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葛婧淡淡应道。
徐希诺重新开车送她回公司办手续,葛婧也是一脸漠然的表情,看起来闷闷的样子。
“离开公司后,还会联系我吗?”她手托着车窗,静静问道。
徐希诺笑了笑,额上的白色绷带贴显得有点突兀,“会的,有空约你吃饭。”
完结了手头上的交接工作后,徐希诺去买了几本书后,开车又回到了自己公寓。
自从俩人重新在一起后,周亦涵就搬过来这里,一开始徐希诺是有点犹豫的,毕竟这种小地方,设备简陋,怕她住不惯。周亦涵没理会她隐约的担忧,直接带着东西上楼,用大家闺秀的风范显示了什么是良好的修养与行动。
“这里地方虽然小,但是俩人住够了,我不想待在空落的房子里,况且,这样更温馨不是吗?”
徐希诺那会终于了然,微微一笑,宠溺看着正在整理的周亦涵。
公寓里还是今早离开的样子,徐希诺昨晚抱着周亦涵洗了一下,又换了新床单,看到旧的那张上干涸的一点红色血渍,拍了拍微红的脸丢到洗衣机里,之后稍微收拾了一下,家里就整齐了许多。
傍晚时分的时候,门口就传来开锁的声音。
徐希诺在厨房里盯着汤,抖了抖。
客厅传来脱鞋划过地板的声音,周亦涵淡淡的语调在徐希诺身后响起。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平时她俩回来的时间不固定,偶尔徐希诺比较早,偶尔是周亦涵,谁先到家就做饭。
徐希诺搅了搅汤,嗯了一声。
“你背对着我做什么?还有,干嘛戴着帽子?”周亦涵狐疑看她一眼,脱下外套放在卧室的衣架上,又辗转回来厨房,徐希诺的动作还是不变。
“徐希诺。”略微警告的语气从她红润的唇瓣吐出。
徐希诺定了定,“诶!”
周亦涵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黛眉微皱,“转过来。”
“我要看着汤呢。”那人不为所动,认真盯着那一锅沸腾的鱼汤。
周亦涵上前,关掉了煤气炉。
“转过来,不然今晚你睡沙发。”
徐希诺这才慢悠悠地转着,面向周亦涵低着头,“领导,别让我睡沙发。”
“你戴着帽子干什么?”
“今天太阳大。”
“现在屋子里有太阳吗?”周亦涵明眸瞥了一眼厨房窗台外黑暗的天色。
“..........”徐希诺承认,她不擅长说谎。
忽地,周亦涵脸色一沉,伸手摘下徐希诺头上戴的鸭舌帽。
“谁弄的?”女子语气不善,眼眸冷冽地问道。
徐希诺撇着嘴,额上几缕碎发落在绷带贴上,她眼珠子转了转,喏喏地,“今天办离职,跟老板过了一招。”
周亦涵刮她一眼,全是清冷的意味。
“你先动的手?”
“呃,他扔了个砚台,我想着躲的,可是办公室刚好有人进来,我怕闪过门会砸到后面那个——”
周亦涵狠狠捏着她的手臂,气恼极了,“你逞什么英雄!万一被砸出个好歹怎么办!你当你还是有法术护体的吗!”
徐希诺凑前揽着周亦涵,手臂被捏疼也不皱一下眉头,嘴里轻轻认着错:“好了别气了,我错了,我也很爱惜自己的身体的。”
怀里的周亦涵推搡着她,被徐希诺卸了力道,最后只能徒劳地揪着她的衣领。
“低下头!”
“哦。”徐希诺乖乖地低着头,一只白皙的手轻轻碰在那处绷带贴上,眼眸专注地检查着。
看完后,周亦涵又狠狠瞪她一眼,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你要干嘛?”
“打给律师,这件事情必须起诉。”
她放在心尖上的人,藏着捻着就怕那人再受到伤害,这下额头被砸出血,让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小事而已,再说了,也是因为古玩市场合作的事情,柯添寿一时怒火也可以理解。”
“对于我不是小事!”
“不是,你听我说,其实我们公司的人已经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了,如果现在又搞出官司,对你的公司会是不利。”
“我不在乎这些。”
别人的看法,她周亦涵何时上心过,唯一牵动自己的,不就是眼前这个人吗。
“可是我在乎。”
徐希诺叹了一口气,重新握着她的肩膀,“晟泰是你爷爷,父母生前的心血,也是你们周家的家业,不能因为我一个人,闹出这么大风波来。”
为什么她总是站在别人的角度想问题,她自己呢,有没有为自己想过。
周亦涵看着额角还带着伤的徐希诺,眼里漫出晶莹,“你能不能为你自己想一次?”
徐希诺微微一笑,揽着她,声音缱绻,“我为你着想,自己心里也幸福的很啊。”
周亦涵心酸又心疼地埋在她怀里,这个人总有这么多花样跟道理,逼得自己只好举手投降,不忍再责怪她。
饭后,徐希诺洗了澡,周亦涵就在沙发上招呼她过去,拿出药箱为她换上新的绷带贴。
“痛吗?”她轻轻呼了一口气,暖暖地洒在伤口处。
徐希诺头不动,笑着,“不痛。”
“这几天洗澡的时候别沾水,我明天再给你换新的贴上去。”周亦涵放好药箱,嘱咐道。
徐希诺拉过她身子,靠在自己怀里,两只手交缠着对方的手指。
周亦涵也任她摆弄,享受着难得的温馨时刻。
“那会,你脚踝受伤,还是我帮你包扎的呢,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