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远身后的萧启山眼中也是沉重的悲痛,走到齐桓身后的张副官旁,“你这几日就好好陪着他,不要让他胡思乱想。”
张副官点头,低着头不知该如何面对萧启山。
那日齐禹明说的话,他在隔壁书房都听到了,不是他有意要听,而是仅仅一墙之隔,他身有内力,那些话不由自主地进了耳朵里。
他才知齐禹明和镇南王竟然是连襟,而镇南王妃竟然是皇帝……他血缘上的父亲害死的,佛爷……知道吗?
齐桓将他爹葬到了山上,和他娘埋在一起。
张副官寸步不离齐桓,时时刻刻关注着齐桓,生怕他有什么心思。
北境战报不断传来,四月十五,萧启山奉圣命带着他手下的人赶往北境。
到了军营几日,二皇子一直称病不见。
萧启山觉得有些古怪,却按着没有发作,这日,身边的探子来报,二皇子得了皇命,夜里已启程赶回燕京了。
现在军中由萧启山全权做主,萧启山总觉得有些蹊跷,让人紧盯燕京动向。
张副官看着坐在军帐中发呆的齐桓,心中微涩,自从齐禹明走后,齐桓一直郁郁寡欢,白日吃饭不香,夜里睡觉也不安稳,经常做梦。
来到北境之后,在人前还好一些,齐桓还能打起j-i,ng神和萧启山分析地形,讨论一下战况,但一回到帐中,只要他一个人静下来,就会默默发呆。
张副官不愿齐桓这般消沉,走过去蹲在齐桓身边,柔声道,“八爷,今日天气不错,你不是一直想学骑马吗?我教你骑马好不好?”
齐桓抬眼,看着张副官,也知这人最近因着自己也不怎么好过,看着张副官希冀的眼神,齐桓点头,张副官不由欢喜一笑。
北境地势空旷,张副官骑马带着齐桓到了营地后方的空地,张副官勒马,对身前的齐桓道,“八爷,你先慢慢试试,找找感觉。”
说着将手中的缰绳递给齐桓,自己下了马。
齐桓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土地,抬头看着经过一场雨水冲刷,湛蓝如洗的天空,轻轻夹了夹马腹,马儿乖觉的缓缓走动,空中微风拂过,带来初春的气息。
齐桓轻吐心中的浊气,隐隐有些感触,齐桓扭头,看到张副官寸步不离跟着自己身边,视线也一直不离自己半分,心中微叹。
往者已矣,何苦再让身边人这般痛苦,爹也不希望自己如此颓唐,临走前还让自己珍惜眼前人。
自己好好地活着,开心快乐,才不负爹这么多年的教导。
慈恩寺主持的话犹在耳边,“一切皆有命数,莫要着相。”
生死有命,这些都是他最清楚不过的道理,自幼便习奇门八算,明知各人皆有各人的命数,无法轻易改变。
但到自己身上时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执着。
该放下了,人总要向前看的。
齐桓看着张副官,以后,自己身边,只有他了。
齐桓眼中一热,缓缓露出这些天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张副官心中似有所感,与齐桓对视的眼中也充满了笑意……和满满的爱意。
齐桓回到帐中,躺在床上,浑身酸痛,几乎无法动弹,从来不知道骑马这么累,练了一下午还仅仅只是学了一些皮毛。
张副官拿着药酒进了帐中,看见的便是齐桓在床上哎呦哎呦的痛呼,见他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气,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张副官走近床边,“八爷,我拿了药酒过来,擦了揉一揉明日便不会那么疼。否则,以你的身子骨,明日怕是都起不了床。”
齐桓闻言,眼睛瞪的溜圆,“你这什么话,不就骑了会马吗,我哪有那么弱,还明天起不了床,你太小看我了!”
张副官忙道,“好好好,是我不对,我先给你擦药酒啊。”
齐桓躺在床上跟大爷一样,“先擦胳膊,还有手,手掌火辣辣的。”
张副官将齐桓的上衣脱了,将药酒倒在手心,搓热之后覆在齐桓的肩背处,小心地按揉,起初齐桓还觉得很疼,但渐渐的,背上传来热热的感觉,再加上张副官颇有技巧的按揉,反而舒缓了不少疼痛。
齐桓舒服的忍不住哼唧出声,“哎,副官,你这手艺不错啊,按得我感觉没那么疼了。再给我按按腰,在马上颠了那么长时间,我腰也有点酸。”
大掌动作一顿,顺势下滑,移到了齐桓的腰间,白皙j-i,ng致的腰背在带有薄茧的大掌按揉下,有些微红,腰间本就敏感,被略微粗糙大掌一触碰,泛起一阵酥麻感,齐桓忍不住发出□□,“嗯……”
这声音一出,两人均是一愣,帐内温度骤升几分,张副官喉结一动,只盯着齐桓细腻可爱的腰窝,只觉浑身燥热不已。
齐桓脸上一红,将脸埋在枕间,闷声道,“好了,你别揉了,洗洗手赶紧回你帐子去吧。”
北蛮此次竟然在萧启山手下撑了不少时间,很大原因是他们在对阵过程中摆了一个十分怪异的阵形,令人有些不得其解。
萧启山将阵形画下来,回了营地后问齐桓可知晓这阵形。
齐桓皱眉,“此阵形确实怪异至极,但并不是无法可解,这是前朝某个偏远小族自创的古怪阵形,当中暗含五行八卦的阵法,真不知北蛮从哪学来的这阵法,我好像曾在哪本书上见过,待我回帐中找一找。”
齐桓说罢,回到帐中在自己带来的那一小箱子的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