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就算一双眼睛家母也不会认错,何况那晚家母确实见过凶手。”
“胡闹,天下相似之人本就何其多,更何况区区一双眼睛更不足信。”刘青板着脸,“孙公子,可有其他人证?”
孙凌雀欲要争辩,程浩将其打断接道,“孙夫人是唯一人证。”
“可有物证?”
“凶手狡诈未留下任何痕迹。”
“荒唐,孙公子是在作弄本官?一无人证二没物证还敢堂而皇之大敲鸣冤鼓,若不加以责罚,本官这府衙岂不是人人都可来胡闹。”刘青横眉怒目,“来人,将孙凌雀重大二十大板。”
“慢着。”两道声音同时开了口。
刘青有意忽视程浩,只问道,“公子还有何事?”
容澄先行一礼,笑道,“本公子状告孙二公子弑父杀兄在前污蔑本公子在后,还请刘大人明察秋毫还本公子一个公道。”
刘青心如擂鼓,好容易将大事化了,这十二公子不知好歹偏偏横c-h-a一杠节外生枝,他拿眼偷瞧堂下的清平郡主,见她至始至终神色淡淡不露声色,更不知如何是好。他视线正欲收回又正好撞上了小福的眼色,小福轻轻将头一点几不可察,他即刻将心放了下来,暗自松了口气。
第20章 二零
y-in霾天空似有冬雷偶尔吭了一声,府衙外聚集了一众江湖好汉,翘首以盼,不知里面是何光景。原告忽成被告这戏剧的一幕就连孙凌雀自己都没想到,他以为有程浩撑腰今日的事十之八九是要成了,可没想到程浩并没起到他预期中的作用。
程浩自有程浩的打算,他当然能看出孙凌雀在使计陷害十二公子,至于孙公子是否手刃生父他并不愿深究,他只是与孙凌雀恰巧的目的相同,借此除掉心腹大患。今日过堂不过是卖官府的面子走个过场,他要的是出了这道门后备下的后招,所以这会儿他只静观其变。
“你含血喷人。”孙凌雀现在是孤军作战,先声夺人,“你前日杀我父兄今日又污蔑我声誉,十二公子不要以为天一势大便可只手遮天,不要忘了还有盟主为武林替天行道。”
“公堂之上岂可喧闹。”刘青既又说道,“十二公子可有证据?”
孙凌雀虽然心虚但也料定他拿不出证据,他身姿挺拔不露端倪,待十二公子拿不出证据再做反击。他三番几次用眼神央求程浩开口,程浩只示意他切勿心急,他愤愤难平却也知此刻还不能发作。
他愤愤难平之事又何止这一件,程一柳生来就能登上盟主宝座,他又哪点不如他,为何他连一个掌门之位都走的比他人辛苦,父亲看中大哥母亲也,他要得到他想要只有靠自己努力争取,功成名就者何人不是费尽心机、不择手段?
容澄含笑抬手朝着屋顶一指,故弄玄虚道,“我也有人证。”
“何人?将他带上来。”
“十二公子说笑了,我何时成了公子的人证?”屋顶之上跃一位翩翩公子,胸膛挺阔姿态从容,他朝刘青施了一礼,道,“在下任穿云,并非十二公子的人证,在下是来状告神针门二公子孙凌雀□□。”
这堂审本就是场闹剧,如今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刘青心底琢磨透了,只要清平郡主不做声,那他只需顺水推舟做个样子便好,何况这案情漏洞百出,孙凌雀杀人动机也确实最大,底下已有两人告他看样子此人是在劫难逃了。
孙凌雀没想到会有如此变故,此人是谁他不得而知,但不祥之感在心头作祟搅得心绪难宁。程浩在后悔不该替孙凌雀出这个头,虽可说盟主是在主持公道,但孙凌雀做事顾头不顾尾、有勇无谋,硬生生将他给推进了两难地。
刘青的视线扫过堂下心底心怀鬼胎的众人,板着脸问道,“可有凭据?”
“在下便是凭据。”任穿云一笑,fēng_liú俊朗,“孙二公子因不满父亲将掌门之位传于孙大公子,所以找到在下以重金雇在下将其生父杀害。”
“你胡说,原来你才会杀人凶手。”孙凌雀慌张辩解,慌忙说道,“孙大人这人已承认是他杀了我父兄。”
“二公子休要胡说,明明是你杀了孙大公子,为何诬陷在下?”
“在场诸位刚刚可都听到是你说人是杀的,公堂之上岂容你再反口,今日我便要为父兄报仇。”孙凌雀一招擒拿手欲先发制人控制住任穿云,任穿云脚下一滑身形一转,便叫他扑了空,正要回身再使下招只听得醒木再惊堂。
“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等胡闹,未免也太不把本官看在眼里。”刘青怒目而视,“来人先将此二人捉拿听候发落。”
“且慢。”一直不语的程浩突然开了口,“大人,此人来历不明空口无凭,或许这是有意栽赃陷害孙二公子。”
“盟主可要为我做主啊。”
“栽赃陷害?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只有你们才会用,我任穿云可不做。”他拿出一织锦做的钱袋扔到了刘青案上,蓝底黄花做工十分细致,“这是孙二公子预付的杀人定金,上面可是有孙二公子的印记。”
“此乃重要物证。”刘青仔细查验后,又说,“你既说他雇你杀人,那你是如何杀的人,速速招来。”
“大人乃春城郡守自然知道孙掌门寿宴之隆重。”见刘青点头,任穿云又道,“孙掌门宴请的江湖豪杰不计其数,在下虽武艺高强但若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在下也自认办不到。所以当夜杀人时孙二公子便是在下的内应,若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