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笑了笑,没有回应,而是对外喝道:“来人,将此人押入东厢房,日夜看守,不得有误。”
退到院外的人,立刻冲进去两个,将裴正押走。
李远慢慢走到李河面前,略微担忧道:“依二管家所见,这位裴家暗子,会是下毒之人吗?”
李河想了想,摇头道:“裴家将嫡系暗子安插进边军,所图非小,按理来说,不会太早动用。”
“况且裴李两家世代姻亲,一在陇右,一在河东,没有利益冲突,不太可能为了陷害李家而让他毒杀礼部侍郎。”
“故老奴以为,裴家暗子所言,与事实相差无几。”
李远不可置否道:“二管家有没有想过,此人裴家暗子的身份有假?”
李河断然否决道:“那块玉佩是真的,老夫人就有一块,老奴曾不止一次见她擦拭。”
“裴家可非小门小户,嫡系玉佩管控极严,断然不可能流落外人手中。”
“况且身份这种东西瞒不过有心人,造假的话,可经不起推敲,此人看上去并非不智之人,如何敢同时得罪裴李两家?”
李远闻言,心中疑虑尽消,却冒出另一个想法:“可否将此事推到裴家身上?”
李河闻言讶然道:“公子是想借助此人裴家暗子的身份祸水东引?”
李远微微点头:“凶手既然可以是邪道高手江洋大盗,为何不能是裴家?”
李河闻言急道:“万万不可,公子须知,剑圣裴白一日尚在,裴家便一日无忧。公子此举不但救不了李家,只会导致裴李两家反目。”
“虽然裴李两家都是当世顶尖世家大族,可不得不承认一点,裴家声势略胜李家一筹,一旦交恶,吃亏的极有可能是李家。”
“老奴认为,没有必要因为这点小事,与裴家交恶。李家纵然会因此事蒙受损失,也要远比交恶裴家的损失小许多。”
“何况李家遇难,老爷还能向剑圣寻求援助……”
李远实在没兴趣听李河的长篇大论,连忙摆手道:“本公子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