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回去,柳鸿飞就病倒了,柳姬原本闹着要去找秣陵给他看病,结果柳鸿飞一怒之下就把柳姬给管小房间里头,还让嬷嬷随时盯着,而后柳鸿飞就再也没有出过门。
一眨眼,几日时日便又这么过了,余安文再次造访张府的时候带来的消息是证实了柳鸿飞就是当初失踪的南宫耀月。秣陵已经不觉得惊讶,只是心里塞着的事像个石头卡他难受。
看秣陵不在状态,余安文也不好逗他,说完了话之后就转身离开,半路时又想起什么突然道:“对了,我来之前听府衙里的人说,柳鸿飞今早上好像去府衙里写了凭据要取消婚证,那倒是很看着他的情况,我这边就要开始给他安排人看媒了”
秣陵一惊:“他……去取消婚证?”这是承认了他自己以前的身份?
余安文点头:“是啊,取消了也好,这样他跟上官浩淇就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也不会受到什么限制,更关键合适另外婚配啊”
秣陵听得心里一突,似乎坐不住了直接起身就直朝柳府而去,可是看门的小厮一见是他,立即关门不说还说少爷不想见外人。
得如此几次,秣陵都被拦在门外,可是柳鸿飞的消息,却一次次从余安文那里传来。
哪一日给他安排了什么人,哪一日在哪里见面,他对对方感觉如何这些信息都一直在秣陵脑子打转,秣陵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在闹什么,明明就不喜欢这个人的吧,却又总是因为他的事而在自己心里如同卡了石块,虽然不甚明显,却也不太好在。
一眨眼一月的时间就这般过了,最炙热的时候宫里突然闹气了疫病,死了几个宫人,秣陵跟着一干太医都被扣在宫里控制病情,以免再传染他人,尤其是南非所住的朝露殿被全方位的护了起来,宫里的两个殿下都还年幼,光是为着他们的安全作想,秣陵更是没了时间分心再想写别的,等到病情控制,能离开皇宫的时候,不知不觉又过了三个月。
回到张府,秣陵才休息了会,张鹤那欲言又止得样子就总在秣陵眼前晃悠,想起张鹤之前可能做的事情,秣陵心里就堵,却也不敢跟张鹤叫板,毕竟师傅师傅这可是自己的半个父亲哪能不知轻重,只是没想到张鹤的憋不住说出来的话彻底让秣陵不能淡定了。
“前个月里,柳姬来了,说柳鸿飞给他找了个父亲,两边人都约今日德顺酒肆见面,证实谈及婚事……”
“什么?”秣陵一惊,手里的茶杯桄榔一声就落了地。
张鹤也拧紧了眉:“我是挺想让你安顿下来来的,可是如果柳鸿飞这人你真不喜欢我也不勉强你们,只是这柳鸿飞我怕他是因为上次跟你的事所以才随便找了个人,虽然是他自己的事但这种事还是关系一辈子的,总不能让他为了柳姬就这么委屈自己才是”这时候张鹤开始后悔自己那时候得小动作了,可是……他不敢承认。
但秣陵连话都没有廷加,当下撒开双腿就直接冲了出去。
德顺酒肆的厢房里,柳姬坐在柳鸿飞身边的椅子上鼓胀腮帮子一脸闷闷不乐得玩着自己的手指,余安文派出的媒人拿着红本翻给柳鸿飞看,指着上面的日子口沫横飞得说着哪日时辰好合适婚嫁什么的,柳鸿飞兴致怏怏,只是点头应着,对面的男人看他这样迟疑问了一句:“看鸿飞兴致不济可是不满意这般安排?”
媒人一愣,盯着柳鸿飞看:“是不是这日子选得太近了?”
“不会这日子很好,就选在这一天吧”柳鸿飞淡淡的道。
得他回答,男人松了口气,脸上露了笑意。
媒人也跟着喜滋滋的道:“那感情好,那就定在这日了,回头我这就去跟大人上报……”
澎——!
房门突然被人大力打开,几人扭头,就看见秣陵黑风煞脸的站在门边:“定的什么日子?我不准!!!”
“秣大人?”媒人明显一愣。
男人看着秣陵也黑了脸色:“你是谁你凭什么不准?”
秣陵大步进屋,走到柳鸿飞身边直接抓了柳鸿飞的手握住:“我是他男人!你又是谁!?”话出口秣陵却惊住了,不是因为什么而是……柳鸿飞手腕上的脉象……
“你!你们!?”
男人惊愕,媒人也惊愕了。柳姬却在此时双眼发亮朝秣陵扑了过去:“父亲!你终于回来了啊!”
“放开!”柳鸿飞气的脸色发红,一把甩开秣陵:“你在这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秣陵吸了口气,只看向媒人:“你回去告诉余安文,以后再敢给柳鸿飞安排亲事,我便让人拆了他的官衙!”眸光一转看向男人,秣陵续道:“柳鸿飞是我男妻,只不过是因为与我生了矛盾故意气我罢了,你若敢打他的主意,我便叫你吃不完兜着走,都给我滚!!!”
男人被唬得脸色一变,气愤着还想说些什么,那媒人却忙拉着男人唯唯诺诺的就急忙推出房间。
柳姬在旁眨巴眨巴双眼看着两人,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再朝秣陵扑去。
柳鸿飞却气的大力一拍桌子:“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谁是你男妻,谁在跟你生气矛盾你以为你是谁!”
“是你男人!”秣陵也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