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镯接过来,谢松捏着他的手比了比,给他将镯子一下套了上去,又举着看了一会。他道:“好看。”
但他嘴里说着,却将镯子从陆沉璧手上又摘了下来。
“做什么?”陆沉璧问。
谢松将镯子放回盒子里,道:“虽然好看,也是戴在女子身上的。我未曾将你视作女子,不必戴这种东西。”
他将盒子扣好,叫陆沉璧收好。
“你爹给了我就是我的东西,戴不戴与你没关系。”陆沉璧说着一笑,看着谢松道:“我觉得好看。”
谢松:“觉得好看就收好,你若是想戴我也不会说什么。”
陆沉璧哼了一声,将盒子打开又举着镯子看了一阵,笑了一声才将东西收进去。
这样挨到了落日西下,天色将暗的时候,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顿饭,韩舟也在,只是他少言,仅听着他们说话。
即便是这样,他面上也带上了笑意。临走时候,谢松送他到门口。
“往后每年年节,还是同我们一起过吧。”
韩舟闻言一怔,转头看着谢松,笑着摇头道:“罢了,一年一年看着,我怕是受不了。”
受不了一年一年看着自己的后辈老去,而自己始终年轻如昔。
谢松嘴唇颤了颤,有一句话在心中打转,但等到韩舟上了马车也未说出口。
为什么不了结了这种痛苦的人生呢?谢松想着若是有一天陆沉璧走了,自己定是要跟着去的。
上元节的街道上游人如织,花灯将街市照亮,谢松带着陆沉璧坐在酒楼上,看着楼下挂着的花灯。
两人靠在一起,方才陆沉璧喝了点酒暖身,脑袋有些迷迷糊糊,但这夜风还凉,吹在身上倒是叫他清醒了一点。
“不能下去看,倒是没有意思。”陆沉璧扣了扣谢松的手,带了点暗示的意思。
谢少主不为所动,只是看着楼下问:“你喜欢哪一个灯,我叫人拿上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