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一肚子心事,沈一星则是一肚子不满,拉起成才追着高城就往营部大楼径直而去,刚要进营长办公室,教导员却把成才拦在了外面,只让沈一星进去了。
营长,我请求参加演习,为什么不让我参加呀,还有我们排长?
沈同学一肚子委屈,横冲直撞地闯进高城办公室,没头没脑地喊完才发现办公室里还有第三人,一个坐姿很嚣张的中校军官,翘着二郎腿,一身奇怪的丛林迷彩,手里把玩着一副墨镜。
听到这学员兵冒失的声音,转过头笑得那叫一个魅惑,沈一星吓得当场打一寒战。
高城早料到沈的反应,也没提前支吾一声,只是自顾地装了满满一罐子茶水倒了下去,根本不理会那死老a中校的死活,显然心里憋着气呢。
等他喝完休息够了,才指着悠闲自在那位,满不在乎地说:这,这位,你,你应该认识啊……死,死老a中队长……
袁朗———还认识我吗?
一心记挂着演习的沈同学可没心情跟死老a中队长说长道短,只匆忙敬了个礼,又冲着高城一个劲儿请战。
袁狐狸脸色可不好了,被冷落的滋味不好受,特别是在高老七面前。
高老虎可得意了,这几个月跟这个兵一来二去,早知道这孩子就是一没心没肺的主儿,管你是谁,哪怕是军长来了,该干嘛还干嘛。
我说你有完没完,有完么完,个孬兵,有你这么请战的吗,没看见人袁队长找你有事儿。
有事儿,什么事儿,营长,我现在有事儿找您,演习的事儿,您不让我去也罢了,我们排长您为什么也———
沈一星,你打住啊,演习的事儿一会儿再说,人袁队是来跟你算旧账的。
旧账?沈一星莫名。
高城虽然有些恼火,但说到这旧账,纯粹是一幸灾乐祸的态度,眼神一收,那意思是不管了。
袁朗那笑容越发地诡魅了,塌着肩膀站起来,笑道:小同学,跑得够快的呀。
这话更让人摸不着头脑了,沈一星愣了半分钟,忽而爽朗而笑了,足足笑了大半分钟,才没大没小地回答:首长,您应该知道啊,我要不跑快点,我不被林教授烦死啊。
那这儿呢,呆这儿就不烦?
嘿,嘿,怎么说话呢,我这儿怎么烦了?高城听这话不乐意了,立马开火。
袁朗一摆手,没空跟老虎斗嘴,继续说:觉着这儿特好玩吧,有没有兴趣上我那儿玩玩?
听完这话,沈一星可醒过味儿来了,收起笑容就反问:首长,搞了半天我和我们排长去不了演习就是因为您呀?
这下袁朗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去理工大学要人,铁路回来简直想杀人的表情了,这孬兵简直就是许三多和吴哲的结合体。
高城看不下去了,摔出一页红头文件,笑道:那演习名单我都说暂定,暂定啊,沈一星啊,今天袁队来,就是征求你和成才意见………
不是,营长,我说的是演习的事儿,这还需要征求意见吗?
袁朗这下知道铁路为什么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了,这孬兵,还真有点死老a装大尾巴狼的味儿,转移话题功夫一流啊。
这下,烂人队长只好拉下脸来,正儿八经地开始通报命令:原本吧,南瓜训练已经开始一个月,我们也不可能再增加人选,可是没办法,谁让我们欠人家陆航的情,b师的选拔结果,后两名全送给陆航特种大队了,所以,今儿来,就是想征求你和成才两人的意见,愿意上我们那儿试试吗?
上你们那儿,干什么呀,我和成才要参加演习,营长———
得了,得了,我说你个孬兵,下午跑了十公里脑子秀逗了,跟我这儿装吧,滚出去,把成才叫进来,去不去死老a自个儿想去,想好了明天跟我这儿汇报啊,快滚。
☆、(一百零四)神来一枪
(一百零四)神来一枪
营长……沈一星还要死缠烂打,高城一个矿泉水瓶顺势要飞过去,沈同学忙闪身逃跑了。
袁朗还想说什么,被高城这个动作打断了,也没了说话的兴致,懒洋洋地戴上墨镜,抬脚就要走,高城却不满意了,问:你就不问问成才,怎么说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高营长,你就这么小看你这个兵?
那,那不是小不小看的问题,你,你这纯粹是态度问题。目送袁朗的背影出门,高城虽然得意,却忍不住喊道。
袁朗的话,却意味深长,如果高城愿意的话,可以理解为,这死老a烂人队长,终于肯间接x_i,ng,侧面x_i,ng地肯定成才了,不容易呀。
可是,明明是奉命来要人的,却不肯和这个两进两出死老a的兵说上一句话,这可太不近人情了吧。
看袁朗出去了,高营长还故意喊了一句———我这保送上军校的推荐表都写好了,你就这么肯定人成才非去你那一亩三分地?
这话的震撼效果与戴着墨镜、全副武装的袁朗突然出现在成才面前一样,除了敬礼,已经忘了做出其他任何反应。
狐狸却叫住沈一星,摸着结疤的耳朵说:战场上从来没有运气一说,我相信这一枪的实际意义要大于它的偶然意义,我希望能亲身验证这种意义,你说呢,沈一星同学?
烂人的话让一屋子的人顿时恍然惊悟,沈一星则更是没想到袁朗这样将他的军,当即煞白了脸色,拔正军姿,一言不发。
袁朗亲密地拍了一下沈的肩膀,随即戴上帽子,对高城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