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帕伦克的城墙站满了军队,除却了守卫兵以外还包括了贵族的私军。
“你是怎么办到的?”弗兹捷勒说。
“恶魔擅长蛊惑人心,或许我的本质也是恶魔?”赫特克拉调笑道。
弗兹捷勒略微停顿了一下。
“开玩笑而已..你应该不介意吧。”赫特克拉改口。
“我妹妹爱琳娜或许会介意,不过我不信教会那一套。”
弗兹捷勒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
“老鼠已经咬饵了,你要一起来看看吗?”
面对..弗兹捷勒的邀请,赫特克拉摇了摇头婉拒道:“还是算了..法师塔的时间也快到了,兽人随时可能进攻。”
“求援的人已经抵达了周边的城市,距离支援的到来,还有三天..在那之前就拜托你了。”
“有什么好主意吗?”赫特克拉问道。
“贵族的藏宝库里..不乏支持法师塔的魔石。”
“抢夺..贵族?我可不想被事后追究。”赫特克拉摇了摇头。
“可惜法师协会解散了,法师们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否则凭借他们的魔力,就足以维持法师塔了。”弗兹捷勒惋惜道。
“我以为你知道的..”赫特克拉的话语里意有所指。
“我也想知道。”弗兹捷勒笑了笑并没有承认。
说完之后,弗兹捷勒便离开了这里。
目送着他的离去,亚尔弗列得才从阴影中出现。
“我觉得..他的处理方法明显比你好多了,竟然要我去蛊惑那群贵族?直接抢了他们多好,你没听见吗..他都暗示你了!贵族的藏宝库!这时候抢的话,他肯定会帮你擦屁股的。”亚尔弗列得言语激昂地说着。
赫特克拉不为所动。
“弗兹捷勒少爷,应该去清理..那些因变故而慌乱的贵族了。”他说。
这并不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至少对恶魔亚尔弗列得而言。
“等什么时候兽人进攻在联系我..”
“你要去做什么?”
“趁着混乱去拜访一下可爱的女人。”
亚尔弗列得给出了一个很绅士的答案。
赫特克拉皱了皱眉,对这个答案不喜,但却没有阻止,只是提醒了一句,“适可而止..”
——
超过十万的兽人部队,在厄.帕伦克外集结着。
此刻..却徒耗口粮而没有发起进攻。
针对这个决策,很多兽人感到了不喜。
“..齐格王子,我们已经驻扎好几天了,可以进攻了吗?”说话的人是狼人部落的先知。
其他的兽人也是持着相同意见。
在法师塔防护下的厄.帕伦克确实无物可摧。
可在厄.帕伦克外的村庄,却没办法避开。
兽人完全可以避开这块难啃的骨头,先去屠戮附近的村庄,不管是营造恐慌,亦或是将人当作人墙,都对战争有着难以言喻的作用。
可齐格.塔,兽人王之子,却让他们毫无作为地等待着..
在塔之威名下,兽人忍下了..但忍耐并非没有限度,现在就是限度的边缘地带,以狼人部落先知为首的阵营,向着齐格.塔发出了质问。
“关于这个的答案,我已经说过了,继续等..”齐格.塔依旧是这个答案。
狼人先知发出了一声狼吼,阵营里数千的狼人军,用嚎叫声回应。
安静的兽人阵营,一下子变得嘈杂,本来沉寂的兽人也相继地用声音回应。
“吵...”齐格.塔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他只是缓慢地抬起了眼。
身后那名壮硕得不像话的侍卫,却苏醒了,沉重的压力从他的身上涌出。
两米余长的砍刀,在他的手中如同水果刀那般轻,寒芒乍现,狼人先知被他抛出的砍刀贯穿了身躯。
“..辛苦你了,诺七七.塔。”
塔..在兽人中,是一个尊称。
与部落里私加塔字,不那么具备着尊贵的兽人而言。
诺七七的塔字,是由兽王亲自冠上的,兽人最强的勇士,这便是他的称呼。
血腥的镇压,对于兽人而言,永远比任何效果有效。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臣服强者,是他们的一种兽性本能。
在其他的兽人都退出了帐篷之后,齐格.塔走到了被砍刀贯穿的狼人先知的尸体旁,抽出了那把砍刀,慢慢地给狼人先知合上了眼。
他的脸上透露着些许的悲痛,但马上又收敛了起来。
“人类,还真是一种喜欢违背约定的生物。”
“..绯之国的王族嘛..我想看看你究竟能拖延多久?”
齐格.塔重新握起了酒杯,靠到嘴边。
像是品酒那般,慢慢地品味着,但仔细瞧看,却能看见他只是靠着酒杯而已,根本没有饮酒。
一切都只是他伪装出来的表象。
“人已经来了..”诺七七回道。
“来了?”齐格.塔浑然未觉,摇了摇头,“那只是使者,留一个,其他杀了吧..把他们的头颅割下来,让剩下的那一个送还给绯之国的王族。要在结界消失前解决问题,我们的时间可不多。”
“我知道了。”诺七七回答。
“不过我很奇怪..为什么,厄.帕伦克的法师协会没有发起进攻?”齐格.塔说,“难不成他们跟龙一样,都喜欢打盹不成?有些失望..我都把兽人部落里的萨满带了出来,结果却没有魔法来袭。我还打算看一下那群老不死的家伙,究竟有什么本事。”
“王子殿下..”诺七七的声音厚重而嘶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