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羽的问题，倒是让盘古陷入了罕见的沉默，片刻之后，他才开口道：“功德的确是一种玄妙无比的东西，如果你将它解释为气运，也不是不行。”

沈羽皱了皱眉头，道：“怎么？盘古大神不是涅圣境的强者吗？怎么连功德都不了解？在你开创的洪荒世界，想要成圣，不是必须要有功德的吗？”

沈羽知道，洪荒世界的成圣方式一共有三种，分别是以力证道成圣、斩三尸证道成圣和功德证道成圣，但所有成圣的前提都是要拥有一定的功德，且非大法力不能成之。

盘古笑了笑道：“你也说了，那是洪荒世界的成圣之法，那你忘了吗？洪荒世界是我开天辟地之后才演化成的，我是诞生于混沌的圣人，所以我成圣不是依靠这些方法。

不只是我，三千混沌魔神皆不是以这三种方式成圣的，至于我们到底是怎么成圣的，说句实话，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就是……就是活着活着就成圣人了。”

盘古的话，差点让沈羽一口老血喷出来。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活着活着就成圣了，我特么也想活成圣人。

不过盘古倒也说的不错，三千混沌神魔的确和后世的圣人不一样，就连他们是如何诞生的也没人知道，他们存在的因果，或许只有那片世界的大道才知道把！

想到这里，沈羽也就释然了，他接着道：“功德便是气运，也就是说和我怀疑的一样，成圣和大道之间，依旧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谓的气运其实都是大道在掌控。”

盘古摇了摇头道：“不对，气运并不是大道在掌控，你这话的意思，等于是说大道控制了圣人的诞生，大道虽然厉害，但绝对没有到这般掌控一切的地步。

如果真是这样，那大道当初为什么还会允许我的诞生，想为自己造就一个对手吗？当然不是了，真正掌握气运的是人本身，他所作的每一件事都是在造就气运，积攒气运。

如果可能，大道绝对不希望圣人诞生，因为任何一个圣人，在未来都有可能挑战大道，但是大道也必须遵守某种规则，圣人存在自然有存在的道理，大道也无法阻止。

最后，言归正传，在我看来，功德其实是气运的高级状态，气运积攒到一定程度，便成为了功德，常伴周身而不散，你破天也算是气运积攒到一定程度的结果，懂了吗？”

沈羽点了点头道：“嗯，有些懂了，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你们这些天生的圣人，和后世那些依靠功德成圣的人，到底哪一个更强一些？”

前世一直有种说法，说纯粹靠功德成圣的人，实力要比斩三尸成圣的人弱一些，但是沈羽却一直觉得，这种说法就是在扯淡。

试想一下，洪荒世界的那七位圣人，有几个是真正斩三尸证道成圣的？

女娲是功德成圣这是公认的，其他六位，鸿钧成圣是因为合道，用自身补全了天道，毫无疑问，这是功德无量的，谁敢说鸿钧不是功德成圣？

西方二圣，立教并且许下宏愿，这是提前领取的立教和教化功德，这不是功德成圣？

三清，他们是盘古正宗，自带开天功德，既然不是功德成圣，要强调开天功德做甚？

而且三清成圣前都是先宣布立教才成圣，老子人教，元始阐教，通天截教，这和西方二圣有什么区别？所以，七位圣人都是功德成圣，根本没一人是真正的斩三尸证道成圣。

所以在沈羽看来，只要成就了圣人，不管是通过什么途径成圣的，实力都会有强有弱。

盘古想了想，也道：“这个倒是没想过，想来也要看人吧！洪荒世界那几个圣人虽然不如十大顶级混沌魔神那般强大，但是和其他的混沌魔神比起来，也算是不错了。”

盘古的话，无疑也解释了沈羽心中的疑惑。

弄清楚了自己心中关于功德的疑虑以后，沈羽看着盘古道：“盘古大神，你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凌霄宝殿之中，就不怕被大道察觉到？这里可是外界。”

盘古爽朗一笑道：“这倒是没什么，我都说了，你所在的这片世界，等级很低，大道才没心情管这片世界究竟出现了什么东西，也不会将我的消息传到另一个大道的耳中。”

沈羽点了点头，然后道：“那你接下来要做什么？继续呆在十二都天神煞旗里吗？”

盘古道：“当然，我需要借助十二都天神煞旗来休养生息，助你破天之时，我动用了力之法则的力量，消耗有点大，现在我就继续回去休息了。”

说完，盘古的身影便直接消失在了凌霄宝殿之中。

“还真是来去自如，”沈羽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久违的系统的声音：“叮，恭喜宿主信仰值累计达到三千亿，激活新功能：身份融合功能！”

“身份融合功能：将召唤人物在不同世界中的身份融合到一起，同时修为提升至几种身份融合以后所能达到的最强境界。”

“功能获得途径：系统任务随机发放，一次融合需要同时支付一百万信仰值的手续费。”

我擦！我都积攒了三千亿信仰值了？

系统的声音，让沈羽的面色呆滞了片刻，真是没想到，自己单单只是在九州大陆便已经积攒到了三千亿信仰值，九州大陆的信仰差不多被他开发出了一半。

这个工程量可不小啊！

不过沈羽更感兴趣的还是这个身份融合的新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