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华的声音越来越近,姚正昌一阵狂喜,吃力地倚靠着身后的树干勉勉强强站立起身子,沙哑地低吟着:“华儿……我在这……啊──”肚子一沉让好不容易爬起来的姚正昌又重重跌在了地上,周围的寒气和s-hi透的衣服纠结,他的身体实是难以抵挡这样的严寒,整个身躯瑟瑟发抖起来,而阵阵冰寒过后,他觉得身子又开始发热,连脑袋也开始抽痛,身体命名缺水,嘴巴干裂得流血,而冷汗却止不住地自体内盗出……
“爹──爹──”姚华的喊声中已是带了些哭腔,让听得到却难以回复的姚正昌也心生焦虑,华儿……爹在这里呀……
“爹!”借着火把的光,姚华隐约看到一棵大树后晃动的人影,心中一阵狂喜,也没有看清人脸便兴奋地叫道,立刻止住马车跳落下来,冲上前去。
“华儿……呜……”姚正昌的身子一阵热一阵寒,头部和腹部都在抽痛着,如同身在炼狱一会儿置于冰窖之中一会儿又被放在了油锅之中。
姚华听到姚正昌的呻吟,惊地举起火把细细打量着姚正昌,原本一丝不苟的发髻已经弯斜,还沾上了一些树皮碎末,披风下的衣服已然s-hi透,那张脸憔悴得更是可怖,刷白的面容染上不正常的绯红,嘴唇无了血色干裂出了血口子,密密麻麻的冷汗布满了脸,让姚正昌看上去更为憔瘁。姚华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心中如烧开了的水翻滚起来,阔步上前抱住姚正昌,当指尖触到他那滚烫的身子,心上又压上了块巨石,姚正昌果然如自己刚刚猜想的,浑身火热地发着高烧。
“爹……你撑着,我这就抱你回家!”姚华赶紧灭了火把,很是吃力地抱起姚正昌沉重的身子,却发现姚正昌不止发了烧双手紧抓在肚子上,那肚子还在隐隐约约动着,似乎……“爹……你难道……”
姚正昌绷紧的心因姚华而略为放松,依偎在姚华的怀里,艰涩地呼吸着,喉咙异常地干哑,整个人如缺水的沙漠,沙哑地说道:“华儿……我……我大概是……”
“爹……你不要说了,我这就带你回去!你千万要撑着,回去以后就没事了!”姚华的心又压了几块巨石,压得他已喘不过气来了,真是雪上加霜!姚正昌不但发了高烧而且就要生了……
只是现在不是他该软弱的时候,他已是男子汉,该为爹遮风挡雨了!他须动作快些了,使尽全力地将姚正昌放上马车,看着姚正昌不停颤抖的身体,顾不得自己冷寒慌忙又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姚正昌身上,跳到驾位,扬起鞭子便是快马加鞭地往姚府方向急奔而去。
“啊──”因马车急速而产生的剧烈颠簸使得身子不稳的姚正昌撞到了一边,肚子击上了一边的斗篷上,痛苦地叫出了声,一股暖流如尿液一样却不受他意念所控,自下体里冲出来,汩汩地顺着大腿流出,粘着本来就s-hi了的裤子更为难受……
听得姚正昌的呻吟,姚华条件反s,he地一下子止住了马车,又蹦到斗篷里关心地看向脸色更为惨戚的姚正昌僵在那里缩成一团,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微腥的怪异的味道。
姚华擦拭着姚正昌的满头汗水,闻到了这股腥味,诧异地盯着紧闭双目满脸山川起伏的姚正昌,过了片刻,姚正昌的神情才略微舒缓。姚华焦躁地问道:“爹,你的羊水破了?!”
姚正昌困难地点点头,此刻他已不想开口言语了,实在是整个身子难受得厉害。姚华掀开衣服低头一看,姚正昌的裤裆已经s-hi了个彻底,原本还有些热度,然环境温度过低一会儿便冷却下来,贴着姚正昌的皮肤让他更觉凛寒。
姚华难为地看着姚正昌,虽他现在只想握着姚正昌的手,但是此刻他必须保持冷静,要一口气赶回姚府。咬着牙道:“爹,你千万要支撑着,我会赶快赶回去,回去就好了!”
姚正昌看着姚华有些单薄的背影,心里感叹,他的华儿是真的长大了,只是他没有思考太多思维立刻又被裂痛占据了所有的思想。
姚华虽赶得尽快,也才在微光初晨时赶回姚府,姚正昌那身子自是不能走前门,他将马车停在了后门,心里微舒畅了些,慌张着转身抱住姚正昌,道:“爹,我们到家了!没事了!”
姚正昌全无脸色地曲成一团,双手紧紧地箍住耸高溜圆的腹,身上的汗水一层铺了一层,头发也s-hi透的贴在额头上,结霜的冷气让他的s-hi衣发了硬更现冰冽,痛苦的呻吟声和粗重的喘息声从嘴里传来了出来,微落地道:“啊……啊呜……华儿……到了么……”
姚华眼眶发热,滚烫的泪水涌出身体滴落在姚正昌又冰又热的脸上,哽塞地道:“爹,我们到家了,你不会有事的,华儿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却说那秋至水又回到了原先的空间,身子一现,便看到香烟飘浮不定似断非断的模样,疑似曾被企图熄灭过,再一看姚氏父子的鬼魂和李芸又斗了起来……不……应当说是咒。
咒此刻又现于李芸胸前与那父子恶斗,父子本来法力就不如那咒,更何况因过去被秋至水所改,那一头的姚正昌正处于生产之中,生死未仆,这边的姚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