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派的?”
“嗯……”悭臾有些沉闷的应了声,随后又摇了摇头,“那两人的剑光之中透着正气,应当不是刻意伤人的。”
他看了长琴一眼,长琴懂他的意思,清平清乐他们已经离开了,那么除非是仙剑派覆灭之危,他们都没有再c-h-a手的必要。
悭臾看着天青的山口,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中如水云烟的雾气散去,手指在掌心一划,诡异的晶莹血液缓缓流出。悭臾也没再犹豫,将流血的掌心贴在天青伤口处——抹过。手掌所过之处,尽是一片细腻的肌理,看不出半点受伤的痕迹。
云天菁看的眼中惊异之色连连,捂住小嘴一声不出,生怕惊扰了悭臾。悭臾收回手,云天青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悭臾的手上也不见了伤口和血液,十分神奇。
“外伤已经无事,只是血气大失,怕是有些伤及根本了。”长琴搭上云天青的腕脉,不无忧心的诊断。
“那,哥哥不会……”
天菁紧张的抓住长琴的手,天青是为了救她才会这样的!可是,可她却一直将他当做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天青一定是察觉到了她的态度,才会那么小心翼翼的待她那么好……纵然是假的,她也不愿再这样疏离的伤天青的心。
“无妨。”悭臾断然挥袖,“天青底子厚,我方才以己身之血溶于他的血脉中,只要好好休养日后只会更好,不会更糟的。”
只是这样天青也算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血亲了吧?悭臾打量着怀中渐渐有了温度,不如往日欢腾,倒显得十分乖巧的天青想到。算了,这样也不亏了他们换自己这些年大哥的情谊。
天菁这才放下心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又是泪流满面,连忙伸手抹去。又忍不住笑出来,“哥哥也就只有这种时候才会安静。怎么睡着了的时候这么可爱,一睁开眼就那么惹人恨呢?”
悭臾望天,这个问题他也很想知道。
“你与长琴先回去,好生照料着。”又转头对长琴道,“你注意些,被这两人一闹,只怕招出些隐居的东西来。我处理好了就来。”
“嗯,你小心。”长琴捏了捏他的手,抱着两个孩子消失在法阵中。
接下来……悭臾看着天上打得热烈的两人,还是赶快将这两人处理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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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打得激烈,纯涵纵然天才也比拼不过老者百年之功,终究是力竭击退,倒飞了出去。
纯涵见到一名翩翩少年郎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要落下的方向,强忍着内伤欲呕的冲动咽下口中的甜腥,收了剑。
“快……快让开!”
“唉。总觉得我每次路过这里都是要救人的。”
一个好听的少年声音响起。纯涵只觉得身上一轻,如置深山的清幽气息便绵绵密密的包裹了她,连胸中郁结的气息都通顺了许多。只是听这人说得七分无奈三分可惜,不知为何便觉得有些好笑。
“小姑娘,你是仙剑派多少代弟子了?”听着人说的,好像还是和派中联系颇深?纯涵心中一惊,嘴里被灌进了些清香的液体进来,身上的伤痛顿时便好了大半。“恩?你这老儿,怎的这般心浮气躁,竟对一名身受重伤的女子下杀手?”
纯涵睁开眼见到的就是这惊人的一幕,这看似手无缚j-i之力一身书生气质的少年,竟随手截断了师叔的剑气!以师叔百年修为,世间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屈指可数!莫说是门派内,就是天下修仙执牛耳的昆仑琼华也未见得能有几人做到。
手腕上搭上两指,那玄衣少年面露惊色。不知是否错觉,纯涵竟觉得少年眼睛有瞬间是那种有些温暖的金灿灿的颜色。
“姑娘已有身孕,怎的还是这般鲁莽与人交手!”
悭臾向来舍不得对妹子说一句重话,此番也只是略有惊怒,十分不满已为人母的妹子竟然如此妄为!不是都说做了母亲的女子,都是会为孩子打算的么?……悭臾片刻也是明白了,看着妹子惊讶惊喜的神情,就知道这妹子定然还不知道此事。可别再死了让他处理后事就好。悭臾在心里摇头。
“孽障!竟还有了那妖物的孩子?!”老者被悭臾随手截断了剑气已是惊怒交加。此刻听到这个消息无疑于晴天惊雷,顿时高声怒喝。
“唉,我说你这老儿怎么不听人话呢?”悭臾很是觉得气不过,“你这人张口孽障闭口妖物的,怎么就不留些口德?修身修心,却不修口,岂不是徒劳无功?前些日子的蜀山弟子也没这么不听人话啊,怎么你这老头就这么奇怪呢?”
悭臾却是忘了,自己上一次遇到蜀山弟子,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期间世事变迁他自己毫无所觉,但变化已生。较之当年,可谓沧海桑田。
“你是何人?”
拳头大的人底气就足,相反也是一样。那老者对上悭臾,语气便弱了三分。
“嗯……真要计较起来我的辈分也太大了点。吓到你们这些小辈也不好,我记得清平小子送过我一个玉牌……”
悭臾碎碎念着翻找起来,终于是掏出了一面刻着‘仙剑’二字的玉牌,背面是雕刻手法j-i,ng湛的祥云飞龙。
二人皆是大惊,俱是要做礼,悭臾见了立马虚空发力将二人托住,连连摆手。
“诶呀,别拜来拜去的,我最讨厌这一套。今天的事我也听到了大概,此事虽说是她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