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元从箱子里翻找出来的衣物不再向当初那样,为了安抚南非而被人可以捆成了婴孩的体型,一件一件都各自散开,小巧的衣服被放在床上j-i,ng巧而又可爱,如同他曾经的小主人一样惹人喜欢。
站在床边,南非静静的盯着这些小衣服看,没一会就s-hi润了眼眶。
开了岔的小裤子,总爱露出豆豆那白嫩嫩的小屁股。
鹅黄色的小内衣衣料柔滑,领口处,豆豆淘气的时候总是喜欢咬着玩。
似乎……似乎当初豆豆那双眼睛,那淘气机灵的样子还在眼前……
“南非……你……”小元在旁看着,想要收了衣物。
南非却阻止了他:“我知道,反正一会就要烧了,让我在看一会……一会就好……”
看他如此,小元不敢再说什么。
这时候,赵程却突然俯身从门外进来:“侍人……“要说话,却因为南非盯着床榻上小衣物的样子而怔楞。
小元叹了口气,将赵程拉倒一旁偷偷问他:“赵管事,有什么事要找侍人吗?“
赵程俯身低道:“元哥儿,翰林院的画师郑闵大人在外求见你看……”
一听是南非的兄长来了,小元忙道:“自然是赶紧把他接进来了”这时候郑闵陪着总比自己陪着他好。
赵程点头,转身出去,没一会,门边便进来一人,正是南非兄长郑闵。
郑闵如今二十出头的年纪,早年游走各地,如今也不知怎的却是混到翰林院成了宫中画师,原本弟弟成亲那日是要回去的,只是因为被人缠住脱不得身,所以才错过了时间,而后再得知弟弟的消息时,才知道,原来弟弟已经成了侍人。
来到屋内,郑闵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弟弟盯着床榻发呆落泪的样子,转了眸再次一看,发现那都是一些小衣物,顿时拧起了眉:“人已不在了,还留着这些东西作何,怎不让他们随着一起去了,陪着他一块呢?”
南非一愣,扭了头,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人,虽穿着正式朝服,却是以玉簪束发,当即不禁一愣:“大哥……你……”
郑闵盯着南非苍白的脸色,一步一步朝他走去:“许久不见,你清廋了好多……”
“大……大哥……?”南非怔怔看他,眸子里全是意外跟狐疑:“你怎么回来这里?”
郑闵轻笑:“我如今为宫中画师,自然是随处都可以去的,来见你亦不是难事,更比你二哥出入方便的多”话音落了半响,郑闵长叹:“之前的事,我听爹娘说过了,委屈你了……”
南非摇头:“已经过了,只是……”拧了眉,南非垂下眼眶,眼眶一片s-hi润。
郑闵看他这个样子,低叹一声:“罢了,你既然这般放不下,那我便送你一件东西,小元文房四宝伺候”
小元怔楞,忙让人去准备。
南非不知大哥想做什么,只擦了眼,暂时逼迫自己不去看那些衣物。
郑闵却突然拿起豆豆的衣服在手里翻看几眼,朝南非问道:“这些都是豆豆以前穿的吧?”
南非点头:“都是他贴身穿的……”
郑闵点头,走到桌边忽而就拿起了笔,话语间却是在朝南非询问着豆豆的事情,每一处都问得格外详细。
小元在旁听的发急,总觉得郑闵这是在挖南非伤口,没想到片刻后,郑闵却突然停笔朝南非道:“你来看看,像不像豆豆?”
南非怔楞,忙错步上前,垂眸看着桌上的宣纸,可只一眼却有些怔楞:“这……”
小元狐疑,也跟着伸头一看,当即也有些惊诧原地:“这孩子……”
画里的孩子,穿着郑闵刚才拿过的衣服,躺在小棉袄里抱着自己的脚趾正咬着玩,那动作,当真是像及了豆豆淘气的样子,眼睛也大许是因为还为点上眼珠的关系而少了几分灵气。
可就是这样这孩子看着……也好像……
只凭口述,郑闵居然就能把孩子的模样给画出来吗?
别说小元难以置信,就连南非也是惊诧不已。
看着两人的表情,郑闵知道自己画对了,而后再拿了毛笔点了颜料,就给孩子的眼里点上光亮,而后……整个画里的小孩似乎都活灵活现了般……
放下毛笔,郑闵笑道:“我能为宫中画师,画技自然是不差,只是不知道这画,你可喜欢”
南非怔楞,想要伸手触摸,郑闵却忙一把将他的手给抓住:“别急,这墨还没干,当心糊了”
南非正愣愣的盯着画像,似乎有些激动,却只能一把反手抓住兄长的手,颤栗了声音的低道:“豆豆……豆豆……大哥……你……你怎么……”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南非就已经完全哑了嗓子。
郑闵心里喟叹,伸手将南非抱住:“我知道送你这个,你必然会难受,但看你这么想念豆豆,到底还是忍不住,只不过你记得大哥送你这画,不是为了让你难受的,只是要让你知道,人生不能复生,你可以惦记豆豆,但不能为了豆豆而让爹娘跟着难过,我进宫前爹娘千叮万嘱一地让我别刺激了你,怕你发病,我只想着与其那么小心翼翼提防着,不如让你自己看个清楚”
拿了帕子给南非擦去眼泪,郑闵续道:“当日豆豆的死,你那时候的处境,上官浩淇做过的事,我记着,你二哥记着爹娘也记着,这笔账咱们早晚都要算的,不是只有你个人记着豆豆的事,还有我们也记得,虽说老林王是开国功臣暂时动不得他们上官家,但有道是多行不义必自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