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熔也慌乱起来,抓起衣服就下床,也很不确定“父亲昨夜回来了,应该没事吧?”
两人匆忙出了屋子,快到姜木远门前的时候,白熔轻轻敲了敲门,没有人应。
“父亲,你们醒了吗?”还是没人应。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担忧。门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开了,只见姜木远躺在床上,安静的像没有一丝生气。
白熔环视了一周,“父亲不知道去哪了?”
姜辰远已经有些站不住了,颤抖着走到姜木远的床边,看着哥哥安静地躺在床上,有些不敢相信昨日还好好的一个人今天怎么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姜木远紧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白熔轻轻揽过他的肩膀抱在怀里,“不哭,不哭。”
极力压抑的哭声还是从嘴角流了出来,越来越大声。白熔只好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安慰。
“怎么哭了?”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两个抱作一团的人停止了动作。
“哥哥” “娘亲”两人不敢置信地看着床上仰面躺着看自己的人。
姜木远起身披上衣服,“怎么了,傻了,连我都不认识了”
“娘……亲,父亲呢?”
“父亲那是谁对了熔儿,你怎么喊我娘亲”
白熔和姜辰远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他这是……不记得了
“哥哥你还认识我吗”姜辰远指着自己问姜木远。
姜木远失笑,“姜辰远,我只不过发了个烧而已,又没烧坏脑子。”
完了完了,他好像不记得那棵老树妖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趁虚而入了~
“你说什么”白熔危险地眯起了眼睛,看着眼神不知道往哪里飘的姜辰远。
“我刚醒来你们就给我看这个,好歹关心一下我这个老人家不是去到厨房给我弄点粥来。”姜木远摆摆手挥走了两个不分场合秀的人。
后来姜木远的各种表现和行为让白熔更加确定:他把父亲给忘了。而父亲也不知去向,自从那晚之后,白熔再也没有见过他。
更奇怪的是,原本姜木远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多久,而那天之后却慢慢好起来了,并且比之前还要健康了。这是大家喜闻乐见的,尤其是姜父,儿子恢复后对自己好似没有任何芥蒂,一日三次问候,弄得自己这个当父亲的都有点受宠若惊了。渐渐的,没有人再提起无晴这个名字,好像他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只有当姜木远对着院子里的柳树发呆的时候,他们才会有那么一点相信那不是梦。
白熔也不知道无晴去了哪里,而且……感应不到了。看着姜木远身体和j-i,ng神渐好,白熔也带着姜辰远离开了姜宅,只说了会经常回来。姜木远也并没有挽留,笑着将他们送出门,怔怔地望了会儿他们离去的背影,默默转过身进了院子,靠在一棵柳树上闭上了眼睛。
姜父简直有点不敢相信,姜木远会主动要求学习如何管理家政。姜家世代经商,到姜父已是第六代,本来想着让姜木远入朝为官或许也不错,但是他好像对仕途没有任何兴趣,姜父也就由着他了。后来又出了那样的事情,父子之间变得很生疏,姜木远离家的十年里,姜父也终于想通了,他要怎样便随着他好了。若是自己百年之后无人继承家产,便捐了给邻里相亲吧,虽然这样做有些对不起祖先。
十年恍然。姜木远c,ao持这个家已有六七年,因为之前并没有什么经验,但好在他头脑聪明,商运倒是不错。姜父年迈,一年前便去世了,下葬的那天,姜木远表现地很冷静,看不出一丝悲喜,他将父亲和母亲合葬,待人都走后,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两个名字,很久很久……
“就当是补偿吧,永远地陪着她也好。”姜木远留下了这句话,就起身走了。
姜家本来财势雄厚,这些年由姜木远接管,越发壮大。江南一带,只要是商人,都知道姜家有个公子,从前不学无术,后来继承了他爹的遗产,变得十分厉害,谁也惹不起。
其实姜木远也没有传说中的神乎其神,只是仗着有几分头脑,况且,他身边还有两个非凡之人。
“万灵大帝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无情殿外两个小宫女在窃窃私语。
“上次我进去的时候他竟然在发呆,就像有心事一样。”
“有何心事。”沉沉的嗓音自身后响起,两个私语的宫女霎时白了脸,惊慌地转身,“扑通”一声跪下连忙磕头,声音已经发颤,“万灵帝君,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议论您了,您就饶了我们吧……”
万灵看着跪着的两人并不讲话,就在她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一个宫女大胆地抬起了头,却发现他根本没有在看自己。
“帝君?”
回过神来的万灵有些茫然,自己这是怎么了,最终叹了口气,“起来吧。”又看了那两个宫女两眼,“我这么可怕?”
“不不不……您一点都不可怕。”两个宫女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下去吧 。”
“是。”
确定已经走很远了,那两个宫女又胆也大起来,“万灵帝君好奇怪,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我也觉得,该不会在历劫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吧?”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