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抢着道是自个想来再看一眼爷爷,他是全了我的心罢了,况且还能有事一道帮个忙。
刘哥瞪了陆照阳一眼,摇了头道:“我爷爷刚过了,屋子里晦气,你二人还是在外头坐坐罢,再说大家伙都在帮我,劳烦不到你们,这诸多杂乱,暂且也顾不得,乱哄哄一片也不好说。”
转头带了他们去外头院子,刘哥便要陆照阳先带了阿雪家去,阿雪听了忙说不回,又让陆照阳不要带自个回去。
刘哥劝说,道这才三更天,要忙至天亮,待了天亮,又是守灵,着人祭拜,择日入土为安,好一阵停不下来,“你是好意,想要帮我,我怎么不知?只是你素来体弱,近日又总是起早陪在我这一同照料,已是烦你劳多,你若病倒了便是我的罪过了,你倒是听话,赶紧家去好好歇歇。”
阿雪仍是不愿:“是我自个愿意要这般做,不关你事,我就你这么一位朋友,都不叫我帮你,我成什么人了?”
“你成什么人我倒不管,你看看你面色,吵醒了来至今还没缓过来吧?”
刘哥指着他道,见他恹恹神色,阿雪忙做出一副精神模样,可刘哥哪里信,打了眼色叫一旁不说话的陆照阳将人带走。
偏巧这会外头来了人,是要给刘哥爷爷送棺材来的,原是有副现成的,无人用,便给刘哥使,好过一时尴尬无处收殓。
刘哥不与他们说了,只点了头便往外走去,跟那送棺材来的伙计商谈。
陆照阳低头跟阿雪说话,阿雪见了里外的人进进出出,步履匆匆,多是手里拿了东西或是跟刘哥低头说话,而他们却是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干吧瞪着眼。
“回去罢。”
阿雪垂头慢吞吞拉小步子跟在陆照阳身后,不时回头看看,盼着刘哥将他们叫住,有什么帮不过来了,他们就能顶上用。
可刘哥只顾着商议那棺材的事,都不知二人何时走的,还被说道别人记挂你家来看看,你倒好连话也不说上几句,让人干等着,这会人都走了。
刘哥无奈笑笑不说话。
这面阿雪本还跟在陆照阳身后,因着垂头丧气帮不到忙越走越慢,远远落在后头慢慢挪动,一会站定了不走了。
陆照阳往前几步回过头叫他,阿雪跑了几步跟上,陆照阳侧身让他踩有月亮的地方,叮嘱他小心不要跌跤。
“瞧瞧你嘴,是不是能挂油瓶了?”
“油瓶?”阿雪抬手摸嘴,反应过来将嘴往下按,“没有。”
“还没有?”
“没有。”阿雪闷闷道。
陆照阳不逗他了,带了他往家赶去,进了门,紧地催促叫人脱鞋上床,阿雪趴在床上,才靠上去便觉得睡意上头,陆照阳刮他鼻子,道:“还说要留一夜帮忙,看你这般哪里撑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