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说不准。”听到孙定发的话,丁成功也不生气,淡淡一笑道:“我再等会儿再说。”
说着话,丁成功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看着丁成功一脸倦容的样子,孙定发故作关心的一笑道:“你实在是困得不行了,丁先生!还是别等了,早点睡吧!”
“再等会儿,没关系的。”丁成功微微一笑,就对孙定发客气的一笑:“孙员外,夜已经深了,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看着丁成功还是不死心,孙定发心里就不由得冷冷一笑,也不再给他留情面,不以为然的看着丁成功,笑着说到:“丁先生,我看你也别在这儿熬夜瞌睡的等了,还是赶紧睡觉吧!国公爷和忠贞营的那一些军头们,从心里就没瞧起过我们这些商人,军机大事是绝不会找我们商量的!别说今晚了,今后都不会有人来找你!”
话音刚落,就听见大门外传来一阵响亮的马蹄声!
一听见着马蹄声,孙定发就不由得脸色一紧!
紧接着,大门口就传来一阵响亮的声音:“丁先生在吗?卑职是国公爷的亲随,有要紧事找丁先生!”
一听这话丁成功就马上站了起来,对孙定发抱歉的一笑道:“孙员外,国公爷派人来找我了!再下就先失陪了!”
孙定发的脸色早就变得一片通红,听到丁成功的话,只得脸色尴尬的一笑道:“国公也找您,那肯定这有军机事和您商量,您赶紧去吧!”
“那就先告辞了!”丁成功拱了拱手,就打开了房门,对已经赶来的小郭说道:“赶紧打开大门,请国公爷的随从进来!”
小郭答应一声,急忙打开了大门。两个穿着雨披的精壮军官,就立刻走了进来,一看见丁成功就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军礼,恭声说道:“丁先生,卑职奉国公爷将令,请您立刻去衙署,有要事相商!”
“好的,二位请稍后,我稍作准备就来!”丁成功认真的说道。
“还请丁先生尽快!”为首的那一名军官本想立刻就让丁成功走,但一想到李来亨的命令,只好忍住了心里的想法,恭敬的说道:“国公爷在衙署就等着您呢!”
“很快的不用急!”丁成功说着话,就走进了堂屋,拿起准备好的包裹,就对孙定发说道:“孙员外,国公爷现在就在衙署等着我,我得立刻赶过去,就不能陪您了!”
“国公爷的事要紧,丁先生,您就赶紧去忙吧!”
孙定发仔细看了看来传令的两个人,确实是李来亨身边的视同军官,院门外除了两批高大雄俊的河西骏马,还停着一辆漂亮的马车,这才确认李来亨真的是连夜派人来请丁成功!
没想到李来亨真的要请丁成功去商量军机大事,孙定发也是暗自大吃一惊!
对丁成功的态度也马上就变得恭敬起来,脸上立刻堆满了恭维的笑容,柔声说道:“在下这就告辞!改日再来好好的拜望您!”
看着孙定发前倨后恭的样子,丁成功只觉得很是好笑。当下也不计较,淡淡一笑道:“孙员外客气了!改日有空了,咱们再好好的聊一聊!”
说着话,丁成功就披上了雨披,拿着包袱转身离去!
刚一出门,丁成功就被两位侍从恭敬的请上了马车,冒着大雨疾驰而去!
“李来亨竟然真的大半夜就来请他!看来,丁成功这小子还真的成了他的心腹!”看着马车飞奔而去的身影,孙定发忍不住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我孙定发做了20年的生意,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刚出茅庐的矛头小子!真是气死人了!”
说话间,丁成功已经赶到了兴山县衙门。马车一停下,就立刻被人带到了知县的公事房。
“丁先生,这大半夜的就把您叫了起来,打扰您的休息了,真是不好意思!”
一看见丁成功,李来亨就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黝黑的脸庞上露出了诚挚的笑容,拱了拱手,抱歉的说道:“实在是遇到了棘手的难题,想向丁先生您请教,打扰了丁先生,还请您多多原谅!”
“国公爷,您说这话可就折煞在下了!”
丁成功忙一脸谦逊的说道:“国公爷有事儿能想到我,那就是我丁成功的荣幸!”
“丁先生客气了,快请坐!”李来亨客气的笑着,就让随从搬来了一张交椅。请丁成功坐下,随即又为他端来了上好的茶水。
“国公爷不必客气。”丁成功坐在椅子上就注意到了桌子上摆着的地图,看着地图画着的是香溪河周围的详细地形,就对李来亨认真的说道:“国公爷,您连夜叫我来,是为了香溪河运兵的事情吧?”
“丁先生真不愧是经历过战阵的!”李来亨赞赏的点了点头,就对丁成功严肃的说道:“确实是为了这个事儿!自从打下了新山县城,控制了码头,我们就紧锣密鼓的准备香溪河运兵的事情!三天时间,船只船夫的事情都准备妥当,就是这纤夫,怎么都招收不足!这么多天,总共只招收了44个纤夫!根本就无济于事!”
听到这话,张龙飞的脸色就变得很是难堪,不由得深深的低下了头。
李来亨不客气的瞪了张龙飞一眼。就接着对丁成功说道:“丁先生,这香溪河的情况想必您也清楚,水流湍急,水温复杂,礁石险滩星罗棋布!没有足够的纤夫,根本就无法行船!如今又突遭大雨,香溪河的水势必然暴涨。行船就必然更加危险!而运兵攻打归州城的事情,又不能再拖下去。真是让人一筹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