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初的玩笑话,到后来自己心中的倾慕,把一切当了真的是自己,和封无熙没有关系。
“你不用再说了,你的意思我已经很明白了,今日就当做是老朋友叙叙旧吧。”
“还是说威远将军现在已经不再将红袖当朋友了。”
“封二的朋友就是威远将军的朋友。”她露出一个笑容,今日来的目的达成,封无熙真的很高兴。
“不如和我说说这几年有什么变化,多年没见,二公子已经是威震我朝的大将军,红袖却还是和当年一样。”
她和当年一样,终日在这红袖阁等着一个人。
“现在红袖可是这里的主人了,也算是实现了当初的理想不是么。”封无熙抿嘴微笑。
“当初红袖和是说了有朝一日要报终□□你练琴画画的仇,如今不会有人再逼你了。”
“红袖欠二公子一句谢谢,如果不是二公子打了招呼,红袖早已……”
“说这些做什么,是红袖扫了二公子的兴致。”
“红袖以茶代酒自罚三杯。”封无熙是秦楼楚馆的常客,但是有一样招待过她的都知道。
封二公子滴酒不沾,也不能沾酒。
两人互相说了些这些年发生的事,封无熙在西北待了那么多年,说起边疆的趣事来,逗的红袖捧笑不已。
两人之间的气氛像是回到十多年前,但岁月在她们的身上都留下了痕迹。
红袖不经意流露出的姿态不复从前的天真烂漫,也没了从前的坦率。
这些年红袖经历了很多事,以她的软和性子不知道是怎么扛过来的。封无熙笑着搭话的时候心中想到。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封无熙和她聊了一个时辰,见时间差不多了道。
“不多留一会么,才来了没多久就要走么。”
“以前你在这里可是一留一整天,这房间里还是按照当年你喜欢的样子布置的……”
“不用了,我还有事。”封无熙说谎,她根本没事。
她要走只是因为怕流言生出太多事来,和公主有婚约的她来红袖阁,怎么看都是一个好谈资。
她自己倒是不怕,只是怕拉扯上红袖。
红袖也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挣扎了一下问了她一直想问的,“走之前你让我看看你脸上的伤,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很严重。”
“治不好么,我有认识的对治伤很有一套的大夫,可以让她来给你看看。”红袖忍了一个晚上,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了带了微不可查的哭腔。
封无熙看她伸过来的手,下意识的抬手按住了脸上的面具。
“我的脸会吓到你,不要看了。”按下她的手,看她有些泛红的眼眶“本来还以为你变化很大,没想到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哭鼻子。”
“要你管。”红袖嘴硬,偏过脸去不让她看,“你不许看,我才没有哭呢。”
“不看就是了,我真的要走了,红袖以后好好照顾自己,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红袖阁喜欢就继续开着,不喜欢就找个人打理,有人来生事派人拿着玉去侯府找我,或者直接报我的名字。”
红袖当初和她之间的感情不错,在她心里本来就是个难得能随心所欲说上几句的人,多年朋友,这点照拂并不算什么。
“我现在可厉害了,哪里需要你帮忙。”
“你快走吧,免得传到公主耳朵里,成婚后被罚跪。”抹了两把脸,红袖斜睨了她一眼。
双手环胸的样子落在封无熙的眼里,和记忆里那个小丫头重合了个十成十。
“那我就走了。”她说着,伸手打开门。
出门的那一刻,她的神情已经不复刚才的闲适,冷淡的说道,“阁主不必送了,封某自己离开。”
“恭送将军。”红袖微弯了弯腰,目送她离开。
封无熙离开后,拐角处站着的人跺了跺脚,“该死的混蛋,这次还不让我抓到你的小辫子。”
“公子,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绿盈一转头发现人不见了,赶紧找过来,免得她的老板被人发现。
“我刚才肚子不舒服,上了个茅厕顺便来看看热闹,这不是听人说那个封将军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