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发热的脸颊,寒鬲呼出一口热气,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似乎怕药效不够,邺苏苏又含了一口,依样喂药,等到碗底空了才停下来。陆拾依惊得目瞪口呆,回过头看了一眼柳丝意,颤巍巍地伸出手,将茶碗递给邺苏苏。
“苏苏,这个……你也喂一下吧……”
陆拾依做好了被打的准备,说实话,邺苏苏的反应已经在她意料之中,可她还是想再试探一下。
邺苏苏抱起百里徵,离柳丝意跟陆拾依远远的,“要喂你自己喂。”
说罢问了寒鬲还有没有空房,便带着百里徵到别的房间去了。
陆拾依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苦不堪言。
柳丝意还等着她救,但她是宁愿死也不会用跟邺苏苏一样的方法的。
“咳、寒鬲,我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吧!人命关天……”
“前辈,我把这两个碍事的人带到别处吧!柳姑娘的生死就全靠你了!”
说罢不等陆拾依回答,一手拖着一个,脚底抹油溜了。
陆拾依有些崩溃,这人她是得救的,可……可让她用那种方法……
看着柳丝意越来越差的脸色,陆拾依内心挣扎了片刻,最后决定硬着头皮上!
学着邺苏苏的方法猛的含住一口药,捏开柳丝意的嘴巴,越发觉得那苍白的樱桃小口是个黑洞,最后一闭眼。
忍忍就过去了……
嘴唇贴上一个极其柔软的部位,陆拾依缓缓将药渡出,帮助柳丝意喝下药。
“竟然还挺软……”
这是陆拾依给柳丝意喂完药的第一句感慨。她似乎知道邺苏苏那家伙为什么不嫌弃了,这软绵绵的触感竟然还不错。
陆拾依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怎么被带偏了?!
陆拾依吓得想夺门而出,但一想还要观察柳丝意的情况,最后是硬生生忍住了。
走到桌边,看着躺在冰上一动不动小家伙,再次释放了些寒气,将逐渐融化的冰凝住。
此时的邺苏苏已经怕了。她已经不敢再让百里徵一个人在外了,实在不行就临时取消历练,召回门下在外历练的弟子。她知道自己偏心,旁人是否受伤她一概不知,但百里徵屡次受伤,她已经无法忍受了。百里徵的伤一次比一次中,上次是剑伤,这次是剧毒,那下次……她会不会赶不及见百里徵最后一面了?
雷云剑在身边也护不了百里徵,她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来保护百里徵了。
对了……还有一个嫁衣术,可以将百里徵的伤害转移到施术者身上。
邺苏苏宁愿自己为百里徵承担,也不想再见百里徵受伤了。她怕哪一天,她看到的幻象成真,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的话,她愿意替百里徵承担。
趁着百里徵昏迷,邺苏苏悄悄完成了嫁衣术,最后终于放下心来,紧紧将百里徵搂在怀里。
她记得百里徵小的时候初到金绞阁,明明有自己的房间,却总是在深夜跑到她房门外。害怕吵醒她,又在外面徘徊了许久,最后带着被子睡在了她房门口。第二天一早她推开门的时候,才发现百里徵。自那以后,她几乎没有让百里徵一个人睡过,都是陪在百里徵身边,红着百里徵睡熟了才离开。
可是后来不知道哪一天,她的徵儿突然不需要她了,与她之间的相处似乎多了许多个隔阂,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只能越发对百里徵好,可事实上百里徵却离她越来越远。那段时间 ,是她最痛苦的日子。
从来没有体验过什么是喜、什么是哀,可在遇见百里徵之后,她开始明白了。
经历过刘照心事件以后,她甚至清楚地知道,自己是爱百里徵的。不是单纯地喜爱自己的徒弟,而是那种跟刘照心一样,想独自占有,却又想要成全对方的感情。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够一直这样爱着百里徵,只要她的徵儿能够好好的,能够一直留在她身边。哪怕这份感情一直没有结果,她也知足了。
药汁的确是奇效,邺苏苏已经能够看到百里徵的气色好了很多,面色也开始红润起来。
才片刻的功夫,百里徵就已经醒了过来。
“师父……是你吗……”
头还有些昏沉沉的,百里徵睁开眼,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师父。
她师父应该在天行宗才对,怎么可能在她身边?她记得昏迷前好像是在给柳丝意取毒针,难道自己也中毒了?
她是死了吗?眼前的师父是幻觉……还是……
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一探真假。冰冷的手被另外一只温暖的手掌包裹,邺苏苏终于笑了,“傻瓜,不是师父还能是谁?”
说话间,眼睛里已经有了泪光,喜极而泣。
☆、甜蜜蜜
百里徵以为自己不会给邺苏苏添麻烦了, 不曾想这次又让邺苏苏c,ao心了。
“师父是专程为徵儿来的吗?”
百里徵这才发觉自己被邺苏苏搂在怀里, 颇不自在, 扭了扭身子, 脸颊绯红一片。师父都不考虑她多大了,还把她当小孩子搂在怀里, 尤其是她动作间触碰到……
察觉到百里徵的动作,邺苏苏将人搂的更紧了, 嗔道:“还能为了谁?除了你, 旁人哪有这般待遇?要是外出历练的弟子我各个都要看个遍, 怕是还没被天行宗的事务累死,倒是先死在前去看弟子的路上了。”
百里徵噗嗤笑出了声, 心里十分感动, 当下搂住了邺苏苏的腰,孩子般蹭着头。虽然每次都让师父c,ao心,但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