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把他重新按回沙发:“唉,你别着急,我也是刚知道怎么回事。”
端润r-u业作为平城最大,全国排名前三的r-u制品公司,这几年跟岂扬传播有着非常密切的合作,岂扬几乎包揽了端润所有的公关广告活动。
可以说岂扬成立之初的几年就是靠端润养着的,没有端润这个大客户,就没有岂扬的今天,很多客户也是看中他们服务端润的经验才会找上门来。
当然,要拿下和维系这么大一个客户肯定不是光靠招标这种明面上的c,ao作,至于私底下潘云轩怎么运作,胖子并没有直接参与过,在他印象里,高小天确实跟端润的梁总关系很好,但是也仅限于合作伙伴层面的,比如偶尔一起吃饭喝酒,庆功宴什么的,仅此而已,再多的他也不知道了。
现在的情况是,端润r-u业负责市场营销的副总梁弘毅因为贪污受贿被调查,老潘和高小天被带走,那么很可能是他们为了获得这些项目贿赂了梁弘毅,这里面高小天参与了多少,他真的就不知道了。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小天被带走也许就是做个证,很快就能回来了。” 胖子最后安慰他,“他说,让你别担心,他回来要……要找你算账。”
池陆阳听完,双手在额头用力按了按然后把头发向后拢去:“我们现在能做什么?”
“什么也做不了,等着,一般这种询问二十四小时内就能有结果,如果超过二十四小时……”
“超过二十四小时就是嫌疑人了吧?”
胖子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才好,一脸比便秘还难看的表情:“不会的,小天不会干这种事情的。”
“有些事并不是你不想干就能不干的。”
胖子无言以对。
池陆阳浑浑噩噩地回了家,拿出备用钥匙开了高小天的房门,然后就一头倒在了床上。床单上有高小天家特有的洗涤剂的味道和一点点若有若无的烟草味,这让他更想高小天了。
他们不久前还在这张床上耳鬓厮磨,高小天咬着嘴唇,忍着疼的样子历历在目,他的手指抓紧了床单,紧绷的手背上爆出一条条青筋。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不能再温柔一点呢?为什么要让他看到那么难过的画面?为什么他连一句对不起都来不及说?明明他们昨天早上还一起吃早饭,一起上班,怎么突然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但是什么都不做又叫他心里堵得慌,焦虑和憋屈撕扯着他身体的两端,再大一点力气他就要崩溃了。池陆阳拿出手机,给那个已经很久没收到回复的号码发了条微信。
阳咩咩:你还好吗?想你,想极了。
阳咩咩:怎么会这样……
池陆阳在床上缩成了一个大虾米,奔儿头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它轻手轻脚地跳上床,走到池陆阳肩膀后面,把自己团成一个圆球,靠着那个孤独的后背躺了下来。
池陆阳用这个姿势躺了一整天,有时候是睡着的,有时候是清醒的,他知道奔儿头就在他身后团着,没准还弄了他一身毛。
外面的天黑了又白,白了又黑,高小天始终没有一点消息。他觉得他不能再这样躺下去了,起身,全身酸痛,他给胖子发微信:胖子哥,小天还没有回来。
胖子马上回了过来:我正托人打听呢,你要是有路子也问问。
池陆阳问:可以捞人吗?需要钱吗?我有钱,不够还可以卖车卖房子,只要人能出来就行。
胖子:……你都哪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那可是中央巡视组,算了算了,你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等我消息吧。
池陆阳觉得一阵头晕,嗓子也疼得厉害,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每咽一口嗓子都疼一下。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紧张地看向屏幕,然后失望地按下了接听键:“姐……”
“你嗓子怎么了?怎么这个声音?”
“姐,小天出事了。”
“什么?出什么事?”
池陆阳把高小天被带走的过程说了一遍,池蓁蓁沉默了一会道:“端润好像是我们酒店的供应商哎,你先别着急,我帮你打听打听。”池蓁蓁又说,“你是不是又感冒了,你可别作,高小天到底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万一明天回来了你又病倒了可怎么说?还有,他跟端润到底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
池陆阳叹了口气:“不知道,他从没说过。”
“你这恋爱谈的……算了算了,我不说你了。你等我消息吧。”
挂断电话,池陆阳发现自己并非什么都不能做,他想到了曹磊,一个电话打过去,曹磊果然像个炮竹,噌的一下就上了天。先是用各种难听的话把高小天骂了一遍,然后才想起来安慰池陆阳,并答应想办法,这事他们俩都暂时不会跟高小天的父母说,如果老家儿问起来,就说高小天临时被派到一个项目里去了,暂时不能对外联系。
打完电话,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一天多没有吃过饭了,高小天的冰箱里只有速冻饺子,他没有胃口,但又不得不吃,只好田鸭一样把自己喂饱。
黑白颠倒的日子让他失眠,眼前是漫无边际的黑,挥不开,散不尽。手机发出微弱的光:睡了吗?想你。
之后的两天依然没有消息,池蓁蓁来看过他几次,发现池陆阳瘦了不少,赶紧打电话叫人送吃的来。
等待是最磨人的事情。像癌症病毒一样一点点侵蚀人的身体。
池蓁蓁苦口婆心地在边上劝他,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