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夏老六打算的挺好,那边石强也很谨慎,连着打听了好几天,最后在交通大队上班的妹夫跟他说,事情不太好,现在夏越家的人正在找夏老六呢,等把夏老六找到,这火恐怕就得烧到石强这儿。
听到这话,石强放心了,哼笑道:“夏老六现在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他们上哪儿找去啊?”
“不一定,那夏老六是他们亲戚,那早晚不都得有见面的时候啊,当初你就不应该掺和。”
他妹夫没他那么乐观,这几天在队里一直听着老夏家的事儿,听说上面很重视,主要是出事的时候,几个大领导都在屋里吃饭呢,外面就把人孩子给打了,这事儿别说人家家长不能善罢甘休,就是那几个大领导也得问一问。
再说了,这几天,他听说,被打的那个孩子特别聪明,上学的时候都是跳级念的,现在是省城的大学生,家里买卖做的大,如今脑袋被开瓢了这要给人孩子留下点什么后遗症,人家父母不活撕了你。
不过说多少,石强也不往心里去,毕竟他在这个城市,兴起来不少年了,根本就不在乎后起来的夏越家,况且当家的还是个女人,更不在乎了。
但是他很快就感受到了报复,先是他在城南边的一块地突然批不下来了,这件事情他研究了一年多,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差不多了,该出的证明,该找的人都已经完事了,就差一纸文件下来了。
他准备在哪个地方建厂子,现在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待命了,要是现在告诉他地不能给他了,那这些东西就全都废了,想要再找地方,那资金也周转不回来。
不过这还是小事情,毕竟他也承包了几个公交路线,暂时去贷款缓一缓也是可以的,但是莫名其妙的,他手底下的公交车开始要接受检查,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肯定是夏越家闹出来的,所以他没有声张,因为他现在要是找上夏越家,那么夏越受伤的事情,就肯定得牵扯上他,只能先忍气吞声得咽下。
而这时,医院里的夏越已经能坐起来了,不过一天只能坐一会儿,而且还不能动作太大。
即便是这样,夏越已经很开心了,至少一天还可以动一动。
“你在这儿好好听你哥话啊,妈回家给你做饭去,晚上再来啊。”
夏妈妈目光怜爱的看着自己儿子。
夏越点头:“晚饭让李清然送来就行了,你跟我爸别折腾了,好好在家休息休息。”
夏妈妈冲他笑笑,李清然哪有时间啊,李清然现在正到处找石强麻烦呢。
夏妈妈走了以后,病房里剩下夏越和孟怀远两个人,两个人都带着一模一样的黑色帽子。
此时正值城市傍晚的时候,黄昏的余光从病房的窗户里透过来,窗台上还放着五颜六色的灿烂花束。
夏越靠在床头低头玩手机,孟怀远新给他买的,从京城那边托人买的,最早的智能手机,虽然跟以后的没法比,但是已经能看见雏形了。
孟怀远在床边递给他一块苹果,夏越张嘴吃下,眼睛也不抬一下,整个一没心没肺的模样。
看了他半响,伸手把手机拿过来:“玩一会儿得了,你现在脑震荡还没完全恢复呢。”
“这不是待着无聊么,天天在医院,床都不让下,我已经提前过上了老年痴呆的瘫痪生活。”
医生肯定是小心为上的,让夏越不能乱动,以免影响伤口愈合。
于是他就连床都不被准许下,不让下床,被的都好说,就是上厕所的问题比较困难,夏妈妈和孟怀远的意思就是,这也没外人,一并在床上解决算了。
但是夏越坚决不同意,一定要去厕所。
一开始孟怀远拒绝他了,夏越就开始抗议,不吃饭也不喝水,以免上厕所的次数太勤。
最后没办法了,伤患最大,孟怀远同意他可以下地上厕所,但是也是由他抱着去,过程经常让夏越羞愤的直炸毛。
“听话,现在恢复的好的话,过几天就能回家了,等你好了以后,哥带你出去玩儿。”
孟怀远又喂了块苹果,哄着他。
夏越住院的这些日子,孟怀远对他真可谓是有求必应,都不用夏越叫他,只要发出一丁点声音,孟怀远就会立马到他跟前。
有时候夏越都劝他收敛一点,毕竟在这儿医院,有时候夏妈妈和夏老三都给旁边的,而且夏妈妈现在可跟以前不一样了,她都看出来田青和李清然不一样了,就孟怀远这个不知检点的劲儿,他真怕夏妈妈看出来。
夏越恹恹的嚼着苹果,不满的说道:“这话你跟我说过快二百遍了,从你初中的时候就说带我出去玩儿,可一次也没有过。”
孟怀远听了有些愧疚。
初中那会年纪小,原本想着初中毕业的暑假带他出去,但那个时候,孟秋实又回来了,高中学业又重,而且一会儿跟程立奎闹房子的事情一会儿又是孟秋实陷害他的事儿,所以带夏越出去玩儿的事情就一拖再拖。
等到了大学,原本以为能轻松了一些,但是又有了快递公司,比以前更忙了。
想到这些,孟怀远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