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视察完毕回到官邸之时,那老鬼尉穆林想起了梁诚嘱托的查证泉水名称之事,生怕耽搁了时间梁诚发火,便查证落实后将情况细细告诉了辛泉,心想反正辛大人是将军的心腹,告诉了它就等于告诉了将军。
诸事办完,辛泉看着也没什么事了,这三个鬼尉也是精神不佳,于是让它们下去休息了,看它们连着忙乱了大半天,确实也有些累。
这几个鬼尉是一起住在将军官邸一旁的别院内的,住得并不远,这也是方便官邸中一旦有事,可以随叫随到。至于新来的辛泉,算是三个鬼尉的顶头上司,三个鬼尉也没资格管它住在哪里,只好含糊过去,等将军明日自己安排了,反正这一夜它可以暂住在将军官邸中。
三个鬼尉回到自己居住的院中,却见被革职的宋溪正在院中喝茶乘凉,看见这位老上司如此,三个鬼尉顿时有些兔死狐悲之意,不免上去安慰几句。
宋溪却笑道:“诸位同僚的好意老夫心领了,现在老夫却是无官一身轻,也没什么不好,你们自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三个鬼尉见宋溪自己想得开,看上去心情似乎还不错,于是也就各自告辞回屋休息了。这时的宋溪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脸上却露出了阴阴的笑容。
却说辛泉回到官邸,看看梁诚似乎在休息,于是自己又找出官邸内宋溪白天交接给自己的一些公文材料,默默研究,准备全面了解各种情况,尽快在这个鬼尉长的位置把该承担的事情承担起来。
隔了一会,梁诚从内院走了出来,看看辛泉还在尽心做事,也是暗暗点头,心想这个自己随便在路边捡的小鬼还真是个负责的鬼才,做起事情来认真负责,确实不错。
辛泉见到梁诚,连忙站了起来,静待梁诚指示,梁诚左右看了一下,问道:“它们几个呢?”
辛泉知道梁诚问的是另外三个鬼尉,于是答道:“启禀将军,卑职见它们忙碌了一天,有些劳累,便放它们回去别院去休息了。”
“哦。”梁诚沉吟了一下,自语道:“它们都回去了啊,也不知穆林有没有办好本将的事情。”
“将军,这件事情穆鬼尉是办好了的,它怕耽搁将军的事情,特意交代给了卑职。”辛泉道:“穆鬼尉说,那慈泉洞就是现在的黑泉洞,它核查清楚了,不会有错。”
“嗯,那就好,只是本将还需要黑泉的地图和其他的一些详细信息。”梁诚道:“算了,既然它们都回去了,只好等明早穆林来了,本将再去问它。”
辛泉一听连忙道:“将军,其实各个不同的泉眼,它们的地图和相关详细信息现在就可以查到的,据卑职了解,您的白泉守将令牌就有这个功能,随时可以查阅全部五处泉眼的详细信息。”
“哦,还有这等事情,本将自己都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的?”梁诚一听大为高兴,顺口问了一句。
“这些情况公文里都写得有,卑职就是怕不熟悉这里的情况,以致辜负了将军的知遇之恩,所以才细细研究这些东西。”辛泉扬了扬手中所持的文本。
“哈哈哈!好!”梁诚笑道:“本将果然没有用错人,辛泉你真是个人……鬼才呀,不错不错!哈哈!”
辛泉待梁诚话说完后,笑问道:“那么现在卑职就帮将军将那令牌取出?好让将军查证其中的资料吧。”
“好,本将这就看看那些泉眼的地图好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梁诚道。
辛泉笑着点点头,从身上摸出鬼尉长的禁制开启信物,将笼罩着桌案的禁制打开,然后捧起桌上的装着白泉守将令的玉盒呈给了梁诚。
梁诚微笑着接过玉盒,忽觉有些不对,颠了颠手上玉盒,然后打开一看,顿时脸色一沉,作声不得。
辛泉见自家将军脸色有异,觉得不妙,连忙凑过来一看:“哎呀!这……在与宋溪交接时,卑职明明看着令牌是在玉盒里的啊,怎么现在不见了?”
辛泉站在那里凝神回想了好一会,忽然道:“对了,就在与宋溪交接职务到了快完的时候,有士卒来报告关于交接军械等一些杂事,站在门口索要回执,当时卑职就走到门口给它们签了字,离开了桌案几个弹指的功夫,肯定是这个时候,宋溪趁机搞的鬼!”
“妈的!”梁诚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这个宋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做这样的手脚暗害本将!本将这就去将它抓来严刑拷打!”
“将军暂且息怒。”辛泉却一皱眉头道:“这件事的起因肯定是宋溪心怀不满,想要害将军,后天一早,灌城的使者就要来查验令牌了,到时候令牌不在的话,那就是个大麻烦了……它这是想要让将军您丢了官职!您现在去抓了它来也没用,它既然敢做,那必定是留了后手,只怕不但严刑拷打没用,就算搜魂它也有对策防范。”
“那怎么办?”梁诚一听也有些泄气,又坐了下来,思考了一会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辛泉道:“这件事错在卑职不够小心,是卑职的责任!不过今天和宋溪相处了这么久,卑职对它的脾性也有所了解,这个家伙性子阴沉,但却有个执念,那就是容不得谁说它办事犯错,这本来也算是个优点,可这个脾气却让卑职有办法叫宋溪老老实实将令牌交出来。”
“哦,你有何办法?不妨说来听听。”梁诚对辛泉的说法有些感兴趣,于是问道。
辛泉于是对梁诚传音道:“卑职计划如此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