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明贵肥胖的身躯分明随之一颤。
打内心来说他一开始就没把沈秋放在眼里,只是觉得这年轻人只不过是略微懂点古玩皮毛,什么鉴宝奇才、鉴宝宗师的名号不过是旁人吹嘘出来的。
任由他怎么也没想到,沈秋的这一刀直接就戳中了他的心脏!
沈秋不仅看出了这批珍宝的破绽,居然连鬼先生的手法都被看的一清二楚!
这批货确实是黄明贵一手操作的,早在两个月前他们就挖到了这一批宝贝,本以为可以借此发一笔横财,谁知道挖出来的宝贝因为长期受到挤压的缘故,出土的瞬间全部化成了碎片。
价值几个亿的官窑瓷器,顷刻间都化成了碎片!
那一刻黄明贵的心都碎了,如同顷刻从天堂掉到了地狱,简直连死了的心都有。
最后他经高人指点,想到了一个法子,就是将这些官窑瓷器、摆件重新修复、修补、并且花高价重金聘请了鬼先生。
不得不说鬼先生的修补技术简直就是古玩界的一绝,经过修补后的瓷器跟原件几乎一模一样,连黄明贵这种老手都甄别不出来。
最后在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下,黄明贵才组织了这个包坑的局,甚至还不惜以盗洞挖偏为幌子,混淆众人的视线。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黄明贵算尽机关,骗过了郑同生和石永浩的眼睛,却没逃过沈秋的火眼金睛,一股脑将他的布局全部戳穿。
黄明贵当场愣了许久都没反应过来。
郑同生和石永浩得知真相后大发雷霆:“黄明贵你这个王八蛋!差点被你坑了一道啊!我石永浩花一个亿买这些瓷器碎片回去,岂不是要被人给笑掉大牙!”
“哎呀!老夫也是万万没想到呀!合作了这么多年的黄老板居然给我们来了一刀!”郑同生也是感慨万千道:“黄明贵!你这一刀可是砍的足够狠啊!足够我和老石喝上一壶的呀!”
“另外我还有一个细节要纠正一下!”沈秋面前这件偌大的墓室:“这间古墓是明朝的古墓没错,但却不是万奎山的,我来三桥村之前查过一些资料,查到在万历年间的一个国师曾经归老隐居在此,这位国师的名字姓李,名叫李锐,大家再来看这墓室墙壁上的壁画!”
沈秋示意众人查看墓室墙壁两边的壁画,从左至右的壁画刻画了国师的一生,从三岁吃斋念佛、再到被皇帝邀请到皇宫念佛超度、再到最后还乡养老。都记载的清清楚楚。
最后沈秋总结到:“所有的这一切都是黄老板布下的局,总体来说这个局布的很精彩,可惜再缜密的局都会有漏洞破绽,黄老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精彩精彩!分析的非常到位!”
黄明贵用力点头,朝着沈秋拍手称赞:“沈秋我一开始没觉得你有什么不一样,现在看来你果然有两把刷子,就连鬼先生都不敢正面对你,不亏是江城的鉴宝天师!黄明贵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过古人有句话说的好!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毁人所爱犹如吃起骨肉,此仇不报天理难容!”
黄明贵突然之间就变了一副面目,原先亲和的面容瞬间多了几分狰狞的杀气,他冲手下使了个眼色,几个手下不约而同的掏出了各自武器,有手枪、也有挖盗洞用的洛阳铲。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石永浩意识到情况不对,朝着黄明大喝一声:“黄明贵你想干什么!”
郑同生也面色严峻:“怎么黄老板?这是要翻脸了吗?”
“两位大佬……”黄明贵掏出手枪露出真面目,这才擦掉了额头上的虚汗:“我无意冒犯两位,但现在闹到这个地步我也是逼不得已,要怪就怪这个沈秋吧!”
沈秋干脆替黄明贵点明了意图:“黄老板想要强买强卖吗?”
“沈秋你还敢废话!全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怎么会出这么多的幺蛾子!我和几个兄弟早就去开庆功宴了!我和两位大佬也不会闹的这么僵!”
“黄明贵?我算是听出来了?你东西有问题也要我们付款买单是吧?刚才你不是还信誓旦旦说只赚不赔吗?”石永浩大声怒斥喊道:“现在被沈秋看出破绽就露出你贪婪的嘴脸吗?”
“不好意思两位大佬,今天这个坑你们包也包,不包也得包!这是我的最后一票了!我得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你们两个亿!一分钱都不能少!否则别怪我黄明贵心狠手辣!”黄明贵的说罢抬起手中的枪口,率先对准石永浩。
“你……”石永浩正要发表,看到那黑亮的枪口,硬生生闭上嘴巴,旁边的跟从也碍于手枪的威慑不敢造次。
“黄老板!你这么做不厚道啊!”郑同生这边也强忍住内心的愤怒:“你坏了道上的规矩,就不怕遭报应吗?”
“郑老板,要是有报应我们这种人不知道被雷劈死多少回了,反正你们都不缺钱用,一个亿对你们来说如同是九牛一毛,你们的屁股也都不干净吧,权当是花钱消灾替自己积阴德吧!我的时间不多了,两位大佬还是尽快刷卡吧,免得让你们受委屈!”
郑同生和石永浩面面相视,两个人也算打鸟的老手了,到头来却被鸟给啄了眼睛,瞧今天这个阵势不给钱是别想出这个古墓了,先前黄明贵是想暗中骗他们一笔,现在露出真面目了,摆明了就是要宰他们一道。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不知道是应该感谢沈秋还是埋怨沈秋。
“沈秋啊沈秋!你说你小子装个逼就算了,非要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