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阴沉,细雨如珠。
王锐一行人下了车后,打着伞走在到处都是水的路面上。
最近天气一直如此,现在已经接近七月初了,在太平洋地区形成的热带风暴,此刻正在向这里逼近,据国家气象局预测这股风暴会在七月份中旬左右,形成一个史无前例的超级台风,至少在十七级以上。
台风红色预警,也已经预先下达。
不一会,王锐几人来到一个简易码头,看样子是附近渔村捕鱼船停靠的码头。
敲开旁边一连串仓库中的一间房门,翁海生的老朋友阿申将三人迎了进去。
一番交涉过后,王锐将钱给了过去,随后阿申便叫一名小弟,在前头引着三人向码头方向走了过去,他则与翁海生说说笑笑的跟在后面。
翁海生与阿申是老相实了,两人多年前曾在一处打工,当时阿申身材瘦小,被人家欺负抢了薪水,是翁海生看不过去眼,将五六个人打倒在地,帮他把钱抢了回来。
从那以后,两人一直有所联系,后来阿申辗转干起了这一行,得知翁海生有需要,就让他走自己的路子。
本来阿申是不想要钱的,但是翁海生明白,情份这东西得互相维护,老是占人便宜被人小瞧不说,天长日久,再深厚的情分也会消磨光。
走着走着,突然翁海生发现王锐停了下来,一脸肃穆的转过身来,默不作声的用眼神向自己示意了一下。
他当即面色一变,转身看向后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数量众多的警员突然出现在一行人身后,此刻已经将这里包围了起来。
见被对方发现,后面有警官拿出扩音喇叭高声喊道:“我们是香江警*察,你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束手就擒双手抱头!
翁海生,还那位王先生,我们知道你们手上有功夫,徒手杀伤力惊人,但这么多条枪指着你们,你现在敢动一下试试!”
王锐几人现在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天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个月以来,警方都没有动手,怎么偏偏自己几人来了,警方就出手了?
王锐实在不明白是哪出了漏子。
如果警方想要确保他们不会混在前面几趟船上离开香江的话,那就要每趟都仔细搜查一遍才对。
而事实上前几次开船,警方都没有出动,怎么会偏偏这么准,知道自己几人会上这次的船?
并且他们怎么能确保自己几人,在这三个月内还留在香江呢?
难道是有内鬼?
王锐的目光慢慢转向了阿申。
翁海生也反应过来了,转头看向阿申,眼中透露着怀疑。
“阿生,你要相信我,我不可能出卖你的,我是干这一行的你也知道,本来就是犯法的,并且我要是真这么干,名声也就臭了。”
见翁海生看向自己,阿申就明白他在想什么了,但确实不是他干的,他一个搞偷渡的,怎么可能与警方勾连在一起!
他就是想,人家也不会要他啊。
不过阿申心里也明白,这个时候怪不得人家怀疑自己,这里就属他最可能是内鬼了,不然人家多等了一个月才决定走,警方怎么可能这么巧,就碰上他们这一趟。
翁海生心里也不相信阿申会出卖他,听到他的话,姑且当他说的是真的,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想办法从这逃出去。
想到这里,翁海生的目光就转向了王锐。
虽然这三个月来,得到内功心法的翁海生,一身功夫已然入了化境,但是毫无准备的暴露在这么多枪口下,任他功夫再高也是有死无生。
不过了解一些王锐神秘之处的翁海生,此刻相信王锐一定有办法应付现在的危机。
看到翁海生看向自己的眼神,王锐心中自然明白他的想法,现在这个情况,在他看来是不能善了了。
但王锐并不想与警方发生冲突,毕竟警员们是在维护法律,而自己等人是过错方,但一行人被抓入狱也是王锐不愿见到的。
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吐出,王锐重新睁开了眼睛,道:“阿生,按他们说的话,投降。”
“什么!”翁海生惊疑不定的看向王锐,见他转头与自己对视时,左眼快速的眨了一下,明白了王锐另有想法,便没有再多言,按照警方的话,原地蹲下,双手抱头。
见几人投降,许多警员持枪上前,枪口紧紧指着除了莫小贝以外的四人,戴上了手铐。
最终王锐与翁海生被安排到一辆警车上,一同带着回去,莫小贝在王锐的安抚下,跟着一名女警也一同上了车。
“封于修果然是你,你居然滥用功夫对无辜之人下手,早知今日,我当初不该对你倾尽所学,将我派练功的窍门交与你手。”
在翁海生刚登上车时,一道正气凛然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听到有人叫封于修,翁海生回过头来,看到此人之后,突然想明白了什么,说道:“原来是你!”
来者正是夏侯武。
翁海生曾化名封于修上门讨教功夫,败给夏侯武后,佩服他的功夫高深,便与他交流各自所学。
后来两人互相察觉到双方在武学上的执着,便引为知己,没有保留的将各自的功夫倾囊而示。
翁海生看到他以后,忽然就明白了警方为什么能够这么准确的,知道他与王锐会在今天来此。
习武之人在身形步伐、动作习惯、呼吸长短这些方面,自然与普通人有所区别。
而夏侯武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