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的很好,谢谢你的关心。”
“别总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啊。”程昀笑了笑:“我不奢求你现在就能接受我,但是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这样天天不吃早饭,怎么能行!”
“大学的时候承蒙你们照顾,在我心里,你就像是我哥一样,很温暖。我很感激,但是也只是到感激为止了。”
有的事还是断干净比较好,既然不喜欢,就不要拖泥带水不清不楚,既然不接受,就不能做多余的暧昧。程昀是个很优秀的人,他值得更好的女孩子,我不能耽误他。
“三年了,你还放不下他吗?”程昀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
我看着办公桌上的合影,沉思了一会,发现没什么放得下放不下的。我只是习惯了,习惯了他在,习惯了理所当然的任x_i,ng,习惯了被他关心……虽然他不在,有的习惯却改不过来。
我摇了摇头:“我又梦到他了,昨天晚上。”
程昀叹了口气:“过几天清明,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吧。”他伸出手好像是想要按在我头顶,手却在在半空顿住。他笑了笑,伸出的手一转弯,从西装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我。
“你什么事都不肯说,总把情绪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这个人是我的朋友,很不错的心理咨询师,半年前刚回国。你没事可以去他那里疏导调节一下。”程昀拍了拍我的肩膀朝电梯走过去。
我目送程昀离开,看了看名片。纯黑色底色上只有一个名字:颜见山。
名片背后是一个地址,两个联系电话,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没有长到让人头疼的前缀,没有金碧辉煌的履历,这人,挺有意思的。
不过在我的认知里,这些心理学家都是骗钱的。没什么卵用,只会故弄玄虚。
我将名片随手放到包里,看着桌上的便当,本想拿起来扔掉,看到便当里蠢萌蠢萌的小熊,还是留下了它。原因很简单,我饿了。
其实程昀这早餐虽然卖相差,味道还是不错的。就是量太大,我吃不下……
下午请假,去机场接依依,她和她男朋友分手了,来我这里散散心。
……
“你说的那家伙是不是李骁阳的同学?”
我和依依坐在一家叫蓝调的咖啡馆,玻璃上雨珠坠落,我望着依依咖啡里腾起的蒸汽,有些失神。这个地方我很喜欢,不喧嚣。
“对啊,就是他,以前老和骁阳一起帮我搬东西的那个。”
“他啊,说起来上大学那会他们没少照顾我们。”依依吃了一口提拉米苏,望向窗外y-in暗的街景:“薇薇你该谈恋爱了,过去的就过去吧,李骁阳再好,终究是不在了,你不可能一辈子一个人。”
“一个人挺好的,没人打扰。”
“你再独下去,该出家了。”
“那可不行。”我摸了摸头发:“保养头发蛮贵的,剃掉就是白花花的银子打水漂了。”
依依笑得合不拢嘴:“哈哈哈哈,你是想笑死我好继承我的解语花呗吗!”
“住我家吧,我一个人住也挺闷的。”
依依收起夸张的笑容沉默了很久,我知道她希望我开心,希望在我看来她也开心。
“好啊。”依依一挑眉,露出标志x_i,ng的“猥琐”笑容:“宝贝你今晚洗干净躺平,我这就来。”
我笑着白了她一眼:“是,我的依依大人。”
……
周五是个好日子,明天不用上班,妙得很。
没什么是吃一顿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吃两顿。我和依依将后街吃了个便,一直到地铁站口,我俩还在解决手中的关东煮。里面不让吃东西,那就在外面吃掉好了。
我和依依并肩站立,一人捧着一大杯柠檬水,看着铁轨外的玻璃幕墙上光线飞逝。玻璃反光中,我看到一个背影。
一个很熟悉的人背影。
我心中一惊,快速回过头去。那个位置人来人往,并没有那个人影。
也对,他不可能在这里,可能是我眼花了吧。
再看向玻璃幕墙,那个位置什么都没有,是我眼花了。
最近大概是神经衰弱,我是需要看看心理医生了。
……
进入小区后,我看到路上有个黑色的什么东西,走进一看,才发现是一只黑猫。那猫身上的毛很顺滑,带着一个很好看的项圈,猫周围的地上还有一摊血迹。
小区里好像是有什么虐待动物的人,最近垃圾桶旁总有各种小动物的尸体。这只猫应该是家养的猫,居然被丢到这里真是可怜。
那只猫并没有死透,听见声音后睁开半昧的眼睛,冲着我喵喵喵地叫。那猫挣扎几下爬了起来,一直看着我,灰白色的眼睛像水晶一样,倒映着我的倒相。
依依的母x_i,ng泛滥,不顾血迹,摸了摸那只猫的头颈:“诶呦,这是谁家的小可怜。”
那黑猫很顺从地蹭了蹭依依头顶。挣扎着咬住我的裙摆。我摸了摸它头顶,它乖巧地叫了两声。
我把早晨没吃完的便当放在路旁的草坪上,示意它去吃。它吃了两口,看见我拉着行李箱要离开,马上追上我,咬着我的裙摆。看着那水汪汪的双眼睛我一下子心软了,我把它抱到行李箱上,带着它一起回家。
晚上给黑猫处理伤口,原来是后脚被玻璃碴c-h-a入,应该是走那种玻璃碴防盗墙的时候不小心扎到了脚。真是只笨猫。
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么乖巧懂事的猫,洗澡也不闹,家里没猫砂,它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