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木远被无晴突如其来的亲吻吓了一跳,“啊...没有啊,我只是在今天的那些美味是从哪里来的。”
“只需从酒楼里搬来而已。”
“吃饭的人突然发现自己的菜少了一盘不会觉得奇怪吗?”
无晴轻轻一笑,“难不成姜公子你吃饭的时候还注意过桌子上有几道菜?”
“额...这个倒没有。”
“况且这一桌子菜可是从全城各大酒楼搬来的,怎么会被轻易发现。”
姜木远只觉好笑,“无晴,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做这种事,哈哈哈~”
无晴似是赌气般,“这还都不是为了你。”
这是实话,姜木远默默闭嘴了,要是再取笑他一番的话那不就是没良心了。轻声道;“那我以后可有福气了呢。”
十月天气,更深露重。
回到屋子的时候姜木远手脚已经很冰凉了,脱了外袍便上床披了被子裹住自己,还向无晴招了招手,“你先坐着喝茶哈,被子太凉了,我先给咱们暖暖。”
无晴怎会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一定是嫌自己身上太凉。无晴也不揭穿,只静静坐在桌子旁边喝茶。
姜木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半夜突然醒来,发现无晴不在床上,桌子旁边也没有人,披了衣服下床,推开屋门发现月下站着一个人影,负手而立。
“无晴,你不睡觉吗?”
“你先睡,我此时还不想睡。”
姜木远暗道一声糟糕,小心翼翼道:“无晴,你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你想多了。”声线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姜木远断定无晴一定是生气了,蹑手蹑脚挪到无晴背后,轻轻环住他的腰身,“回屋吧,外面冷。”
无晴只好收回望月的目光,随着姜木远进了屋子,姜木远也不怕无晴身体凉了,将人拉上了床,扯过被子盖上两人,脑袋蹭近无晴肩窝,一手环抱住他,渐渐睡着了。
最近有无晴陪在身边,姜木远睡得特别安稳,自从娘亲去世以后,姜木远每个夜晚都睡不好,现在晚上抱着无晴,他身上淡淡的味道,总能让人很安心。
早上醒来的时候,看见无晴安静的睡颜,姜木远便觉得心满意足,轻轻弯了弯嘴角,笑了。此生只愿有你相伴,姜木远便再无他求。轻手轻脚掀开被子下了床,洗漱之后打了净水放在盆子里。出了屋子,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刺眼的阳光,索x_i,ng坐在树底下晒太阳。
无晴慢慢睁开了眼睛,弯了弯嘴角。
春困秋乏,正值深秋,北方寒冷,晒着太阳的姜木远又要睡着了,突然感觉有东西在蹭自己的腿,姜木远有种不好的预感,睁开眼睛果然看见了一双湖蓝色的眼睛。
“啊啊啊~~~~”“汪汪汪~呜呜呜~”正在洗脸的无晴突然听见两声尖叫,无奈地摇了摇头,弯腰继续洗脸。
无晴出来的时候扫了一眼院子,没见姜木远的身影,抬头发现姜木远正爬在树干上,而且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而那一团正围着树干转,时不时还把爪子搭在树上。无晴轻咳一声掩注住笑意,“白熔,过来。”
姜木远眼见着那团走开了,才两腿发软的从树上下来。
无晴摸了摸那白团子的头,“熔儿乖,你先去别处,可以变成人形再回来,你娘他怕狗。”
姜木远并不知道无晴对着白团子说了些什么,见它走开了,才脚步虚浮地飘到无晴身边,一把抓住无晴的袖子,四处寻找白团子的身影。
无晴看着姜木远的模样,带着笑意问道:“你怎么就那么怕狗?”
姜木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让一群狗追着跑十几条街试试?”
无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中露出心疼的神情,“你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么?”
还在四处寻找白团子的某人突然回头,撞见无晴怜惜的表情,心中莫名其妙,“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
姜木远还在四处寻找,“无晴啊,那白团子是哪来的啊?”
“白熔从五百年前就跟着我了。”
“五百年!那团子居然那么老了。”
“并不是,白熔现在也不过是凡人小孩五六岁的年纪。”
五百年前,无晴正在一片林子里睡觉,他幻化了原形,那时正是人间三月,天雷滚滚,j-i,ng怪到处躲避天劫,无晴见惯了世间万态,适者生存劣者淘汰,这从来都是自然生存法则。
那天的暴风雨格外的猛烈,无晴一边接受者风雨的洗礼,一边观察着林子的生物。忽然从远处跑来一个女人,浑身s-hi透,怀中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身后跟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大汉,他们个个提着刀,眼见那些大汉越逼越近,女人紧了紧怀中的婴儿,亲了亲他的额头,从怀中取出一块玉坠放进婴儿怀中,“熔儿,娘不能再陪你了,你一定要平安长大,这是娘最后的愿望。”她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转过身盯着那群大汉,仰天大笑起来,“你们以为这样我就会妥协吗?告诉你们,我容家再怎么落魄也不会交到你们手里,就算我今天死了,我爹也不会放过你们!”
无晴默默低头,倒是个刚烈女子。
带头的那男人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讥笑道:“我的大小姐,你莫非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指使我们来的吗?”
女子浑身颤了颤,“你胡说,我爹才不会这样狠心。”
“我爹为你们容家鞠躬尽瘁这么多年,我们也青梅竹马,我一心待你,可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