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天赋不天赋的,都是靠练得!”
“行行行,我知道了。”
我妈又想了一会儿问我爸:“你看成不,我觉着走艺考还是有路的。”
我爸瞅了我一眼:“随这小子去吧,他爱干啥干啥,只要别再给我惹事儿我就烧香拜佛了。”
“啥呀,我早都不惹事儿了!你看我现在多听话,是吧爸?”
我爸没答应,端着饭碗站起来转身走了。
我摸摸鼻子,翻了个白眼儿,接着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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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我正在家里打游戏呢,李子就敲门了。
“你咋过来了?天宁呢?”
“小孩儿跟着我妈睡了,你不是想学画画儿?走呗,出去买东西。”
“你咋知道的?我还没跟你说呢!”
“你妈昨天给我打电话了,特别嘱咐我要好好教你。正好我自己画没人和我交流,你就如此善解人意地追随上我的脚步了,我很欣慰啊。”李子笑眯眯地说。
我:“……你开心就好。”
对于我这种懒人来说,学习任何一种非娱乐x_i,ng的新事物都是折磨。我就适合坐在看台上,在别人表演各种牛逼本事的时候鼓个掌,嚎叫两声。现在让我自个儿下场子,简直痛苦啊!
我第一天的任务就是坐着不动画直线,一条一条的画直线,从左画到右,从上画到下。
无聊透顶啊!我坐在凳子上老觉得我长了痔疮,咋坐咋难受。我画两道儿,瞄一眼李子,李子也在画直线,身子一动不动的,手唰唰唰地画。我再画两道儿,再瞄一眼,李子的纸上已经快画满了,黑压压的一片,毫无美感。
李子扭过头凑过来看了一眼,然后把他的画板递过来。
“你是在画虫么?曲曲弯弯儿的。”
我仔细看了看那张黑压压的纸,一道挨一道的线果然直的很,跟尺子比出来的没两样儿。
我撇撇嘴:“我就按你说的画啊,然后就不直啊。”
李子放了画板,绕到我后面握住了我右手。李子的体温总是比常人低那么一点,手更是凉凉的,但是也不咋冰,还挺舒服的。
“画线的时候手腕儿要硬,小臂带动才会直,只靠手腕儿摆的话……”
可能是李子凑得近了,我都能感觉到他说话呼出来的气儿,还有整个后背,都感觉到了他稍低的体温。我就不明白了为啥李子没有经历过我那样儿的变声期,明明小时候俩人嗓子都是嫩嫩的,我到了初中就成了公鸭嗓了,一直变到高中变声期才算过。但是李子就很平常很自然的过渡到了现在的,被一众女生称之为男神音的声音。好吧,李子声音就是好,但是我也不差啊……
我正神神叨叨的想着有的没的,突然脑门一疼,回了神。
“你这还间歇x_i,ng屏蔽队友了!我刚说啥你听见没?别说了我知道你没听见。”
我:“……”
知道你还问!
我跟着李子也算是有模有样的画了两天画儿,然后就到了春节。
春节到,要干啥?穿新衣戴新帽吃饺饺啊!
今年也和往年一样,盘馅儿包饺子、过油、贴对子放炮串亲戚。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李子脚后跟上挂了个滴溜溜跑得小红娃娃。
天宁吃得胖呼呼的,穿着n_ain_ai给他做的大红花袄子和棉裤,穿着老虎鞋,带着老虎帽,活脱脱年画儿里蹦出来的!
李子穿着白鸭绒袄,围着红围巾在前面走,天宁就拽着李子的衣服跟了在后面跑,两兄弟往一块儿一站,一个长得俊俏,一个生得讨喜,好看极了。
天宁喜欢看人放炮,老想自个儿摸摸,李子怕崩着他,干脆就把天宁抱到怀里,仍由天宁蹬脏他的新衣服。
到了夜里,放花炮的更多了。天宁看见了稀罕的不得了。李子就给他买了一盒呲花儿炮,点着以后拿着给他看。
我在楼上瞅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就回了屋,看见我爸正在剪窗花儿。
“爸,你看天宁,李子真是给他宠的没边儿了,李叔也不管管!小时候也没见谁这样儿宠过李子啊……”
“老来得子,肯定都娇。再说天宁现在还小呢。”我爸放了剪子,抖开红纸,满意的点点头,又说“天宁是平宇他亲弟弟,就等于是你亲弟弟,亲着点,知道不?咱家就你一个,以后这就是你家人。”说着递给我两副窗花,“给平宇家送去,十五儿的时候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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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十五儿,城里都有会,白天架高台舞狮子舞长龙敲锣打鼓,晚上吃元宵猜灯谜看烟火压大马路。
天宁没见过这些,兴奋地哇哇乱叫,就算被抱在怀里也不老实的探着上半身往周围瞅。
街上人潮涌动,熙熙攘攘,李叔李姨还有李子轮流抱着天宁,一刻也不肯松手。抱得时间长了,天宁不愿意,闹着非要自己下地儿跑。
李姨反反复复跟李子交代:“人多,你拉好他,跟紧了,别让他自己跑,啊!”
李子点点头,把天宁放下来,握住了他的小手儿。天宁小脑袋瓜儿四处转了一圈儿,然后兴奋的大叫一声,扯着李子就往前跑。
李姨一直盯着天宁,天宁往哪儿跑,她赶紧往哪儿跟。
“姨,我去和李子一块儿。”
“啊,行啊,你去吧,看好宁宁!”
我点点头,赶紧朝着李子追了上去。
也就三五步的距离,但是因为人多绊脚,总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