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鸿飞拧眉:“太医院的人不是未经允许都不得对宫外之人看病的吗?你倒不怕会引来祸事?”
柳姬纠正:“他是父亲是爹亲的相公,不是外人!”
秣陵:……
柳鸿飞:“闭嘴!”
秣陵轻笑,道:“看病救人,本就是大夫职责,何来怕不怕之说?若畏惧罪责而对病患视若无睹,此有为医者之道”
眸光冷冷的看着秣陵,柳鸿飞还没说话,柳姬就抓着他的手撒娇:“爹爹……就让他给你看病吧,他要是医治不好你,我去衙门告他御状!爹爹总是病着,夜里还咳嗽,我都好心疼的”
柳鸿飞眸色一闪看着女儿脱口就问:“我吵到你了?”
柳姬只道:“我只是担心爹爹的身体……”柳姬说着眼眶更红了:“我已经没有父亲了,我不能再没有爹爹,要是爹爹你跨了,我可怎么办呀?我还这么小好多东西都不懂,我不要我还没长大爹爹你就倒了……”
眸光盯着女儿看了半响,柳鸿飞轻叹一声,弯腰将女儿抱了起来,才转身看向秣陵:“我之前看过很多大夫他们总说的天花乱坠却又束手无策,你既然是太医院的,若无把握便尽早离开,若是做不到却害得柳姬难过,即便你是太医令,我要把你拉下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秣陵听的微微挑眉,总觉得似乎这个柳鸿飞不太一般……
为了不让柳姬担心,柳鸿飞让人给秣陵安排了房间。柳姬看秣陵留了下来,一张小脸全是欢喜,因为终于有人可以照顾爹爹,不用看了病就立马走人。
柳鸿飞虽然生气柳姬偷跑出府,把自己给吓了一跳,但想到女儿是为了自己却又气不起来,把柳姬丢在房间让她站到墙角去面壁就不理她。柳姬站在墙角是不是踹一下石壁,又扭头看看一旁的爹亲,长叹一声苦愁的小脸上又挂起了笑。
秣陵被安排了下来,虽然狐疑柳鸿飞给自己的感觉有些熟悉,一时间却也想不起来,便索x_i,ng不想了,只拿着药箱,去了柳鸿飞的院子,要给他看诊。
软炕上,柳鸿飞翻看着厚厚的账本,听下人的传话也不抬头,只应了一声,就让人进来。
秣陵进屋时,柳姬拉耸着脑袋站在墙角一动不动,柳鸿飞也根本就不抬头看他,秣陵随意,直径上前便道:“柳公子,先让我给你把把脉吧”
柳鸿飞依旧不抬头,只随意将手伸了出去。
秣陵:……
柳鸿飞不止模样好看,连肌肤也白,伸出的手纤悉j-i,ng致,掌心却似乎带着薄薄茧,指甲十分好看,白净如玉一般,如果不是他掌心布着的茧,第一眼时秣陵估计会因为这其实是个女子娇生惯养的芊芊玉手。
放下身上的药箱,秣陵挽了袖子上前,指尖摸上柳鸿飞的手腕,触手的冰凉让秣陵微微蹩眉,也不知这脉搏秣陵把出了什么,似乎眉宇越拧越紧,转了眼再仔细看向柳鸿飞的手,手腕上仿佛似有一条红色的丝线衍生至臂膀处,秣陵一惊开了口柳公子,你先别看书,让我再给你看看”
柳鸿飞蹩眉抬眼:“看什么?”
秣陵不答,双眼只仔细的盯着柳鸿飞的眼。柳鸿飞看他就只是这般看着自己的眼睛,心里微窘,啪一声拍了桌子:“秣陵!”
“你这是中毒之象”秣陵突然开口。
柳鸿飞一愣,似乎也怒也忘记了。盯着秣陵的眼,发现他看着自己的眼里全是坦然的认真与严肃,毫无其他的杂质,柳鸿飞才开口道:“月前入京的时候,在城外被一条小花蛇咬过”
“爹亲是为了救我”柳姬听到他们说话,也跟着内疚的开了口:“那小花蛇原本是咬我的,如果不是为我爹亲不会被咬”
“闭嘴,好好面壁思过,再说话不许吃晚饭”
柳姬:……爹爹好凶。
听到柳姬的嘀咕,秣陵有些失笑,收了手时才又朝柳鸿飞道:“我需要去公子的一滴血回去一作研毒之用”
柳鸿飞随意:“一滴血而已,没什么”
从药箱里去了器皿出来,秣陵拿过银针,在柳鸿飞的指尖扎了一下,挤了血后,又另外取了小盒药膏出来,对柳鸿飞道:“公子,把手伸出来擦上这药,便能止血止疼”
柳鸿飞淡淡蹩眉,正想说不用时,又看柳姬一脸心疼的样子望了过来,心里叹息,柳鸿飞伸出手去:“好好面壁,不准分心”
柳姬:“哦……”
给柳鸿飞擦了药,秣陵收好器皿,才告辞离开。柳鸿飞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拧拧眉,也不知是想到什么,心里轻叹,拇指摸过指尖被针扎的地方,已经不疼不流血了。
柳鸿飞种的蛇毒,虽然不是厉害的什么剧毒,但如果不解,时日长了,毒入心肺也会致命。秣陵取了他的血滴回去,研制了毒x_i,ng之后,便开始忙着给柳鸿飞配制解药。
秣陵在柳府住下,最开心的莫过于柳姬这小丫头,因为他觉得爹亲似乎终于有人能照顾了,每日午时都爱跑到秣陵的院子里去,看秣陵在忙,就安静的乖乖呆在一旁。
“她又去了西配院?”账房里,柳鸿飞正在清算着今日送来账本,听了嬷嬷的话,拨弄算珠的指微微一顿。
嬷嬷是柳姬的r-u娘,照顾柳姬也又两三年了,许是第一次见到柳姬这么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