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来的月和墨楼老远就瞧见了一高瘦苍老的男人,他未留胡须,领着一众少年,站在厅堂之中,小阁远在京府百里之外,赶了半个月的路程才来到京府,脸上的倦色看起来颇为浓重。
墨楼和月都是从小阁出来的,对那个地方既爱又恨,说不上多喜欢,可总有些回忆,小阁里掌教的夫子是宫廷里出来的毓哥,人称毓夫子,就是站在他们面前的高瘦男人。他年逾五十,只是幼时贫困净身送入宫廷,直等到年老色衰才到小阁掌事,也算是墨楼的半个师父。
“夫子,许久未见。”
“墨楼老爷,月少爷。”
现在进了浮梦阁,身份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毓夫子谦和有礼领着少年们对着墨楼、月行礼:“这是浮梦阁的墨楼老爷和月掌事,你们还不快些行礼问好。”
“墨楼老爷,月掌事,小阁雀枝(鹤离、凤棠、凰仙)有礼了。”
四个少年站在墨楼和月的面前,左手搭在右手上往前一伸,微微半屈膝盖,低着头未敢抬头看两位一眼,只有一个少年圆溜溜的双眼瞅着墨楼又看向月,这一目光惹毓夫子吹胡子瞪眼地教训:“雀枝,谁人允你抬首直视?”
“雀枝知错!”
少年极为俏皮地伸了伸舌头,立马乖巧顺从地蹲下了身子,墨楼也不恼,咳嗽了两声,倒是笑了笑:“夫子的脾气仍是未变。”
“让墨楼老爷见笑,这四位少年俱是小阁今年选出的前三甲,这雀枝疏于管教,若老爷不合心意,我便把他带回去。”
“不了,我看这孩子甚好,这两位是……”
墨楼这才发现站在雀枝身旁的两位少年,一位着绿衫,如青松寒柏,淡然自若如池中青莲,面上带着不卑不亢,身躯挺拔傲立,左眼下有一枚浅黑小痣,荡然心生涟漪,柔情千丈,另一位着黄衫,虽低着头仍遮挡不了他俏皮贪玩神色,右眼小痣竟与绿衫少年重合,两人若是面对面站立,如同一人照镜子,他手不安分地牵着绿衫少年的袖角,只听那绿衫少年半是纵容半是训斥:
“凰儿莫闹。”
这俩少年的模样竟是如出一辙,双生花般两面不同,一面冰冷若霜一面骄纵似火,双生子竟是如此有趣,见墨楼起了趣味,毓夫子贴近墨楼耳边低声道:“这凤棠、凰仙可伺候一主,亦可分开伺候二主,凤棠喜静,凰仙好动,一动一静,岂不美哉。”
“唔,甚好,咳咳咳。”
墨楼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满意地看着这双生子,又转向那皮肤略微黝黑的少年——鹤离,鹤离肤色略深,不如寻常倌儿都是细嫩白皮,他一身蜜色肤色倒也稀奇的很,卷曲的半短黑发披在肩上,眸光中倒是带了一丝金色,月走到了鹤离的面前,执起了他的手,鹤离受了惊似的要抽出自己的手,看着少年害怕的模样,月心疼极了,紧紧握着他的手:“孩子,你可是日麦(今羌族)族人?”
少年犹如电击地颤抖,眼眶里竟是落下泪来,用生涩的汉语回应:“是。”
“来人,传大将军的口令,把这偏院给我搜了!”
“这是莲大人的府邸!尔等胆敢无理!”
“此乃大将军口令,末将不得不从。”
“大人!在偏院……有……”
“说话吞吞吐吐,有什么直说便是!”
“有……有一浑身赤裸男子……腹部一下俱是j-i,ng……”
“大人,让我进去吧。”
领头的男子看着墨楼点了点头,这位是大将军心中顶尖的人,虽说大将军人不在京府,可一封信加急送到北漠,一道口令竟是在第二日就派了下来,千里良驹跑得气竭力尽,信上只有寥寥八字:
“一切听从墨楼调遣。”
“鸾朱!”
墨楼猛地推开那黑屋,里面熏人的浓腥之气险些让人晕过去,鸾朱仍旧绑手绑脚地倚在椅子上,可他不言不语,如同失了魂魄的傀儡,仰头望着天花板,黑布罩着他的双眼,双腿仍旧在抽搐着,足间还残留这白浊液体,总是不在意地痉挛着,灌满火热浓j-i,ng的x,ue口犹如血色r_ou_洞,闭合不上地滴落汁水,全身无一块完好皮肤,r-u首上竟是穿着金制r-u环,金链贴合在他雪白肌肤上,金链那处连接的是紧紧裹在他颈脖上的项圈,金链又延伸旁支捆紧双手,如此这般只要耸动双手都会引起r-u尖颤抖,为了更好地敞开x,ue口,足上捆着的粗绳紧紧地延伸绑到腰处,使得双腿勾起,半翘至后腰处,膝盖微曲,上面红紫不堪,腰背肩后俱是鞭痕,身上还有未退消散的绳印,鸾朱脚踝处的金铃也掉了两三颗,残破的模样让墨楼落下泪来。
花了一日终是找到了莲的住所,檀若带着一干侍从随着墨楼来到偏院,这时莲还未归家,据说是去了十里外的庄子做生意去了,家中无人,只有侍卫把守,他们刚抵达偏院时,还正看见有几个男人有说有笑的从黑屋中提着裤子走出来——
“当真是尤物,s_ao货一个。”
“比红院的娼妓叫的还要欢,莲大人从哪儿弄来这么一个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