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岛,横滨县一处临海小山村,一座修筑极为古朴的祠堂前面的空地上,一些人穿着黑衣黑裤的年轻男女正手握着武士刀,在一个身材高大气势雄猛的中年男子的指导下,正在有序地训练着刀技。
一名白衣老者正端坐在祠堂里面的椅子上,一脸欣然地盯着外面操练的年轻人,不停地捋着胡须。
此人名叫岗上亚夫,是岗上一村的爷爷,也是当地有名的刀客,一手神风斩的刀技,在当地算是很有名气的功夫。
而在外面训练的年轻人都他们村子里的武者,也是他带的徒子徒孙们。
至于那个教年轻人学习刀技的大汉则是他的第十个徒弟,名叫山本庆田,是一个拥有五段刀技的强者。每天就是他来教这些年轻人练刀。
此外,在另一侧的院子里面,还有一名约莫二十来岁的穿着白色和服的妙龄少女正双手竖握着一柄银光闪闪的武士刀,正站在一株高大的樱树下面,闭目凝神,静养气息。
她眉清目秀,容貌端丽,肤质如雪如脂,一身白色和服则将其装扮得如同一名美丽优伶,但其身上却散发着一层危险的气息,连落叶都不曾敢落在其身上,而在头顶上打了一个旋,飘落在身外两尺之外。
只见周围已有一圈落叶,惟独里面却没一片。
她名叫岗上雪樱,是岗上一村的孙女,也是岗上一村的妹妹,也是一名刀客。
陡然间,岗上雪樱双眸骤睁,闪过着一丝金色的异芒,而武士刀则朝前倏忽一劈,如惊鸿一瞥,快逾闪电,瞬息消逝。
五米开外,微风荡漾,数片树叶竟然凭空劈成两半,簌簌落下。
盯着那几片树叶被劈成整齐的两半,岗上雪樱依旧摇了摇头,叹息道:“才五片,什么时候才能达到七片,甚至九片,那就心满意足了。”
于是,她继续闭目凝神,握刀站在樱树下面,如同雕像一样。
一呼一吸之间,仿佛这片空间的空气都被她带动,发生微微的有节奏的震颤。
约莫一刻钟后,她再次睁开眼眸,闪过一丝金色的异芒,手中的武士刀朝前骤然劈去,一丝微风荡漾,在空气中,数片树叶悠悠落下,不多不少,正是七片树叶。
每片树叶切口平滑如镜,却又刚才还有一层淡膜没有被完全切断,堪称诡斧神工。
“成了。”
岗上雪樱笑妍如花,温温地自语道。
突然,一声惨叫,发生祠堂里面。
岗上雪樱面色狂变,双足轻点,整个人如燕子一般,飞过高高的院墙,轻盈地落到地坪中,再快速冲进祠堂里面。
但见她爷爷岗上亚夫,手举着一台手机,一副老泪纵横的模样。
而师叔山本庆田则紧张地呆着爷爷身边,也流泪不止。
至于那些修练的年轻人个个眼圈赤红,俱悲痛不已。
“师叔,爷爷,发生了什么事情?”
岗上雪樱大惊失色,急忙问道。
“雪樱,你哥,一村,他……”
说到这里,山本庆田就说不下去了。
“我哥,他怎么啦!”
岗上雪樱脸色煞白,胸口狂跳。
“他死了,被人杀死了。”
岗上亚夫有气无力地吐出这几个字,就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面,痛苦无比地闭上双眼,一颗颗豆大的浑浊的眼珠从嘴角流出来。
“啊,我哥,他,他竟然……”
岗上雪樱陡然身子一软,竟然差点儿跌倒在地上。
她赶紧扶着门框,双眸登时模糊一片,颗颗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地向下坠落。
她嘶声问道:“这是真的吗?”
“雪樱,这是真的,请你们节哀啊。”
山本庆田痛苦无比地说道。
突然,岗上雪樱睁大眼眸,眼中金芒闪耀,厉声问道:“谁是凶手。”
“一个叫苏阳的人,不过,你哥的好友林登峰会杀死他,为你哥报仇雪恨。”
岗上亚夫凝重地说道。
“不行,他不能杀苏阳,我要亲自割下苏阳的头,为我哥奠祭。”
岗上雪樱突然尖叫一声,手中武士刀凌空向一株百年老樱树斩去。
轰……
但见那株老樱树的巨大树冠被一层金色的光波齐齐斩断,哗啦啦地朝下面坠落。
那些练刀的年轻人惊恐莫名,纷纷避开,望着那巨大的树冠落在地上,一时间飞沙走石,气浪冲天。
对此,岗上亚夫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而山本庆田则一脸惊恐,同时又极是敬畏地盯着岗上雪樱,双手一拱,喜道:“恭喜雪樱小姐神风斩练成。”
其他年轻人全部双手拱礼,向岗上雪樱称道:“恭喜雪樱小姐神风斩练成。”
神风斩,顾名思义,刀身聚气如风,无形无踪,倏忽斩出,谓之神风,又如实质,触之既断,是为神诡莫测的刀道之宗。
五十年前,岗上亚夫也是东瀛武道成名已久的刀客,后因厌倦江湖生活,才隐居此地,安享天伦之乐。
至于子女均在商业社会打拼,挣得敌国财富。
惟有一对孙儿孙女,继承了他的武学衣钵,尤以小孙女岗上雪樱,将其神风斩练至极致,仅次于他前三名徒弟,与第四名徒弟相差无几。
而岗上一村,则与第六名徒弟的实力相差无几。
可以这样说,小孙女的武道天赋比小孙子要高不少。
但既然是这样,岗上一村的实力也是凝丹境,在年轻一代中也是翘楚之才。
可惜,就这样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