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他被利威尔踩了脚。“别再让我听到你说这话,说一次我他妈踩一次。”
“嗯,不再说了。”艾伦把下巴枕在利威尔的肩上,收紧了手臂,成了完完全全的拥抱。“我再也不会走了,所以,不会再说了。”
这个孩子带来的反应比乔尼那时候要大上许多。
力气被抽干得很快,睡眠被越来越多地延长,利威尔醒来的时候,阳光早已满溢了整间屋子,可是延长的睡眠丝毫不能带来j-i,ng神,反而加剧了疲累,他睁开眼还没来得及从睡意中缓过来,便撑起身子歪向床沿边的垃圾桶,干呕的感觉越来越深,却因为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可吐,只能呕出来酸水。他的手撑着床沿,修长的手指随着恶心的感觉一点点用力,指尖微微泛白。
好不容易那阵干呕的感觉才消下去,从刚刚就一直站在床边的人递给他一杯水,轻轻送到他嘴边,微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刚刚接触贲门就形成了不小的刺激,水杯被推开,刚刚喝下去的水又被呕了出来。
他低着头等着那阵感觉消下去,青年俯下身来,用干净的纸巾轻轻擦拭他的嘴角,接着他的的双肩被温柔地握住,艾伦看着他,祖母绿的眼睛里,有些心疼,有些忧伤。
他想他应该说一两句话安慰一下那小子。
可是他又什么话都不想说。
他被艾伦楼进了怀里。
青年的手指轻抚他的脊背。
利威尔索x_i,ng放任自己闭上眼睛。
他在那里。
反正,
他一直都会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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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尔拨开饭粒,“.…..梅子?”
艾伦在他旁边笑笑,有些不好意思。“我只知道梅子不会让孕妇恶心,小时候邻居阿姨那个时候吃这类的东西就没事。上次去王都的时候我去埃尔先生的酒店里找了厨师,向他问了怎么把梅子融进炒饭里……”
艾伦剩下的话利威尔听不太真切,他看着青年的眉眼,看着青年面上情不自禁的微笑。
艾伦在利威尔最初的认知里并不是温和的人,或者说,他本可以成为温和的人。
希干希纳陷落以及母亲的死亡,被视作异端的敌对,在这些的冲击下,艾伦几乎是冲动暴躁,有时还顶撞上级的。
这个青年最初加入兵团,是为了给母亲报仇,他最初为的是自己的自由,不是人类的自由。
最终,青年还是以人,以人们希望的人的样子活了下来,万幸的是,青年保留了顽强的自我意识。
这样的艾伦,一旦下定决定接受谁为家人,便会把自己的温和都分给他,不再有冲动,不再有灵魂里累积的疏离。一旦谁威胁他的家人,他也会和三笠一样,握着刀,战斗,站与敌人的对立面。
总有人说艾伦很幸运。
可是这个曾经一贯神经质的粗暴长官又觉得,幸运的其实是自己。
这是只属于他的小混蛋。
他搭在隆起腹部的手轻轻收缩——就在刚刚,在他的身体里,那种感觉,是一条手臂——
“喂,小子,”利威尔挑眉,迎上艾伦看过来的目光,“我想这小崽子动了。”
他看到那片漂亮的祖母绿迸发出了明亮的光。
——还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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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特殊状况”的反应时间绵长,呕吐
反应直到已经五个月,腹部早已经显出
弧度的时候才消去。
这次的睡眠时间非常霸道地抢夺着他的
j-i,ng神,摧残体力。虽然睡眠越来越长,
可是随着胎宮和胎儿都迅速生长带来的
酸胀感不会在睡梦里消去,越是睡眠就
会越觉得没有力气。
利威尔以前并没有发现从身上掉一块r_ou_的负担会这么大,怀乔尼那时候还以为韩吉的一些话是威严耸听,又或者是那时候维持冷静耗尽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现在艾伦一直在他的身边,他感官却异常清晰。
胸口的沉闷,以及腰部的酸涩感,压迫感,身体被改造似的胀痛感,还有这个小孩儿远远比乔尼能折腾的躁动,随着长大力气越来越大的小孩儿有时会踢到肋骨。
他在夜里不能入睡,甚至有时候得坐起来呼吸,艾伦那时候也会醒过来,把枕头叠在他身后,陪着他在夜里睁着眼睛,或者和他说话。夜里失去所有睡眠
的利威尔,经历了j-i,ng力最不足的一段时
期。
有时候突然在夜里被腿部抽筋的疼痛弄醒,反地坐起来,脑袋发晕,腿部僵直,却又碍于有些笨拙地身形倾不下去身体。
那时候艾伦也几乎都是一个激灵爬起来,祖母绿的眼神带着还未消下去的睡意,几乎是凭着潜意识就醒了,之后看向身边人微微皱起的眉头,那片祖母绿便悉数化作清醒的心疼,他会俯下身子去揉按利威尔的腿,一点点帮他减缓抽筋的疼痛。
那时深夜的月光总不是那么明亮,利威尔却总是在黑暗中捕捉到那么些月光,顺着窗帘的缝隙走进屋子,他看着那缕月光下艾伦柔软的发旋儿。
想张开口说话,却是连舌尖都会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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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笠遵守当时和利威尔的约定,登门拜访了艾伦的家,专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