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器里的声音,再度传来。
这一次,没有了嘈杂的电波声,排长的声音。
很清晰的,回应在我的耳朵里。
“蜂鸟,蜂鸟。”
“你tm的在干什么,全队就差你一个了”。
“快点打开铁门。”
我揉了揉脑袋,不慌不忙的,撕下一块布条,十分费力的包扎在头上的伤口处。
瞬间疼得龇牙咧嘴。
“蜂鸟,收到请回答。”
“蜂鸟!”
我将通讯器,一把夺在手中,恶狠狠的怒斥道:“tm的,你是谁。”
“你不是排长,他的通讯器明明,掉进铁门里了。”
“怎么可能还会与我保持联络。”
我一股脑地怒斥完,隐隐间叹了口气。
却突然意识到,铁门后面。
明明是不可能有其他人,学习着排长的语气,和我讲话的。
那这么长时间以来,那个人究竟是怎么与我保持联络的?
怪不得,他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
他会是“人类”吗。
想到这里,瞬间冷汗密布,额头上黄豆大小的汗滴,滚滚而落。
我一下子慌了神,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揭露**”的行为,有多么愚蠢。
通讯器那头,突然默不作声了,也没有挂断。
只是寂静的可怕,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没有。
“咯咯咯…咯咯咯。”
通讯器里,突然间传来冷笑声,渗人心脾。
像是一个女人,一直阴冷的嘲笑。
声音像是透带着某种魔力,刺激我的皮肤,让我瞬间脊背发凉。
我开始慌了神,甚至看见头顶那扇红色的小铁门。
裂开了一道缝隙,正向我的面门,呼呼吹动着冷风。
我害怕了。
通讯器那头,排长的声音却赫然出现。
“蜂鸟,我和所有人都在门后面等着你呢,你在哪啊。”
“我们来回家…,回家…”。
“回那个家…?”
我下意识的开口,却看见头顶的铁门,瞬间被顶开。
排长面容狰狞,伸出一只手,恶狠狠的抓住我,一股巨力将我往门里拉扯。
“当然是回我们的家,一个没有痛苦。”
“只有幸福,只有永生的家!”
他的眼睛,和我梦中的那个老僧一模一样,通通是没有眼白。
眼球如同黑紫色的葡萄,黑的发亮。
一脸狰狞的,将我狠狠的向铁门里拉扯。
我瞬间慌了神,心跳加速。
原本都已经枯竭的体力,也不知道是打哪里,再一股涌上四肢。
我爆发出一股极强的力量,瞬间向后退缩,挣脱了他的手臂。
我看见他紧皱着额头,表情狰狞的挥舞着双爪,想要钻出铁门。
却好像卡在了原处。
我拼尽了全力,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一点点退缩出隧道。
直到我的脑袋,一点点探出洞口。
眼前猩红的特殊标记,正悬挂在头顶的墙壁处。
右侧原本的五个小门,却仿佛凭空消失一样。
我瞬间惊醒,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我的身后密布而来。
我回过头去,去看见一张布满了神秘花纹的铜色面具。
那个人身穿着古老的红色衣袍,仿佛是古代神秘祭祀服饰。
脚踏着木鞋,每走动一步,都会传来“咯咯”的声音,头顶的发饰,垂落下两条红色的符条。
萎缩在暗门的墙角处,手里提着小鼓和鼓槌,正透发着空洞的眼神望着我。
青铜面具下。
空旷的眼神,空无一物,只有无尽的黑暗。
像是一眼,能望进人心里去。
我怒骂了一声,心想着。
原来一直都是有人在搞鬼,怪不得自己会感觉,分不清现实和幻觉。
“还tm的,以为自己得了癔症。”
“站住别跑!”
我瞬间拔出了腰间的佩枪,下意识的扣动保险,怒喝了一声。
那个人却像是瞬间惊醒,全身隐入了黑暗中。
“再跑我开枪了!”
我再次怒斥了一声,将枪口上压。
带上背包,急忙追了出去。
钻出通往“解剖室”的暗门,脚下地面,和身旁“一人多高”的玻璃标本瓶。
布满了厚厚的灰尘。
我看着眼前,依旧保持着原本姿态的女尸,再度确定。
一定是那个人,给老子弄了什么幻觉。
这里明明什么都没发生,一直以来我都是在自己吓唬自己。
我心里越想越生气,脚下的步伐并没有停留。
怒冲冲的跑了出去。
阴森的甬道里,我刚刚飞奔出绿漆铁门。
却只看见,那个身穿神秘祭祀服,身材高挑的人影。
正背对着我,转身逃离,即将隐入黑暗中。
“站住,再跑我开枪了。”
我暴喝了一声,心里压着怒火,仿佛随时都能够喷洒而出。
眼前的那道人影,先是愣了一会儿。
瞬间,一颗子弹。
不偏不倚,穿过他的双腿间,击打在眼前的墙壁,飞溅出火花。
我不知道自己在愤怒的时候,开枪射击居然能够这么精准。
不过我的本意,却没有打算开枪,只是看他停下来时,想要顺手吓唬吓唬他。
用于震慑。
谁知道这一枪居然走火了,不过也算是消了我心头之恨。
“跑,接着跑啊!”
我怒骂了一声,紧紧向前。
余光警惕的扫向,两旁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