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老板的人品不好，连带着生意也不好了”莫哲说这话的时候一点表情也没有，就像之前在付曦的办公室外虽笑着说话，但眼里冷冷淡淡，看的人心里发凉，此时的莫哲就是这样。

七夕节男男女女总会找点庆祝的方式，况且在这样特殊的节日本身就赋有特殊的意义。付辰之前还没想起来，直到店老板的一句祝福才想起。透明橱窗外对面街道的商场，正在举行热闹的七夕节告白活动，一对小情侣被他们请上台当场热吻，女子也不扭捏，率先吻向男子，下面一片叫好声。

“走吧，送你回去”

付辰回神，看到已经站起来的莫哲，便也起身离开。走的时候店老板笑意浓郁送了一朵鲜花，付辰尴尬地拿在手里。上车前见一个小女孩在路边，便将鲜花给了她。

女孩笑意甜甜地道谢：“谢谢哥哥，这个糖给你”

付辰一接，见是一颗大白兔。

下车的时候付辰将那颗糖放在了副驾驶上，小小的一颗，可能没看见就掉到哪个角落里了。

第13章 第十三章

那天七夕节晚上付曦回来的时候，付辰站在浴室外问了一句：自己是不是要有嫂子了。付曦在里面哗啦啦放着水，听到了也就说了一句：有时间带她回来给你看看。付辰没接着问了，就像他没有问莫哲为什么忽然就冷淡了一点兴趣都没有了。他讨厌用“明明之前怎么样”来诉说一些怨气，尽管他的心已起波澜，陷入了俗套的剧情里。

八月初天气已经热的让人发慌了，项目组前期的工作已经基本完成了，付辰看到外面明晃晃的太阳便不愿出去了。不过付曦还得每天早出晚归，偶尔甚至都不回来。

这是付辰过的最舒坦的暑假了，往常这个时候他还在某个店里劳心劳累地为别人打工。

跟付辰一样不愿出去的还有待在家里避暑的莫哲。付辰可以不去上班了，可莫哲还得为这个项目后期劳累。想起当初自己鬼迷心窍答应这个项目的时候，自己就觉得那天自己的脑子就没带在身上。天气热了，莫哲是一步都不愿出去了，逼不得已才去项目组支持一下技术。

9号门莫哲都好长时间没去了，偶尔两趟也是视察下面经理的工作，总得来说一切都很满意，只要不出门的话。

天气最热的大中午，莫哲接到了三元市中心医院的电话，瞬时身边的温度又高了几度。

莫哲开车飞到医院的时候，小易已经被推出了手术室。莫哲又跑了一层关系将其挪到特护病房。

站在病房外，莫哲还在想，这种可能x_i,ng——小易的手机里只有自己一个手机号码导致医院只能给我打电话——是如何存在的。

小易肋骨断了两根，双腿被人打折，其他方面相对这两个都是小伤。莫哲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处理打架事后的麻烦，只不过这次被打得最惨。

莫哲请了两个保姆全天服侍，第一晚术后麻醉小易还处于昏睡中.留下保姆照顾，莫哲回去拿了些换洗用品。莫哲第二天到医院的时候，病房外已经乱成一团。两个保姆站在病房外束手无策，见莫哲来了，像苦主见到了青天大老爷，噼里啪啦将事情的缘由诉说了一遍。两个保姆都是上四十岁年纪的人了，嗓门洪亮，气势逼人。一晚几乎没睡的莫哲被吵得脑袋直嗡嗡叫，委实糟心不已。

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砸成一片凌乱的病房，玻璃渣碎了一地，连墙角的绿植都树倒泥散。

“滚，我让你们滚都没听见吗！”

莫哲踩过破碎的玻璃渣走到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发火的小易，冷声道：“火发完了吗？要不要冲我再发一发？”

小易听到莫哲的声音后，撇过头，红着眼睛不说话。

“这双腿不要了是吗好！你要是不要现在就出院，没人拦你”

腿上绑好的绷带已经被粗鲁地扯开，露出的是畸形扭曲的骨头。看到这样，莫哲的怒火更甚了。

悄无声息地一滴眼泪从眼角落下，莫哲一怔：“你这是做什么？”

“阿哲哥，我疼，我好疼”

他的情绪猝不及防地爆发了，通红的眼睛里涌出大滴大滴的泪水，顺着眼角，很快浸s-hi了枕巾。

“被人打断腿竟然是这么疼，当初阿云被打断腿的时候该是有多疼！”

躺在白色病床上默默流泪的少年，哪有曾经的骄傲矜贵。现在他脆弱地喊疼，这几年一直强行坚持的外表，在被同样打断腿的时候溃不成军。他在被打断腿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反抗，棍重击在腿骨上发出的“咔嚓”声竟然令他愉悦，越痛他彷佛越能感觉到阿云，因为曾经阿云也这么痛苦过。

莫哲叹了一口气，走到了窗边。窗外是碧绿的草坪，病人在家人的搀扶下，缓慢地散步，三三两两，笑语晏晏。窗外是祥和的景色，窗内是悲哀的眼泪。

“阿云，我好疼啊！阿云，我疼”

高考毕业那个暑假，殷时易觉得应该是他度过的最幸福的假期了。有一个温柔的爱人，有拿到了跟爱人同一所学校的录取通知书，他想不起还有什么没有满足的了。

阿云说为了奖励他带他去西藏，这是他第一次跟人出去旅行。往常都是跟着父母飞机来飞机去，匆匆路过，从来没有自己出过远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