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琛不知是哪又惹他了,坐在那一动不敢动,困惑地看着他。
“这孩子怀了这么久不动不闹,要是跟你一样是个木头,那得多膈应人啊!”
“……”
“要是再有洁癖,那就不用活了。”
“……”
薛洋越想越觉得难受,胃里一阵翻腾撑起上身伏在床边干呕一阵。
宋子琛递了水过去,薛洋漱了漱口吐在一边的痰盂里。他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眼珠转了转,一把拽住把人往床上带。
“你睡榻上也不舒服,还是一起睡床吧。”
“……”宋子琛僵立片刻开口道,“不好吧?”
“做都做过了你不好意思个什么劲,爱睡不睡。”
薛洋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他,翻个身冲着床里却是给他挪了地方出来。过了一会他听到宋子琛掀开被子悄悄爬上来的动静,不由得偷偷笑了笑。
他哪会有那么好心,不过是因为宋子琛有洁癖便存了心想恶心他,故意找机会离他近些,挤挤挨挨蹭一通叫他不舒服罢了。他向后摸索到他的手拉着搭在自己腰上,未系上的衣衫大敞,掌心紧贴着细腻的肌肤。
“你不习惯也得忍着。”薛洋仗着他现在拿他没办法,窝进他怀里寻了个舒服位置,闻着更浓郁的乾息顿时好受多了。宋子琛探过身寻到他的腺体,再一次注入。
“你还是有点用处的。”
薛洋嘟嘟囔囔,折腾了这么久终于是困了,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呼吸平稳慢慢跌进梦乡。
宋子琛很少和人这么亲近,手指收收放放最终是未收回,反而向前探了几分把人圈进怀里,手掌摊开覆在那微凸的小腹之上,微妙的满足感从相连的皮肤顺着血管在心里升腾。
大概也是有些欢喜的,至于为什么却说不清。
甚至连是不是喜欢这个人为什么喜欢这个人也说不清。
只是觉的这样还不错,一直如此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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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晓星尘的信息素选定为夕雾花的花香,这种花香气淡雅,给人一种清纯的美感。花语为热烈想念,一往情深。
第8章 余欢·八
// 八 //
金光瑶从清河回来的当天就被排队来告状的人吵得头都大了。撑着头勉强听完他连笑容都懒得摆出来,瘫在椅子上心累的只想当自己从未来过。而罪魁祸首坐在榻上嘚瑟地吃着桃片糕,笑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金光瑶揉揉额角,强打j-i,ng神站起,看了看薛洋只觉得不忍直视,思忖半晌开口道,“成美,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这才几日不见你似乎胖了不少?”
薛洋手一抖,糕点吧嗒掉到桌上,虎牙露在外面搭配那黑掉的脸色怎么看怎么凶残。但金光瑶心情却是好了不少。
“你懂个毛,老子这叫显怀,是自然的胖。我呸,老子他妈的不胖!”
“是是是,好好好,对对对。”金光瑶满面笑容地应着,完全没在听。
“靠,烦死了,那两个家伙看的紧哪都不能去,你再这样我就把你这砸了泄火。”薛洋把糕点往桌上一推,烦躁地往后一仰,靠在软枕上恨得牙根发痒。
“耐心些,你自己惹来的事也该自己担些后果了。”金光瑶捻捻袖口正正巾帽慢条斯理道,“不能每次都是我来帮你收拾烂摊子。”
“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这次你没照那老头说的办,等下肯定够呛。需要小爷我替你收尸么?”
“暂时不需要,你在这等我回来便好,不要再生事端。”
“看心情。”薛洋打了个哈欠,从榻上站起,“不过我去找晓星尘要些灵力,这几天灵力越发不稳,困死了。”
“快去吧,我也得走了。”
金光瑶换上一副温柔顺从的表情,笑容稳稳挂在脸上将疲惫隐去,迈步前往芳菲殿。
等到了之后金光瑶才发现什么叫祸不单行。不止金光善在,金夫人居然也在。
他低着头进了书房一眼就瞄到那边跪着的莫玄羽,额头被砸的青了好大一片,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顿时忍不住在心底同情地叹了口气。
“请父亲,母亲安。”他跪下施礼,将头垂得更低。
“交代你办的事如何了?”
“这……?”他看了看莫玄羽,不知该不该说。但见金光善面色不好也就只有继续说了,“赤锋尊刀灵发作更加频繁,前些日子险些对其亲弟动手,我想假以时日应该可以达成目的。”
这话说得有真有假,也能叫人相信。假的那部分是他弹得只是《洗华》原曲,至于真的那部分就是聂怀桑那堆玩意的确被盛怒之下的聂明玦烧了个干净。
“设立仙督之事处理如何了?”
“父亲放心,处理的很干净。”当然干净,那何家死的一干二净,但身体却被做成了凶尸在郊外那处放着。
“薛客卿又如何了?”
金光瑶正要回答,便听到一声冷笑,顿时不敢再动。
“他带出来的好人,把金麟台搅得天翻地覆不说,还偷溜进厨房吃了我为阿离准备的莲子百合红豆沙。当真是有‘规矩’啊。”
“……母亲放心,我等下就回去教训他。”
“教训?你又如何教训?没规矩的东西能教出什么好玩意?出去一趟带了个孩子回来,连谁做的都不知道。现在呢?三番四次往你屋里跑也不怕招人话柄。说出去简直丢金家的脸。哼,真是什么人带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