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是人体最脆弱的器官之一,也是公认血管最复杂的地方。
劳埃德感觉大脑浑浑噩噩,这疼痛感从最初到后来变成麻木,他拉着扶手,这脑袋往后靠着,嘴唇上发白,这嘴唇干涸,但这右眼还死死的睁开,惊恐的看着前方,他在害怕,生怕又出现什么变故。
但这有个叫:“墨菲定律!”
就是你越想好什么就会越来什么。
两辆车在小巷子中穿梭,一前一后,这路边的垃圾都撞翻了好几个,吓得是鸡飞狗跳,有居民听到动静就跑出来,对着那冒着尾气的虎头奔破口大骂。
但下一秒就闭上嘴了!
那第一辆车刚出巷子,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发火箭弹,直接将第一辆虎头奔给干翻了!冒着火在地上翻滚了好几下,这炸声…
吓得居民们忙躲进屋内。
“往后开,往后!”劳埃德像是回光返照一样,猛地坐直吼道。
驾驶员也同样是吓得满头都是大汗,忙开倒挡,轮胎在原地打了几圈,迅速的朝着后面开去,这半边在墙壁上划拉着,冒出火星来,但这时候谁特么还管这个?
逃命呢!
那第一辆虎头奔被打翻后,数十发子弹从打在地盘上,满是窟窿。
这里面的保镖要是这时候还不死,那就真的有点说不过去了。
等个大约三四分钟后,米斯特带着几个雇员就赶过来,当看到里面的尸体时,他脸上就顿时一怒,一脚踹在车门上,跺着脚骂娘,往巷子里看了眼,那墙壁上都是伤痕,但现在追已经来不及了,阿斯马拉的治安是靠治安队,大多数都是军方担任,如果等他们来,那就跑不掉了。
米斯特只能无奈的放弃。
“失败了?没干掉?”唐刀皱着眉,心里一咯噔,但也就是一瞬间,眉头就展开了,很随意道,“去城里的医院盯着点,如果实在没找到,那也只能说,上帝保佑他,既然上帝不让他死,那我们只能给他一个面子了。”
说着,将烟头丢进烟灰缸,拿起桌子上的报纸,上面写着的新闻无非就是北非局势或者埃塞俄比亚的内部问题,这种更像是一种舆论宣传,为厄立特里亚的独立先润润火。
“老板,如果劳埃德跑了,恐怕…以他性格会报复。”小天使这还真是直言不讳。
唐刀眉头一抖,就听对方继续说,“要不…我们先下手,去西非干掉他?”
这意大利怎么那么大的杀心?
难道是利刃在手,杀心顿起?
但这还真让唐刀动心,都这样干他了,要是换做自己,肯定潜伏起来,咬你一口!
“找人做掉他!”
“明白。”
被小天使这么一说,唐刀突然觉得索然无趣,最重要的是劳埃德不死,心里难安,把报纸叠起来丢在桌子上,又抽出根香烟,点燃深吸起来。
…
“医生!医生!”
仅剩的两名保镖扛着已经晕死过去的劳埃德砸着一家诊所的大门,里头稀稀拉拉传来脚步声,门从里头打开,探出个脑袋,一黑人医生一眼就看到那劳埃德,主要他这太凄惨了,满脸的鲜血都凝固了,就像是刚被杀了的年猪的模样。
“抱歉,我们关…”医生就想关门,一把枪就顶着他脑袋。
“你要是敢关门,我就崩了你。”保镖狠声道,对方没办法只能把伤者接进来,只是他看了一下伤口,就很为难,“这个伤口太深了,已经伤到了眼球了,只能摘除眼球了,要不然会伤到生命。”
摘除眼球?
也不知道劳埃德是不是听到这话回光返照了,他身体一动,嘴巴就轻动着,但这谁也没注意,两个雇员也是被这个介意给为难到了,互相对视了眼。
“这眼球不摘除…”
“会感染,如果恢复不好,很容易严重。”医生如实回答,眼神小心翼翼的看了下对方手中的枪,生怕他们会把自己给崩了。
“那就做手术!”
其中一名保镖咬了咬牙齿确定道。
可谁知道那黑人医生更为难了,“我…我这里没有手术条件,需要去大医院。”
阿斯马拉的医疗机构还是慈善机构捐赠的,更不用说私人诊所了,大部分是外来人口开的,反正这地方没有健全的医疗监督,只要你能有几把刷子,让他多喝热水也行,只要不医死人,如果做手术,哪有技术和设备?
说了这么多,都是废话?
保镖嘴巴都气歪了,一脚踹在对方的肚子上,直接将医生给踹倒在地上,举起手枪连开两枪!
这下手有点狠…
劳埃德身边的人都是亡命之徒呀。
“你…你怎么把他给杀了?”另一名保镖很不满道,“那老板怎么办?”
“送去医院!”
“你保证那刺杀的凶手不会盯着医院?”
那杀人的保镖脾气不太好,这口音带着点西欧的味道,“那你觉得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老板去死?”
后者低着头沉思了下,忽然就抬起头,“我知道去找谁了,在阿斯马拉也就只有他能救老板。”
“谁?”
“麦克阿瑟。”
……
采购团下榻官邸。
阿斯马拉总共这么大,这有人用火箭炮当众怼人,想要瞒都瞒不住,这动静太大了还伴随着枪声,弗朗西斯哥等人都以为内部有反对武装。
有为厄立特里亚自由贡献的战士,也自然有反对,但对方大多数是以散兵游勇的方式活动着,在很多城市都实行过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