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就该是这样的。
可,他们的皇居然戴着一对低劣的银质耳钉?
在凤栖国,耳钉,可是只有男宠才会戴的啊!若说皇戴的是什么稀世材料制作的也还说得过去,可那对耳钉分明只是寻常人家随意赏给男宠的普通银耳钉。
甚至,皇上耳朵上戴的那一对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银子的光泽都灰暗了起来。
他们凤栖国的皇,怎可是个男宠?
不对,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收皇上做男宠?
一时间,坊间流言四起,可这些留言还没有存活多久就被新皇的功绩给淹没了,新皇力抓治安,兴商业,还在各地设了专门接纳流浪汉的机构,仅仅一年,就让凤栖国做到了真正国泰民安。
再之后,新皇迁都,迁到了…极为普普通通的“连城”,而皇宫,直接建在了连城一个小乡镇里…
但,他们的皇这么优秀,迁都一定是有皇的理由的。他们的皇是不会错的。
就像之前,皇一直带着一对象征着男宠身份的耳钉,但是现在,凤栖国的男子几乎都会戴耳钉了。
男子戴耳钉,早就不是什么劳什子男宠的象征了。
毕竟,他们的皇怎么可能是男宠呢?对吧。
——连城皇宫内——
帝王坐在高堂龙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份带血的密信,神色似笑非笑。
堂下跪着一个约莫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男人虽是跪着,可脊背却挺得笔直,下颚微微抬起,一副高傲的样子,可仔细观察,却能发现他藏在宽大衣袍下手正在微微发抖。
“舅舅怎么还跪着,你可是凤栖国的大功臣。”凤君池慢条斯理开口道,语气分不出喜怒。
堂下人正是凤君池的舅舅宋阑。
“哼。”宋阑冷哼一声,一抖衣袍站起。
可他才将将站定,他身后就响起了一阵风声,再接着,他的双膝接连传来剧痛,他被迫又跪倒在了地上。
“大胆!”宋阑怒喝,想要站起来,可身后那人却再次出脚直接将他的膝盖骨踹碎,他狼狈的匍匐在地。
凤君池俯视着宋阑,冷笑道:“国舅确实大胆,连朕的信都敢劫,皇家的锦衣卫恐怕都成国舅的锦衣卫了。”
宋阑的身体因恐惧颤了颤,他握拳稳住心神,对凤君池道:“臣此举虽是
以下犯上,可臣却是为了国家,为了皇上才劫下那封信!”
“皇上如今已经是一国之君,怎可再于过去纠缠不休!难道皇上还要再去将那个贱民找回来,以一国之君的身份跪在那贱民的脚下?”
宋阑说得振振有词。
凤君池勾唇,道:“国舅真不愧是看着朕长大的,将朕的心思揣摩得一清二楚。”这便是间接承认了,宋阑的脸被气得涨红,还想开口,凤君池却不在给他说话的机会。
“可国舅竟敢对朕的主人不敬,呵,那便割下舌头为朕的主人赔罪好了。”凤君池眸底y-in冷一片。
在宋阑身后的黑衣影卫忠诚的执行着凤君池的命令,一把抽出腰间别着的匕首。
“不!不要!”宋阑惊慌失措的想要逃,可是双腿被废,他只能奋力在地上翻滚爬动,那模样,真的是可怜极了。
“凤君池,我是你舅舅,我是你娘的哥哥,你这么对我你如何对你九泉之下的娘交代!”
哪只,他这话并没有凤君池有半分动容,反之让凤君池的眸色更冷了。
“朕的娘?舅舅是在想让朕看在,朕那个为了保住自己x_i,ng命而抛弃子女的娘的面子上放过你?”
宋阑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凤君池。
“惊讶朕会知道当年的真相?朕还知道些别的呢,例如,当年是舅舅派下属胁迫主人,让主人离开朕。”说到这,凤君池的眸子里已经充斥满了杀意。
宋阑的眸子因凤君池这席话开始涣散,眸色彻底暗淡下去,这是人等死时的神情。
当年凤君池在那个贱民门前跪了三天三夜,跪死都不愿离开,他当然最是知道那贱民在凤君池的心中有多重的分量。
所以他冒着巨大的风险动用一切去拦那封,凤君池暗线传回的密信,他知道这件事被发现,他就只有死路一条,可他若是任由着密信传到凤君池手上,那等待他的就只有生不如死。
可凤君池这个狼崽子的成长超乎他的预计,明明是他扶持起来的皇帝,现如今却不受他的挟持了,甚至,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这个畜生!畜生!若当年不是我去把你带回京城,你就一辈子都只是个低贱的奴隶了!不,你还带着那对耳钉,你一直都只是个奴隶!”宋阑破罐子破摔,他疯疯癫癫的大笑起来,“凤栖国的皇上居然是个奴隶,可笑,可笑!”
他似乎还想骂,黑衣影卫却已经手起刀落割下了他的舌头,宋阑再说不出来话,他凄厉的哀嚎起来,分不清楚是哭还是笑。
凤君池丝毫不在意宋阑嚇人的模样,他小心的将那张沾着血迹的纸打开,如看稀世珍宝般的神情看着纸上写着的一行地址,他对堂下影卫道:“将他带到影卫的刑堂处置吧,好好照顾着,主人哪天回宫,他哪天才能死。”
“是。”影卫行了一礼,将宋阑一把拎起离开,殿外等候的宫女太监也立刻进来清理殿内的污秽血迹。
凤君池小心将那张纸折好放好,起身离开宫殿。
天已经全黑了,可他离开内殿后没有直接回寝宫,反而一拐,走去了另一处地方。
那地方与整个皇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