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林震南找来李镖头,对林平之押镖一事仔细询问了一番后,心中高高提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林平之此次押送的货物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又有众多镖头陪同,该是没什么事的,就算万一哪个劫道的山贼强盗不长眼睛,定要与福威镖局为难,这批货守不住也就守不住了,林家也还赔得起。
想罢,林震南便将心思从这件事上移了开来,如今福威镖局百废待兴,还有许许多多的事都要等着他来做,光这大江南北的分号重建,重新招募人手就是一个大大的难题。
但这些,他早已经轻车熟路了,福威镖局就是在他手上发扬起来的,年轻时候能创下偌大的家业,现在又为何不能?更何况,福威镖局分号虽然被灭,但基础都还在,林震南自有办法解决,不过是多费些时间、体力、钱财而已。
福威镖局要说有啥?也就只有辟邪剑法拿得出手,剩下的好东西不多,唯剩钱财而已。
林震南喜欢广交朋友,靠的可就是这钱财,他可不比岳不群,岳不群结交朋友靠的可是几十年如一日维护的君子形象。
且不说林震南一头扎进了重建福威镖局的大业中,就说这林平之一行人,这天却是也经过了江西,进入了湖南地界。
刚入湖南,江湖人士便渐渐的多了起来,有那拉帮结派的乞丐,有那成群结队的小贩,三教九流,这让林平之不得不郑重起来。
吩咐了下去,让所有镖头都抓紧刀柄,时时刻刻警惕,刀不离身,手不离刀,就是出现了什么变故,也好在第一时间应敌。
又派了些人前去打探情况,林平之这才知晓,原是这湖南地界。五岳剑派衡山派的刘三爷要在衡阳城举办金盆洗手大会,广邀天下各路朋友前来见证,这一路见到的这些三教九流各色各样的人物,却都是要赶到那衡阳城参加金盆洗手盛会。
林平之听到这儿,不由想起岳掌门临行前临行前就曾说过,这刘三爷要在八月十五举办金盆洗手,只是林平之向来盛少行走江湖,这刘三爷是谁?他却是不知道的,直到现在才知晓,这刘三爷竟然是衡山派中的二号人物。
赶巧了,林平之他们此行,就要经过衡阳,却是正好见识一番这江湖上盛大的聚会。
林平之倒不是想去那金盆洗手大会上混吃混喝,他只是单纯的想要趁此良机,多结交些江湖朋友,也好对福威镖局进行照看一二。
就好比这一次青城派对福威镖局出手,若是在江湖上有几个像岳掌门那样的朋友在,能在青城派到来之前得到消息,福威镖局在面临危险时,便不会如此惊慌失措了。
而且,灵珊的爹爹也在衡阳,他老人家事多,托付自己照顾灵珊,然后我却把她带了出来,这事也得向他说明才行。
林平之想到此处,便令了手下众人,加快了速度,白天赶路,晚上休息,不过三天时间,一行人便已经来到了衡阳城。
现今的衡阳城实在是太热闹了,刘三爷为人侠义,在江湖颇为有名,朋友众多,就是那不是朋友的,见此盛景,也闻名而来。
如今的衡阳城人山人海,所有的客栈,酒楼却都早已住满了人。
林平之一行人来得较晚,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到。
林平之遂又多派了几人,往那偏僻地处去寻,待得派出去的镖师回来,寻是寻到了几处?不过都是些散落位置,这家可以住那么一两人,那家可以住那么一两人。
林平之心想:“福威镖局此行五六十人,又押送了货物,却是不可能分散开来的。”
却在这时,王镖头凑过了脸来,道:“少镖头,若是实在不行,我们还是去那衡阳城的镖局分号吧!”
镖局分号?林平之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这一路行来,福威镖分号尽皆被灭,林平之一行人挂的旗帜都已经早早摘下,就怕惹到了什么麻烦,而这衡阳城中的镖局分号,又怎能幸免?
只听王镖头道:“少镖头有所不知,这衡阳城镖局分号却是离那刘府不远,刘三爷侠义,一直以来都都多有照顾,那青城派就是胆子再大,却也不敢当着刘三爷的面杀人,这衡阳城福威镖局,得以幸免了。”
林平之听得此处镖局得以幸免,先是一喜,这刘三爷难怪金盆洗手会来这么多人,看来是真的为人侠义,铁血丹心。
紧跟着却又紧皱了眉头。
道:“我们到得这衡阳城,也见了许许多多青城派的贼子,我们若是明目张胆的去了镖局,被那青城贼子知晓了,岂不成了带宰的羔羊?”
王镖头听此,却是例着嘴笑了,只听他笑道:“少镖头尽管去了便是,那青城派绝不敢来……”
“哦?莫不是你能对付了余沧海?”林平之来了兴趣,青城派从动手到几乎灭了镖局,众人连那余沧海面都没见上,其只是派了些门下弟子而己,就是如此,镖局里也没任何一个人能够轻言胜之。这王镖头哪来的勇气说这句话?
王镖头苦笑道:“少镖头哪里话?”
“我敢如此断言,只因华山派的岳先生,如今就在镖局里面住着。”
“甚么?岳先生住在镖局?你怎的不早说?让我们找了这么久的居所。”林平之大喜,有岳先生在,那余沧海至是不敢放肆的。
王镖头却又再次苦笑道:“少镖头,属下之所以刚刚不说,盖因镖局里其实还住着另外几人,有这几人在,属下实在是心下忐忑,只想在外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