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陛下勤政爱民,这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如今铁价大涨,严重影响到百姓的生活,陛下那是忧心忡忡啊!
如今陛下愿意让出一部分西山煤业的股份来,是何用意,以舅舅的智慧,不会猜不透吧?”
李兆同义正言辞地回答。
“兆同,你的意思是,陛下已经知道了我们勋贵参与了囤积生铁,导致铁价上涨的事情?
陛下为了让我们不再收购生铁,并把手里囤积的生铁抛售出去,以此来压低铁价,不惜拿出很赚钱的西山煤业股份来,把我们绑上战车?”
朱辅心里有些慌乱,毕竟他暗中参与收购生铁、哄抬铁价一事儿见不得光,如果真的被弘治皇帝知道,那就很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至于怎么个不好法?他不敢想。
他不是张家兄弟那样的外戚,可不敢在弘治皇帝的注视下胡作非为。
“那是当然!”
李兆同见朱辅上钩,语气一下就坚定了起来:
“舅舅,陛下手里可是握着东厂和锦衣卫这两大情报机构啊!
你们做的那些事情,你当陛下真的不知道吗?
陛下他一清二楚!
但是陛下仁慈,他不愿意用不好的手段来压低铁价。
所以,陛下才愿意先分出一部分利益来,将一些人绑上战车,看能否把铁价压下来,如果不能……”
“好了!你别说了!”朱辅很慌:
“舅舅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舅舅这就安排人去停止收购生铁,并抛售生铁!”
说完,朱辅当即就把管家喊进来,在他耳边一阵吩咐。
“舅舅英明!”
一旁的李兆同,见管家匆匆而去,大致听到了朱辅对这个管家耳语了什么的他赶紧送上称赞,脸上则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因为,大明的勋贵们可以说是一体的,成国公府停止收购生铁,并抛售生铁,其他勋贵家里,基本上也都会跟风的。
更不要说,李兆同听到了朱辅说让他的管家去通知英国公府、定国公府和魏国公府在京城的势力。
这样一来,整个京城的勋贵圈,可就都会在第一时间知道抛售生铁!
生铁的价格,可暴跌矣!
如此,这第一步,可就可以说是画上一个比较圆满的句号了!
“兆同,那西山煤业的股份,还买吗?”
“当然卖!陛下金口玉言,定下的事情,岂会随意更改?
舅舅,我这里以一两银子一股的价格先卖二十万股西山煤业的股票给你。如果你还想买更多,五天后,来原先西厂的厂署总部,现在的大明皇家股市交易所购买!”
“二十万股股票?这是什么?”
朱辅可没听明白李兆同的话,毕竟,他又不是穿越者,哪里懂什么股票。
“哦,是这样的,舅舅,西山煤业呢,把股份拆分成了一千万份,二十万份就是百分之二的股权。”
李兆同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然而,这却在朱辅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喃喃道:
“一千万份!咝!这岂不是说西山煤业价值一千万两银子!这可比我大明一年的赋税还高啊!”
“舅舅,以现在的情况估计,西山煤业一年可以赚三百到四百万两银子呢!
如果分红,两年多的时间就可以回本。
您说,卖一两银子一股,贵吗?”
李兆同引诱道。
“是不贵……不对!”
朱辅说到这里,突然惊醒了过来,他咳嗽道:
“咳咳!兆同啊,你可不能欺骗舅舅啊,一年赚三四百万两银子,真的可以做到吗?”
“那是当然!”
李兆同傲然起来,并补充道:
“舅舅不信的话,可以调查一番,看看是不是如此。
而且,这可是陛下的生意,陛下没必要骗您吧!”
外甥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加上皇帝的因素,由不得朱辅不信,他选择了坚定相信,然后笑容便变得有些慈祥起来,他道:
“兆同啊!我可是你的舅舅,你就不能多卖一些股票给舅舅吗?你放心,舅舅拿得出钱。”
李兆同很肯定地摇了摇头,然后认真道:
“舅舅,不行的!
为了保证西山煤业的正常运转和控股权,这一次,陛下和我爹只拿出了西山煤业四成的股份,也就是四百万股股票出来卖,您得到二十万股,已经很多了!
要知道,陛下可是准备将很多人拉上战车,来平抑铁价的!
您要是多拿了,那其他人可就不够分了。
外甥我这是看在您是舅舅的份上,所以先行来拜访您,并且多分了一些股票给您的。
我也只是帮陛下跑腿的,能拿出这么多,我真的已经很尽力了。”
“那好吧!那你家还剩下多少股份,能不能卖一些给舅舅?”朱辅还是不甘心。
“舅舅,我家虽然还剩下两成的股份,可这两成股份能不能卖,我说了不算,我爹也说了不算,那得陛下说了才算,毕竟这关系到陛下对西山煤业的控制,所以,真的没有办法!”
李兆同当然不肯卖,他继续狐假虎威。
可朱辅,明显是不甘心的,他沉默了下来,脸上还挂出了不悦之色。
看到朱辅这样,李兆同不怒反洗,心中暗自笑道:“鱼儿又上钩了。”
于是他说道:
“舅舅,这样吧!西山煤业的股票,我是真的不能再卖给您了,您如果还想要,只能五日后去我家后边的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