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贼的炮火竟然如此犀利,再呆下去就是等死!”
树春是八旗满洲正白旗人,是根正苗红的上三旗八旗子弟,更是从关外就跟着皇太极作战,入关之后英勇作战,历经血战10多年,年纪45岁就成了都统高官,论起军事才能在八旗军中也是数得上的。
虽说这一次大军征讨西南,没有前往前线,但树春依然是,湖北八旗军中数一数二的将领!
看到忠贞营陆战队的炮火如此犀利,就知道自己这些八旗兵已经没有了反击的力量,留在军营里束手无策,只能被动挨打!
要想减小损失,只能尽快撤退!
想到这儿,树春就毫不犹豫的说道:“如今之际,只有马上撤离军营,保存实力,以待将来!”
“属下遵命!”树春手下这支八旗骑兵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对他从来是言听计从,令行禁止,执行命令从来不打折扣。
一听到命令,军官们马上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一声,紧急收拢队伍,急匆匆的就准备撤离!
队伍刚刚集中好,山顶上又传来了一阵响亮的炮击声!
实心炮弹从天而降,密集的落在了军营里,马上就把集中起来的鞑子成片打倒!
仅存的几十匹战马,更是受到了重点的打击,几乎全部被打死打伤,这只11500多人的精锐骑兵,转眼间就失去了所有的作战马匹,全部变成了徒步步兵!
“弟兄们,赶紧撤!”此时的军营里,地上堆满了战死士兵的死尸,横七竖八倒在地上血肉模糊的战马尸体,肢体残破倒在地上无力哀鸣的伤兵,倒在地上发出凄惨思明的受伤战马!
看着这凄惨的场景,就算是历经沙场见惯了生死,从来就把士兵的生命不当回事儿的树春,也不由得心惊胆寒!
眉头一皱。就大声下令道:“弟兄们,快撤!”
“大人,那这些受了重伤的弟兄们呢?”旁边的一位军官,指了指地上那些凄惨无助的伤员,就小心的问道。
“顾不了这么多了,能动的先给我撤!”
树春只是冷眼扫视了一眼这些伤兵,就毫不犹豫地一挥大手!
“大人,这些伤员可都是咱八旗子弟啊!可不是那些绿营兵!”
这军官微微一愣,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树春就急忙说道:“还行,大人三思啊!”
“反贼的炮火如此犀利,带上他们,只能拖累整个队伍!”
树春冷着心肠,冷声说道:“眼下的情形,顾不了那么多了!传令下去能动的弟兄们立刻撤退!”
“属下遵命!”树春的口气不容辩驳,这位佐领只好无奈的答应一声,就立刻把命令传达了下去!
一声令下,达子兵们不敢停留,把轻重伤员丢在了军营,丢下了一切的重型武器,急匆匆的仓皇撤退!
鞑子队伍刚刚离开军营,就猛然看到绿营兵已经从军营里溃散出来,正拼命的四处奔逃!
“这帮绿营兵竟然还跑到咱们头里了!真是好大的狗胆!”
看到四散奔逃,率先逃命的绿营兵,树春马上就眉头一皱,脸色铁青,大喝一声:“绝不能轻饶了这帮胆小如鼠的家伙!”
说实话,他就对手下的士兵大喊一声:“弟兄们,马上把这些绿营兵都给我拦住!亮出刀子,逼着他们回去和反贼作战!谁个要不听话就立刻军前正法!”
“是!”八旗兵立刻答应一声,在绿营冰面前,刚才还仓皇逃窜的他们,顿时就精神起来,列出阵列,大声呵斥着挡住了绿营兵的去路!
“都他妈的别跑了!”树春抽出了妖刀,带着士兵们就大声呵道:“马上回去,给我阻击反贼!谁他妈要敢再往后跑一步,就立刻军前正法,绝不姑息!”
话音刚落,就听见山顶上猛然响起一阵惊雷似的炮击声!
密集的炮弹马上就雨点般的落了下来,转眼间就把绿营兵营打的围墙损毁,房倒屋塌,一片狼藉!
几枚炮弹更是从地上弹跳了起来,向着刚刚逃出兵营的绿营兵就横扫过去,一下子就把这些绿营兵成片的打倒在地!
密集的炮击顿时就让绿营兵心惊胆寒,不顾一切的四散奔逃起来!
“都他妈的不许跑!”猛烈的炮击,让树春和手下的八旗兵也心惊肉跳,但一看到绿营兵四散逃命,树春顿时就怒不可遏,拔出了腰刀冲了上去,对着一个逃跑的绿营军官就猛的挥刀一劈,一下子就把这绿营军官的脑袋整个砍了下来!
“都不许跑!谁他妈再跑,这就是榜样!”
树春一把扯住了滴血的人头,高高的举了起来,对着绿营兵就一身大喝!
紧接着,寿春就这手下的八旗兵们怒吼一声:“都他妈愣着干什么!把刀都给我举起来,对着逃兵就给我砍!谁他妈还敢再跑,就把脑袋给我剁下来!”
一连串的凶悍怒吼,让四散奔跑的绿营兵不由得暗暗吃惊,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抬起头来看着他手里那滴血的狰狞人头,特别是注意到这人头的主人竟然还是为品级不低的守备,绿营冰顿时大惊失色,一个个近若寒蝉,不敢多说一句话!
就在此时,不远处又传来了一阵响亮的喊杀声!
树春抬头一看,顿时我吸了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
穿着正亮半身胸甲的忠贞营士兵,已经排着整齐的队列,端着长长的燧发步枪,挺着寒光,闪闪的三棱刺刀,大声呐喊着,勇猛的冲了上来!
看着这足足7000多名训练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