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时间,宸王府的四个主子都忙翻了天,王府里,王妃和世子妃要准备世子的加冠礼,世子妃还要斟酌外出的随行侍从,还要轻点需要带走的物品。
宸王和世子父子两个也是忙的天天脚不沾地,不说此次出行的队伍里有一国储君和储妃,还要那些世家大族的嫡系子弟,就单说训练骑兵这一块,就够宸王和世子忙活的了!
时间匆匆到了慕容昭阳的生辰,因为要提前加冠,皇上会到太庙亲自为慕容昭阳加冠,礼毕,一行人便来到宸王府,宸王府早就准备好了酒席宴请为慕容昭阳加冠的皇上。
待到慕容昭阳亲自送皇上回了宫城后,一家人才有时间坐下喝杯茶喘口气,白玉落眨了眨眼睛,看了柳扶摇一眼,便盯着慕容信,等慕容昭阳回来时便看见这一幕。
好奇的看了一圈,慕容昭阳坐在自家母妃身旁小声的问:“母妃,明珠这是怎么了?内宅女眷又起幺蛾子了?这是要和父王告状?”
“王爷,你就别逗弄明珠了,她之前就惦记着想知道,现在都等不及问昭阳了,你还是告诉她吧!”柳扶摇瞪了自家儿子一眼,无奈的看着慕容信道。
柳扶摇忍不住暗自吐槽慕容信,看着自家儿媳着急的抓耳挠腮的,就是不告诉她,有这样做人公爹的吗?他们夫妻两个是把儿媳当女儿养,可也没有当父亲的这么逗弄自家女儿呀!
慕容昭阳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端着茶盏淡定喝茶的父王,又看了一眼无奈的母妃,再看看自家小妻子着急的模样,慕容昭阳忍不住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父王便很喜欢逗弄明珠,每次都逗弄炸毛了再去哄,是,明珠炸毛的样子挺可爱,和只小猫崽子似的,但父王,你这大燕战神的形象不要了!
“父王!”
抬眼看了白玉落一眼,慕容信又低头喝了一口茶,隐藏住眼里的笑意,淡淡的说:“昭阳取字晨曦!”
“啊?昭阳晨曦这不是一个意思吗?”白玉落看着慕容信,有些怨念的小声嘀咕,她还以为父王会为夫君取什么寓意的字呢,合着就取了这两个字,和名一个意思,父王真的不是在偷懒吗?
慕容信闻言抬头瞪了白玉落一眼,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不识货的小女郎!”
“父王,我们巡视边关,有时间限制吗?皇伯父那儿是几个意思?”慕容昭阳瞟了一眼白玉落,看向慕容信问道,这骑兵可不是短时间就能一蹴而就的事情。
慕容信皱了皱眉说:“没有,你皇伯父的意思是让你看着办!”
“那行吧,过几年看情况,父王可以领着母妃出去看看,我们大燕地大物博,风景秀丽,母妃没出过长安,总是遗憾!”慕容昭阳喝了一口茶,好似不经意的说道。
看了一眼慕容昭阳,白玉落笑着对柳扶摇说:“母妃,这么多年,我都没离开过你,这一去不知何日归,母妃要是想我们,可以让父王带着你去看看,好不好?”
“母妃,江南烟雨,塞北风光,大漠苍凉,母妃可以趁着现在我们大燕政通人和,海晏河清,四处走走看看,母妃一直困守王府,太过委屈母妃了!”慕容昭阳垂着双眸,低沉着声音漫不经心的说道。
柳扶摇笑着看了一眼一直撺掇着自己的儿子儿媳,对上慕容信探究的目光,没有掩饰眼底的流光轻轻的说:“王爷,我们明珠和昭阳的话,你觉得怎么样?可还行?”
“不是,你们觉得皇兄能放我离开长安,远离朝堂?”看着他们母子婆媳三人,慕容信没好气的说道,虽然现在朝堂一片平和,可底下的暗潮汹涌,明眼人都能看的出,这个时候他和昭阳怎么可能双双离开长安!
慕容昭阳看着自家父王漫不经心的说:“父王,这世间没有谁离不得谁,还有一句,事在人为,父王,现在边关太平,你又不耐烦掺和朝堂之事,即便你在长安,在朝堂,也不过是为着陪伴皇伯父而已!”
“我们宸王府现在如日中天,权势滔天,如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有时候适当的隐退,也不失为保全自己的一种手段,父王熟读兵书,习惯了排兵布阵,应该比昭阳还明白什么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也应该明白君心难测,毕竟不是谁都像皇伯父一样!”
看着皱眉的慕容信,慕容昭阳勾了勾唇角继续说:“父王,皇伯父做为帝王,杀伐果决,帝王心术玩的炉火纯青,但皇伯父对父王,对宸王府始终保留着心底最柔软的那份情感,所以父王才能手握大燕百分之八十的兵权而不被君王忌惮,父王靠的不过是皇伯父的信任!”
“只是父王,你应该明白,那个位子上坐着除了皇伯父的任何一个人,我们宸王迎来的只有灭顶之灾,我梦里看到的事情,其实也是必然会发生的,就算是太子慕容玄珏登基为帝,我们宸王府的结局也不会比梦里好多少!”
慕容信看着自家王妃和儿媳没有丝毫变化,又看向漫不经心的儿子,叹了一口气说:“那昭阳觉得我们宸王府应该怎么办?像你说的这样远离朝堂,远离长安就能保全宸王府了吗?”
“不能,父王,我们得有自知之明,就我们现在的宸王府,除了皇伯父之外的君王,哪一个都会铲除宸王府,这次皇伯父让我离开长安,巡视边关,训练骑兵,不就是想保全宸王府吗?只是,父王,皇伯父给铺了路,你也得往上走才行!”
慕容昭阳看着自家父王认真的说道,其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