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清风伴着树叶穿过树枝间,在一座幽静庭院婆娑环绕,这里静的只能听见婉转的鸟鸣声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这座古色古香的庭院,讲究亭台轩榭的布局,讲究假山池沼的配合,讲究花草树木的映衬,讲究近景远景的层次……总之,这里的一切似乎是都要为构成完美的图画而存在,决不容许有欠美伤美的败笔。
庭院中,有一座清幽的露天凉亭,飞檐垂铃,漆瓦雕栋,造型极为别致。
“你真的是镇元子?”
一袭雪白道袍的青年端坐石凳上,微风吹拂着他的衣摆,白色的袖袍在阳光下翻出雪浪。
只是他那一头短发却与那身道袍,还有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在他的面前与他隔着石桌相对而坐的,是一位看上去不过四十出头,气质儒雅的中年道人。
只见这中年道人头戴紫金冠,无忧鹤氅穿,履鞋登足下,丝带束腰间,体如童子貌,面似美人颜,三须飘颔下,鸦翎叠鬓边。
“没错,我便是镇元子。”
中年道人抚着三尺黑须,一双清寒的眼眸,眸光微微流转。
“若是我没有猜错,你应该便是宇外之人,也就是穿越者吧。”
“什么?!!!”
古坤,一个刚刚毕业没多久,即将走上社会接受毒打的普通大学生。
在他某天晚上写着小说的时候,却因为书评区的催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镇元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遮天这部东哥笔下的世界,跟洪荒完全是两个画风,镇元子怎么会知道?
不过听镇元子这话,似乎对遮天世界还了解的,连仙台第六层的大圣都知道。
难不成,镇元子曾经从某个倒霉的穿越者脑中,搜索出遮天这部小说吗?
“混沌之外的世界,我虽然不能亲身前往,但却可以投影过去,”镇元子望向远方,仿佛在回忆无穷的往事,平静的说道,“当年证道大罗后,我就曾经投影到洪荒之外的万千世界当中。通过投影分身,我见识了许多不同的世界,其中就有那个残破的大千世界。”
“投影?”古坤喃喃自语着,心中却是泛起了万千思绪。
这个洪荒的水,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镇元子伸出白皙的手掌,修长的手指之间,拿捏着浮现出一面宝镜。
这是一面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宝镜,却闪烁着无尽的气机,岁月的气息在镜上轮转着。
“你看。”
镇元子放下手中的宝镜,镜面泛起了涟漪,一圈一圈的扩散开来,一道朦朦胧胧的白色身影镜面显现出来。
“这,这……”古坤有些愣愣地盯着这道倩影,只感觉自己脑海深处的记忆被触动着。
那是一个女子,一个美丽的女子,她很安静,踏在历史长河上,被混沌雾霭笼罩,修长的躯体寂静不动。唯有雪白的长裙随罡风而舞。就是那一头乌黑的秀发也不动,自然披散在胸前与背后,她若一尊不朽的玉石雕刻而成,瑰美无比。
一个鬼脸面具很特别,是比仙器还超凡,无法看透,即便是生有天目也不行,对它根本无效。
青铜面具,似哭非哭,似笑非笑,让人一望之下印象深刻,似有微笑,但却带着泪痕,明媚中亦有感伤,而且下一刻那面具就变了,化成了一道指环,很古朴,浮华尽去,自然归真,在其身前沉浮,带着混沌光还有雾霭。
即便如此,也看不容那个女子的容貌,就是她的身体都很模糊,像是跳出了世界外,不再古今未来中。
接着,指环又变,化成了一口仙剑,一样无声,隐含杀意,含而不露,代表着这个女子不是真正的寂静不动,而有气吞山河意。
随后,仙剑又变,化成一个大道宝瓶,吞吐诸天星辰,缭绕着无尽仙气。
直至最后,它又化成面具,戴在了那个女子的脸上,寂静无声。
古坤一屁股坐下,呆呆的看着那个鬼脸面具,眉头紧锁之间,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狠人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