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仪式之后就是酒会,高城被人簇拥着,何叔替他介绍许多老客户。高城一一应答,谦虚诚恳,似是根本没在意别人。袁朗夹在人丛中看,手里一杯j-i尾酒,算是应景。高城需要应酬的人太多了,不断碰杯,袁朗心想这回又得醉,又想醉了也没事了,自己是瞎c,ao心。
酒会进行了大半,朋友都打过招呼,大家都随意了。高城跟何叔说话,放了酒杯往出走,一边走一边按太阳x,ue。袁朗想也没想,跟着就出去了。
高城出了大厅往左转,进小会客室,看来是累了,想歇歇。
袁朗心说这是真累了,都不知道回头找人了。
看着高城进门,袁朗跟到门口,往四面看,有服务员捧着杯子托盘什么的来来往往,没人在意他。袁朗心里寻思自己该不该进。正想着,会客室的门开了,伸出双手来,袁朗胳膊被拽住,心里一惊,刚要喊,人就被拉进去。经过的小服务生站住,有点愣,恍惚觉得刚才这门口是有个人吧?就一眨眼啊,哪去了?眼花了?
袁朗被高城按住肩膀,背抵着墙壁,虽然知道是他,也不免一惊。
高城的脸就在面前。
袁朗笑,说干吗?
高城也笑,说看看你。
袁朗撇嘴,说有半个月了吧?还没看腻歪?
高城说不腻,整个人又往前凑,有微微的酒意。
r_ou_和骨头压在身前,袁朗呼吸都困难了,撑着他肩膀调侃说怎么?又想扎人?
高城贴在他耳边,声音和呼吸都灌进耳朵里,模模糊糊地说对,都想扎死你!
袁朗觉得心本来还在肚子里,下一刻就猛烈地跳起来,蹦到嗓子眼儿,落差太大了,接受不能。袁朗失笑,说行,留个全尸呗。
袁朗——高城似是酒意更浓,有些失衡,伏在袁朗耳畔叫他的名字,声音更低,不经意间诱惑撩人。
“累不累?坐会吧。”袁朗拢着他的腰轻声安抚。
高城应:“不累。”双手顺着他肩头滑到腰际抱紧。
袁朗就被高城拥住,后背抵着墙,冰冷坚硬;前胸是高城,火热温柔。袁朗大脑飞速地转动,想要判断眼前的状况,想要知道从何处开枪可一击命中解除危险,可是,他没法成功。因为眼前是高城。这个人,平日里大呼小叫万众瞩目星光璀璨,可他此刻伏在自己肩头,只求有一刻安宁。
袁朗觉得自己应该推开他,于是双手加些力道。可是人不能违背心意,这拒绝的双手反倒将人握得更紧了,变成渴望的暗示。
高城笑,双臂又紧些,像要将袁朗揉进身体里,双唇火热,磨蹭他耳边,带着浓浓的酒的味道,声音不高,比平日都轻柔:“袁朗,我爱你。”
袁朗惊怔之后就抱紧他,说我知道,我也爱你,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
高城并不见多大异样,也没气恼,咧嘴笑,说行了,我知道,用不着你话痨。
袁朗倒有些尴尬了,说是是,我话痨。
半晌,高城轻声说,不是非得让你怎么样,但有话不说我闹心!
袁朗长吸气,笑着说行,这回说完了,应该不闹心了。
高城挺配合地说还行,没有想象中的别扭。
袁朗说那就好,行了,大牌,接下来干什么?
高城正过脸来看他,说下边啊——占便宜!
贴住袁朗的嘴唇吸吮,大力的吻住。
袁朗闭眼,觉得心都在飘飘摇摇的海上浮着,不知深浅,不辨明暗,没有过去和未来。
半天才分开,袁朗说高城——粗哑的声音几乎听不出是自己的。
高城不说话,肆意进攻,手探进衣服里,热吻连连,想要的越多越好。
“高城!”袁朗及时按住他,四目相视,两人都在喘息。
袁朗说,我们大队长——已经到市区了。
高城不语,盯着他目光炽烈。
袁朗一字一顿,我——要——扎——你!
高城怔住,迎接袁朗的狂风暴雨。
(动作仍然停在腰部以上,绝对没有!)
酒会在午后结束,相关人员收拾现场,高城要跟着忙活收尾,让老何给拍进车里,说袁朗,喝酒了,开车还行吧?
袁朗笑笑,说没事。瞟着车后座铁路带过来、王局派人送到会场的那套军装,心里又安定又失落。
高城心想,出事也好,要没也是一起没。又想,真没良心,为了他,自己爹妈都不管了。
袁朗开车要送高城回家,高城说回咱俩那吧。
袁朗心里有点不认同,撇撇嘴笑,低声纠正说行,回你那。
到了高城自己的寓所,时间也差不多了,袁朗没说什么,默默地去衣柜里掏出自己的外套,要把身上这套西装换下来。
高城看着他说这都几月了,你穿那点得冷,衣服就——别换了。
袁朗笑,说冷什么,以前我们训练的时候半夜趴水泡子里——说了一半自己也觉得没意义,就没再接着说,想想又回身整理。其实根本没啥,袁朗极力把动作放从容一些。
高城就站在窗边看着他。袁朗默默地掏出钥匙放在茶几上,金属质地触到玻璃,有清晰的脆响。袁朗手里微顿,慢慢的放,尽量缓冲声音。高城盯着他的手僵住。袁朗放下钥匙又掏手机,左手拿着,右手要去取电池卸卡,随口说道,大牌,谢了——话没说完,高城冲过来猛地抱住他,说袁朗——声音哽住。
袁朗被他大力的拥抱撞得一颤,不动不回身,只说高城——也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