊像是被狠狠掴了一耳光一样羞耻。
“到这里不就够了,难道你还不够舒服吗,小野猫。”基德完全没有发现对方的变化,他的语调仍然是调情般的轻佻。“放轻松,我会再让你很舒服的……”
那一股无名火腾地就烧了上来,特拉法尔加恼火地将身上的人狠狠推了下去,他一脚踹翻基德隔着裤子的布料拧住了对方滚烫胀大的要害,冷冷地笑道:“我怎么没觉得你是个正人君子?!信不信我拧掉你的家伙?!”
基德被搞得莫名其妙这下也一肚子都是火,皱起眉头看着眼前的人:“啊?!你突然乱发什么疯?!”
特拉法尔加只觉得自己脸上像打翻了颜料盘,赤橙黄绿青蓝紫乱泼一通根本辨不清是什么颜色了:“妈的你以为你是谁啊!老子生下来就没求过人!你到底做不做?!”
“你他妈的真的是野猫投胎听不懂人话?!老子在这磨叽了半天难道是在吹烧火棍?!你爽了不就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特拉法尔加确信自己现在是知道怒发冲冠这几个字怎么写了,他摔开基德,气极反笑:“好!这话你说的!不做就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妈的害老子被你燎得一身是火!”他打开浴室的门走进去,碰地一声从里面摔紧又反锁上了。
基德这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好。但他完全没有了主意,在房间里转了个圈子,把原本就乱七八糟的红发抓得更加乱七八糟,终于去敲了敲浴室的门。
“……喂,小野猫……”
回应他的只有哗啦啦的水声。
他觉得他自己的耐x_i,ng也到了极限,妈的你拽什么?你以为老子不想做?老子还不是为你想!你让老子滚是吧,老子就滚给你看!看你不哭着回来求我!
自己在脑海里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堆根本没常识的东西,基德随便披了件外衣就狠狠地摔上门走出去了。刚出门他就发现不对——奇了怪了,这间别墅户主的名字白纸黑字写的明明就是“尤斯塔斯基德”,为什么滚出去的是我,你这外来户反倒在浴室里享受?!
香波地群岛此刻的夜色绚烂得像是一场永不熄灭的烟火。基德灰头土脸地走在情侣成双的街头,他想要买瓶酒打发郁结的心情,却发现没有带钱,——全身上下竟然连一个铜板子都没有。因为浑浑噩噩地走的太急,脚上甚至都只穿着拖鞋。那至少来根烟吧,但他随后颓丧地发现这个想法所面临的问题和前一个没有任何区别。
乱糟糟趴下来的头发、胡乱穿的薄外套和裤子的搭配简直糟透了,更别提脚上那双没品到家的拖鞋。街头的流浪汉说不定都比现在的他犀利些——这让对着装颇为自负的基德像被消极幽灵击中了一样提不起j-i,ng神。接着他在夜里还有些发寒的冷风里发现自己甚至忘带了钥匙,当然手机和通讯器也都不见踪影,如果现在他被暗杀了,估计莫比迪克的成员们要找到他都得花些功夫。
难道还得回去一趟求那只小野猫给自己开自家的门?他要是继续耍他那臭脾气自己还得像个跪搓衣板的妻管严老公那样瑟瑟发抖地等在门口?这么没品的剧情到底是谁想出来的?!(不是你自己吗?!)
他绕着自家位于香波地群岛的别墅周围的商业街转了一个巨大的圈。街上的人逐渐少起来,基德不得不落得和街边的乞丐四目相对的境地,而且他没来由地竟然感到有点心虚。
还、还是回去好了。
那只野猫知道浴室的花洒怎么用吗?热水要先出去摁在厨房洗池旁边的按钮才有的。酒柜有指纹密码,不过他应该很快就能破解吧;当然前提是要先找到酒柜。这个别墅当时被变 态的设计师设计的非常不具有人x_i,ng化,而基德本来也就是没什么人x_i,ng常识的人,用起来反倒顺手。他又想到自己出去了那么久,不知道那只笨猫会不会出来找他?虽然自己心里早把这个答案打了一个巨大的叉,但这样想着却又不免洋洋得意起来,加紧了脚下的步伐。
走到腿脚酸麻的时候,看见了自家那间湖畔别墅里的灯光,柔和的影像倒映在静谧的湖水里轻轻荡漾,就像是海上的灯塔指引着旅人的方向。他走到门口,朝着门铃伸出了手,有些尴尬地顿了半晌犹豫是摁还是不摁,这时门却自己打开了。
擦着头发的特拉法尔加套着基德最喜欢的那件衬衫——天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设在地下室的服装间的——只撂了个背影给他,连正脸都不给一个;基德啪啦啪啦地踏着把自己的脚磨到生疼的拖鞋跟进去,也气哼哼地不说一句话。
他看到自己的钥匙和手机以及内部通讯器都扔在老地方,有些泄气地拿起来摆弄了一下看了看时间,好嘛,这都快半夜了。桌上有烟有酒,他拿起烟盒,却发现已经空了,旁边的烟灰缸里一堆半长不短的烟屁股。
“别看了,我抽的。抽不穷你吧。”
香烟失窃案的自首者特拉法尔加顶着毛巾在他旁边坐下了,身上却一点热气也没有。基德有些欣慰他终于赏脸开口说话打破僵局,却又不免惊愕:“你会抽烟?”
“不常抽。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妈的老子刚才身上一个子儿都没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