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门外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的声。鱼浅猛拍门喊道:“快开门啊!血痂咒又出现了,陆十瑞让我来喊你们去亦非台商议此事。快开门啊!”
听到血痂咒,颜丹青立刻走去开了门,着急问道:“血痂咒?你可知道这次是在哪里出现的血痂咒?”
鱼浅一愣,摸了摸鼻子道:“跑得太急忘了问了。”说完,鱼末气喘吁吁跑进来,看见颜丹青身边的顾琰后又忙退了回去,站外面道:“刚接到沐源传来的消息,不只是牟尼居,我们沐溪涧也有弟子中了咒术,数目不明。”
颜丹青顾琰对视一眼,心道:酆都城主已经沉不住气已经开始动手了?
不再多聊,三人快速朝亦非台而去。
亦非台与镜台遥相对望,是明镜台弟子们每日做早课的地方,里面宽敞得可容纳几千人。而现在,只有陆十瑞一人站在大殿之中,满面愁容下是一张疲惫不堪的脸。自他知道自己的父亲被人夺舍后就再没睡好过,即使困得不行小憩片刻,也会被噩梦惊醒。
闻声,陆十瑞转过身来,直接对颜丹青道:“你还记得血痂咒的药粉怎么配吗?”
颜丹青道:“记得。”不过不是应该问他解药怎么配吗?
陆十瑞拿出一包药粉递给他道:“你打开看看,这是不是血痂咒的药粉。”
颜丹青有些奇怪,走过去接过药粉打开一看,立刻否定道:“这不是血痂咒的药粉。血痂咒的药粉是纯白色的,溶于水后无色无味。但这个药粉偏黄,还有些刺鼻的气味。”
说完,却仍有疑惑,拿手指轻轻拨开粉末,研究了片刻浅尝一下后“呸呸”吐出,又摇头道:“不对,这个配方是血痂咒的配方,但为什么会偏黄呢?”
陆十瑞道:“不管它是什么颜色,你只管告诉我,以前你配得那些解药还有没有用,能不能解开咒术的毒。”
颜丹青不确定道:“这粉末是哪里来得?如果牟尼居和沐溪涧中的是这种药粉的咒术,我不敢保证我以前配得那些解药还有作用。”
虽然成分一样,但颜色气味还是不一样的,说不准那是他不知道的一种东西。他不敢保证,以前他就是对自己的能力自信过了头,不仅没救回人来,最后还落得个厉鬼转世的恶名。
陆十瑞叹道:“只能等着消息了。”
“牟尼居和沐溪涧的解药一月前全都给了滇池,明镜台的解药在滇池事件之后也所剩不多。我已派了一批弟子前去送药,一批弟子前去汀州慕容府和临安避暑山庄求药,想来再过半个时辰便会有消息传来。”
颜丹青道:“有没有确切的数目,如果人数太多的话我亲自……”
说着颜丹青自己也不信了,讪讪地收了声。他就是去了又能怎样,去看那些弟子们身上结了多少血痂,有谁的长在背上或是有谁的长在脸上?亦或是有人已经受不了自己丑陋的样子而自杀?再或者为了争夺解药而自相残杀?
四人立于殿中,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终于,亦非台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是派去牟尼居和沐溪涧的弟子回来了。
颜丹青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握住了顾琰了的手,他的手很冰,但顾琰的手确是很暖。微微一怔后,顾琰反握住了他的手。
那个弟子剑都来不及收回,冲进来俯身道:“解药已经送到,牟尼居的弟子中咒太深,恢复的时间会长一些,不过已有好转。沐溪涧的弟子因发现及时,中咒者不多,吃过解药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已经恢复。”
闻言,殿中四人皆松了一口气。陆十瑞叹道:“你先退下吧!辛苦你了。”
那名弟子应声退出大殿,然而他刚走后,又是一阵脚步声朝亦非台而来,接着远远一个清细的女声问道:“昀灵君呢!你知道他在哪儿吗?他身边那个白衣服的少年呢?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殿外,白薇拦住了从亦非台刚走出来的那名弟子。
那弟子回道:“在一起,昀灵君和十瑞师兄还有泽兰神君都在亦非台,里面确实有个白衣的,不知道是不是……哎!白薇姑娘,我还没说完呢!”
不过,那个白衣服的和昀灵君是什么关系?手拉在一起,难道是昀灵君的弟弟?
那弟子摇摇头,不再瞎猜想。迎面却是又遇见一人,看是墨家家主墨林霜,忙颔首道:“墨公子。”
“……”墨简应了一声,急匆匆朝亦非台而去,儒雅之气全无,甚至有些憔悴,隐隐能看到他脸上的胡茬。
那名弟子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往山下去,他也是奔波了一晚上,必须得吃点好得犒劳犒劳自己。
亦非台中,颜丹青得知了他的解药还是有用的之后不免松了口气,心也落定。然而一听见白薇的声音却是又紧张了起来,莫非是滇池出了什么事?脱开顾琰的手朝亦非台殿外跑去,正想问问白薇滇池是出了什么事吗就被她一把给抱住了。
白薇哽咽道:“阿暖,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颜丹青扶着她的肩膀轻轻推开她,拿出一方绣着昙花的手帕递给白薇道:“是我是我,给,先把你的眼泪和鼻涕好好擦擦,本来就丑,一哭就更丑了。”
白薇“嗯”了一声,接过手帕擦了眼泪。身后,墨简冷笑一声,拍手笑道:“好一出姐妹重逢的悲情戏啊!”
“……”白薇回过头去,惊声道:“姐夫?你怎么来了?”
颜丹青???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