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顿时起哄起来,还有不少人兴奋地吹起了口哨。
绛宫眸子抬也不抬,笑盈盈地背过身去,将那绣球用力往后一掷——
然后,不偏不倚地落在了翟子枫怀里。
祁安:“……”
☆、绛宫
人群中顿时起哄起来,还有不少人兴奋地吹起了口哨。
绛宫眸子抬也不抬,笑盈盈地背过身去,将那绣球用力往后一掷——
然后,不偏不倚地落在了翟子枫怀里。
祁安:“……”
翟子枫扬了扬手里的绣球,一堆男人抬头看了一眼,有的羡慕有的唏嘘,翟子枫浑不在意地嘿嘿一笑,一把拉起祁安:“走,哥带你长见识!”
绛宫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们一眼,什么也没说,叫侍女取下了长檐上的红灯笼,摇曳生姿地转身走了回去。
楼底下簇拥的人们煞是可惜议论了几句,没多久也就都散了。
祁安被他拉进了香粉扑鼻的花月楼,楼里烛光暧昧,这楼中空吊顶,四周是九层雕花栏杆,一抬头就能看见许多绮罗珠履的姑娘袒胸露r-u地倚在栏杆上,姿态慵懒地朝往来客人暗送秋波。
可翟子枫似乎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衣香鬓影的姑娘,一个劲儿地冲祁安傻乐,嘴里滔滔不绝地说着这灯笼街的各种fēng_liú轶事。
祁安忍无可忍地掐了他一把,低声喝问道:“你到底是要赚钱还是要花钱?!”
翟子枫安抚了他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一边东拉西扯一边继续拽着他往里转悠。
啸天犬也跟着窜进来,这狗显然对美女更没什么兴趣,眼睛直直盯着祁安的后脚跟儿,一步都不敢漏地跟了上去。
老鸨见翟子枫手里拿着绣球,忙满脸堆笑地腆了上去:“哟,您就是今晚的贵客吧。”
老鸨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里直泛j-i,ng光,不着痕迹地往边儿上一瞟,看见了那浑身穷酸样的祁安。登时神色微变,扯着嘴角笑了笑问道:“这位是……”
翟子枫回头看了祁安一眼,大言不惭道:“我家小厮。”
祁安心里冷哼一声,但面上也不拆穿,只冲着老鸨笑了笑,算是默认。
老鸨左右看看他俩,脸上俩一线天快速打量了一道祁安,见这被称为“小厮”的男人生得极好看,天生一副含情带笑的桃花眼,身板儿也挺直,不像是做体力活的。
老鸨心里一琢磨,瞬间就悟了,一脸促狭地冲翟子枫挤眉弄眼,笑道:“官人可真是好兴致啊……随我来。”
苏州城自古繁华,参差十万人家,除了珠玑金银,最多的就是纨绔子弟。这些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又富得流油的年轻人聚在一起暖饱思 y- in 欲,什么花样都想得出来,一个床第之欢恨不得要让他们翻出花儿来,什么找小女孩儿的,找小男孩儿的,找男人的,还有一帮子男男女女一起乐呵的……似乎不叫上狗一起来,就算是有原则有底线的了。
所以祁安和翟子枫“这种情况”,老鸨早就见怪不怪。
只是当她看到祁安身后跟着的干巴狗时,笑容还是忍不住僵硬了一下,不由得想:应该不至于吧……
花魁的房间坐北朝南,门前也挂着盏绣了个“绛”字的红灯笼,老鸨敲了敲门,恭恭敬敬地问了声:“绛宫姑娘?”
里面传来一声带着些慵懒媚意的回应,尾音像个小勾子一样勾得人心直痒:“进来吧。”
老鸨取下了绛宫房前的红灯笼,免得有人打扰,接着笑眯眯地道了声:“玩儿得开心啊,玩儿得开心。”
说完便一扭一扭地下了楼,中途还不忘回过头来冲翟子枫挤挤眼。
翟子枫见老鸨走远了,也不再端着,大大咧咧地把门一推,不容拒绝地拉着祁安一步抢进去,然后把狗关在了外面。
这一关门儿,翟子枫就中气十足地叫了声:“姐!”
门外啸天犬进不去,急得直挠门,一边挠一边叫唤,叫得惊天动地惨绝人寰。
祁安匪夷所思地侧眸看了眼翟子枫,心说还从没见过这么自来熟的。
绛宫听闻这动静,从雕花屏风后头绕了出来,轻蹙着黛眉,嫌弃道:“你还是把那狗放进来吧,吵死了。”
“都听姐的。”翟子枫十分狗腿地点头哈腰道,转身把门一开,啸天犬就忙不迭顺着门缝儿钻了进来,像是生怕再被赶出去,膏药一样粘在了祁安的脚踝上。
绛宫有一双媚态百生的狐眼,黑羽扇一样的长睫微微颤动,更是显得眼含秋波。鼻梁秀挺,红艳欲滴的含丹唇边还点着一颗恰到好处的小痣,让她有了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就连祁安也不得不承认,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
这谪仙一样的绛宫看了看翟子枫,又看了看他身旁的祁安,眼神登时促狭起来:“这位小公子生得好生俊俏啊。”
祁安一愣,随即笑了笑,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翟子枫十分熟络地带着他往梨花木桌边走去,拉了张椅子坐下来,笑容可掬地拍马屁道:“姐姐也越来越好看啦。”
绛宫掩唇一笑,款步姗姗地走到他们对面儿坐下。
祁安疑道:“你们认识?”
翟子枫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这我师姐。”
祁安没问为什么y-in阳山的女徒会流落到这种烟花之地,轻咳了一声,笑道:“原来是这样,幸会幸会。”
他本以为只是翟子枫这死不正经的东西在套近乎,却没想到真是他姐。可翟子枫少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