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木远停下脚步打量那人,“何事?”
“公子莫要担心,在下乃一介书生,近日前往京中赶考,不想在此地糟了劫匪,此时身无分文。因见公子气度不凡,定是有福之人,你我相遇即是缘,所以冒昧打扰了公子,还望见谅。”
“所以你说了这么多的目的是?”
那人含笑拱手道:“还望公子收留,日后在下若是考取功名,定当重谢。”
姜木远再次打量了那人,长得倒也不赖,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不过确实身无长物,倒真像是一介寒酸书生,微微欠身道:“公子言重,我也只是一个游人,刚到此地,不过驻足几天就要走了,只怕是有心无力了。”
“你恐怕是走不了了,公子你看。”那人指着街道说:“此时也不过是黄昏时刻,你看街上却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就算这儿的人再早息也不可能这么早吧,而且你看,这里的天气有什么不同吗,很明显天空比别处更蓝,与其说是天,倒不如说是海。所以,此地必有异常。”
姜木远仔细之前到时没有发现这些,被他这么一说,倒是真的很奇怪,而且无晴突然哪里去了。
“你如何得知?”
“不瞒公子,我自小生活在云南偏远之地,那里常有异象发生,所以我对这些就比较了解。”
姜木远微微皱眉:“那依你所言,这又是何异象?”
“若无意外,必是海妖作祟。”
“海妖?”
“对,夷县处于云南北部,西邻夷江,夷江自古多出妖怪,所以这里有这些现象也正常不过了。”
“那我为何还走不得?”姜木远疑惑道。
“这就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了,公子若不介意,我们找家酒肆慢慢说来如何,如今天色已晚,站在街上很奇怪呢。”
姜木远想了一下无晴应该会找到自己的,所以便答应了。
到了酒肆,姜木远要了两碗清茶,坐下慢慢听那人讲这其中原委。原来在五百年前,夷江里有一条蛟龙,吸收了水中灵气,竟然从水里升腾而起,飞向空中,当时的人俱是称奇,却也没人害怕,因为那条蛟龙从不作恶,反而护他们周全。于是当地人就把他当做守护神,建了寺庙供奉。一日,那条蛟龙回来,却满身是伤,气息奄奄,血流不止,当地人想尽办法,向女娲庙加倍供奉香火,最终感动了女蜗,念在民众诚心和那蛟龙也无恶行,女蜗出手救了他,并赐他千年道行,守护此地。从此以后,这里的人在此地安居乐业,繁衍生息。只是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每到这里来的陌生人都不得随意出入,除非得到当地百姓的许可。
姜木远又想了想,“那如何才能取得当地百姓的许可?”
“据说他们会带此人去神龙庙里烧香,若是神龙像发话了便可离开。”
“那神龙像对什么样的人才会放行?”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但是从大多数被放行的人来看,最容易的还是女子,其次是老弱病残,而且我听说年轻俊美的男子不被轻易放行呢,所以公子你......”那人突然凑近了看着姜木远道。
姜木远拿起茶杯隔开两人,心道这人都在胡说八道什么啊。面上却不变色,微笑道:“莫不是这蛟龙喜好龙阳之风?”
“八九不离十,但是最大的可能就是那龙在找人。”
“找人?怪不得他要检查每一个出没此地的人。我猜他要找的人不是仇人就是情人。”
“猜对了一半,他要找的人即是仇人又是喜欢之人,情爱二字,就算是天上神仙也无法逃脱。”
姜木远抿了一口茶,“啧,这就有点意思了。反正那人也不是我,我倒没什么困扰的。”
“这可说不定呢!”
“我可没见过什么蛟龙,也没和他有什么情爱纠葛。”姜木远砸咂嘴道。
“也不一定是你本人,说不定就是你身边的人。”
“我身边的人?”姜木远小声嘟囔着,“无晴?倒挺有可能的,可是这混蛋居然敢给我在外乱惹狗尾巴草!”
“那是谁?”那人听见姜木远的嘟囔后抬起头看着他。
“哦,一个朋友。”
“可以带我去见见他吗?”
姜木远嘟囔道:“我也不知道他哪里去了,白天明明还和我在一起的,后来就不见了。”
“我有个办法能找见他,不知道公子身上有没有他的东西?”
“那倒没有?有没有别的办法?”姜木远又摸了摸口袋,一无所获。
“有是有,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是也可以试一试。”
那人拿出一只海螺,挺大的那种,咬破手指将血滴在上面,对着姜木远说:“这叫传音螺。顾名思义,可以通过这个东西将声音传出去,对方就能听见,所以你现在对着它大喊三声你要找的人的名字,他就能听见,并赶来找你了。”
“咦?这个倒是很神奇,只是你一介书生,怎么会懂得这么多?”
“公子忘了,我从小是在云南长大,那里异象很多,人们自然也会很多奇异方法去破解了。”
“哦,怪不得。”姜木远反复观察着手中的海螺,“这个真的管用吗?”
“不信试试。”
于是姜木远就对着传音螺大喊了三声“无晴”,喊完之后却觉得头晕的很,脑海里顿时出现一幅画面,那是昨夜床上的无晴和自己!“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些?”
那人随即换了打扮,金色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