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这样的庸心又怎麽能成为惩恶神?!朕看你这颗心还是不要的好!”天帝脸上的表情始终没有变,而那如刀的手中陡然伸入惩恶神的胸膛之中,惩恶神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见天帝的手上多了半颗血淋淋的心,惩恶神带著流血的胸膛便倒在了地上,仅靠著半颗心残喘著,那沈重的呼吸声仿若垂死的老者。
“且留著这半颗心让你活命,去人间好好磨练磨练吧!”天帝鄙笑著,握紧了拳头便将那半颗心捏了个粉碎!“来人!将惩恶神打入凡间。”
“是!”惩恶神已经昏迷的身子被天兵迅速地拖曳而下,在那云路之上留下长长的一道血痕,然後再被这看似无瑕的白云遮掩。
在目睹了惩恶神的下场之後,又有谁敢站出来直言?
天帝严厉的目光扫荡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众神,嗤笑著走向了敖肇,猛然伸手紧握著敖肇头上的一只龙角,不论是谁!谁敢忤逆他谁便该死!陡然一用力,生生地便折下了敖肇的一只龙角!
“呜……”敖肇无力地呻吟著,失去龙角的痛,反而微微减弱了那胎儿在他腹部兴风作浪的剧痛,他在疼痛中挣扎的眼睛多了一丝清晰地望著天帝,穿透了天帝的眼睛,他居然看到了君玉涵!巨大的龙身激烈地抖颤著,不住地呼唤著:“玉涵……玉涵……”帮他……给他力量生下这个孩子!
一股不知从何涌出的力量缓缓地扩散在他本以无力的体内,拼命忽视来自外界的伤害,而用力挤缩著自己腹部的肌r_ou_,想要将那孩子推挤出来。
“你想生下这个孩子?!”意识到敖肇的行为,天帝变得更为森沈起来,他还妄想这个孽种生下来以後夺了自己的天帝玉令而救自己吗?还真是贼心不死!他想生就生吧!尝尝那生产之痛!但是至於这个孩子!他就不要抱太大希望了!
诡异地笑了开来,天帝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得意,却忽然听到身後一阵s_ao动,一转身就看到一个气喘吁吁朝自己奔跑而来的天兵急道:“帝……帝上!不好了!有魔族居然……居然闯入天庭!”
“魔族?!”难道说是幻尘子?!“那你们是干什麽的?!一群废物!还不去挡著他!”
“只是……只是先前天後调走了一些天兵,一时之间难以调集天兵来抵挡……”报信的天兵战战兢兢地回道,先前天後突然调走了大半的守天门将领,谁知道天後走没多久这魔头便来了!
“天後?”琬若这个时候居然来给他添乱子,她葫芦里卖的药他是越来越看不清了……他猛然转头看向奄奄一息的敖肇,可恶!这该死的幻尘子居然在这关键时刻来给他捣乱!不行!无论如何他都要在这祸害出声之前,去了敖肇的龙身!
天帝上前一把夺过那刽子手手中的刮龙刀,狠狠地便是在敖肇的脊柱之上劈了下去,还带著惩恶神鲜血的手便这般赤裸裸地自敖肇背上的伤口捞了进去,那手指在r_ou_里搅动的异感令敖肇只想呕吐!而终於他找到并捏住敖肇脊背上的龙筋,目光一敛,急躁地便将它大力往外抽出!
“啊、啊、啊──”这抽筋之痛令敖肇好不容易凝聚的力量消散在了吼叫的挣扎之中,他以为这身体已受到了最大的痛楚,然而如今他方明白原来这疼痛根本便没有止境!双眼在力量散去的同时,慢慢地合拢起来,玉涵……他要不行了……
“哈哈哈──羲玄!你以为这麽几个破兵就能防得住我吗?!”天帝正想再下手之时,却听到幻尘子的声音,他横眉怒视,便看到幻尘子通目赤红地狂笑著站在离他不远处!
幻尘子面上的入魔之印更显鲜红,他狰狞地疯笑著,这一天他已经等待许久了!终於被他等到了!
“敖肇!”而紧跟著幻尘子身後的正是君玉涵,他没有想到自己一来便是如此的场景!敖肇被迫化为龙身,庞大的身躯被妖豔的铁链强锁著而不能动弹,白色的身子却被鲜血染了个透彻,彤红地一片,找不到一处完好之地!更可怕的是他的背脊!那背上的r_ou_如开了花一般地豔红绽开,里面的森森白骨就裸露在空气之中,而站在他一边的天帝一手握著红血涂身的凶器,一手还攥著敖肇金色的龙筋!
混蛋!君玉涵的双目骤然冲入了殷红,他什麽也不顾地凝聚起灵力,齐刷刷两把灵力之刀便飞出手心,他手握黄金双刀便直直冲上了刮龙台,几乎在场的所有神仙都被那对光刀吓了一跳,这不是天帝的双刀吗?!而这擅闯天庭之人所散发的与天帝几乎一模一样的灵息又如何解释!
对於不顾死活冲向自己的君玉涵,天帝眼中的怒意更盛,这个孽胎居然也来了天庭!哼!他想以继承於自己的力量来对付自己吗?太不自量力了!
抛开血刀和龙筋,天帝便要召唤出自己的武器,只是忽然他的身子一软,森狠地双眼转然看向敖肇的腹部!这该死的祸害!居然想趁机夺走他的天帝玉令!刚刚这强烈的灵力差一点便要将他体内的天帝玉令拉了出来!
而就在他迟疑的一瞬,君玉涵已经飞驰而上,手中的双刀不带一丝犹豫地穿刺过天帝的身子,再旋转著从天帝的体内拉出,顿时将天帝的身体整个掷出十米之外!对於如此的场景,众神更是不知所措地呆愣著,这突然起来的转变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敖肇──”君玉涵并不理会他人,心疼地呼唤著敖肇的名字,而虚脱的敖肇听到君玉涵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