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米谢尔阁下。”注意到这位阁下出现在警察大厅的大门外,年轻的巡警奥兰多·卡顿连忙为他打开了大门。
这可是卡特堡有名的贵族,因为之前受到刺杀,他和别的几位贵族一样,每周都需要来大厅报道。
“早安,奥兰多先生。”这位贵族微笑着说道。
奥兰多·卡顿楞了一下,年轻的巡警回想了一下——米谢尔先生应该不会认识自己才对,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
带着这样的疑惑,奥兰多还没有问出口,就看到这位先生用手指了指他的胸口,年轻的巡警低下头,看到了自己常服胸口的铭牌。
原来如此,奥兰多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阁下,我真的没有想过,您会注意到这个。”
“细节决定成败,奥兰多先生,这是我做为一个商人的感悟。”年轻的阁下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了,你们的警长先生呢。”
“呃,您是说哪一位警长。”奥兰多楞了一下。
“当然是杰夫·伊格尔顿警长,他是一个老好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负责照顾你们这些新人。”这位阁下微笑着的表情让奥兰多有些感动,也有些遗憾:“抱歉,阁下,杰夫·伊格尔顿警长前天临晨离世了。”
这位米谢尔阁下提到的杰夫·伊格尔顿是奥兰多非常敬重的一位前辈,虽然脾气不好,但属于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老人,前天早上还是他的家人过来报丧,全局的人这才知道他死了。
“太遗憾了,你们局长一定还在三楼吧。”米谢尔先生面色一暗,似乎有些无法接受,他抹了抹眼角,然后看向奥兰多。
“当然,阁下,您应该知道路,我就不送您了。”奥兰多也点了点头,一想到老杰夫已死,年轻人就是非常的遗憾。
“我先上去,再见,奥兰多·卡顿。”再一次拍了拍奥兰多的肩膀,这位阁下走上了台阶。
奥兰多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二楼,最终转身去拿起扫帚——做为新人,他需要好好打扫一下大厅,要不然等上班之后,就来不及了。
………………
“米谢尔先生,你来了。”看着推开自己房门的年轻人,警察局的局长卡多夫·霍普金斯伸手示意他坐到自己面前的椅子上。
年轻人照坐了,然后他看着卡多夫手里的盒子:“奖章,你的吗,卡多夫先生。”
“不,不是我的,这是一枚优异服务奖章,给予我的老朋友杰夫·伊格尔顿。”提到自己的老朋友,局长卡多夫有些失态——虽然这个老东西脾气又丑又倔,但他毕竟是局里最老的成员了,虽然他只有五十八岁,但和他一起走进来的那一代人,早就已经牺牲了。
杰夫中过七枪,身体有三个弹片,两颗子弹没能取出,因为伤残而做为一个巡警,杰夫依然努力工作,每年新加入的菜鸡们都是他在负责,卡多夫有心想让杰夫去负责档案室,因为菜鸡不是那么好负责的,每年新加入的20个菜鸡,有一半人支撑不到第二年就会选择辞职,剩下的一半人中还会有一半因为各种各样的枪战与事件而失去生命。
卡多夫不想让这个老人受到太多的折磨,尤其是在他的长子战死在北方阵线之后。
但是这个老头把自己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卡多夫不介意他骂自己,因为他明白,这个老头是想把他的一身保命功夫都教给新人们。
但是谁能想到,这个老头最终一睡不起。
“你知道吗,米谢尔先生,杰夫一等警长是我们卡特堡警局资格最老,服役年限最长的警长,他的离世,可以说是整个警局的遗憾。”将签名本递到米谢尔的面前,局长先生有感而发。
“我也遗憾,我父亲在的时候,杰夫先生还是一个年轻的巡警呢。”米谢尔在上面签下名字,然后叹了一声:“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我大概只有三岁,刚刚开始开始记事,他帮我的父亲找回了他的钱包,他是一位值得付出敬意的老好人,他的葬礼举办了吗。”
“还没有。”卡多夫回答道。
“那我能请贵局在杰夫先生的葬礼上代我向他献上一束花,并将我的这份礼金转交给他的家人吗,您也知道,我最近有些危险,所以请您无论如何也要帮我一次。”
“这个没问题,先生,请您放心好了。”面对从口袋里掏出一本支票,在上线写下500字样的米谢尔,局长卡多夫一脸郑重地接过了支票:“请您放心,我会将您的心意交给他的家人。”
“太谢谢你了。”米谢尔伸出手,与卡多夫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能够有像您,还有像杰夫先生这样的警官维护着这座城市,做为这座城市的一位市民,这是我理所能及的一次感谢……楼下怎么了。”
“啊,对,怎么了。”
听到楼下传来的惊叫声,卡多夫绕过办公桌,推开了房门,然后他与他的客人就听到了楼下传来的喊声。
“奥兰多才多大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发现的太晚了!该死!”
顺着台阶下到大厅,卡多夫看到了被好几个警官围住的年轻巡警:“是奥兰多!怎么一回事!”
“卡多夫局长,我们刚进来就看到奥兰多倒在这里,我们刚刚在抢救他。”已经停止按压心脏的警官一边喘息,一边回答道。
“为什么不继续!”卡多夫大声的咆哮道。
“是颅内出血,心脏按压是救不了这种病症的,局长。”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