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飞快的看了的场一眼,浅野也不多言,转身取出麻醉剂和缝合伤口需要的东西,低头忙碌起来。可麻醉剂还没注s,he,又听得的场说:“不要用那个,直接开始吧。”
“喂,那样会很疼的,你自虐吗?”听的场这麽一说,越前忍不住皱紧了眉,声音里缭绕着些许怒意。想想就知道皮r_ou_被一次又一次刺穿会有多疼,这个人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还想逞能不用麻药。
“我不用那些会让身体变得迟钝的东西,动手吧。”对浅野吩咐了一句,回头见越前忿忿瞪视着自己,的场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软软的墨发,放柔嗓音道:“别担心,没事的。”
从进入房间起浅野就一直木着脸,直到这时才流露出一丝错愕的情绪,因爲的场的语气实在太温柔,也太真实了,完全有别于平时说话惯有的那种冷淡疏离。是因爲这个身上有强大妖力的小孩吗?双眼微微转动,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越前,他再次垂下眼,按照的场的要求,不用麻药直接缝合伤口。
缝合伤口所用的曲针透着冷冷的寒光,一次又一次刺破皮r_ou_,尽管浅野的手法很j-i,ng湛,但疼痛不会因此而减少,的场的脸渐渐苍白。越前已不忍心再看下去了,转身走到靠近庭院的一侧,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四下张望,嘴唇抿得紧紧的。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身体被一双温暖的手臂从背后搂住,越前浑身剧烈一颤。扭头见屋子里已没了旁人,他咬牙骂道:“自讨苦吃!”
其实,他已想明白了的场的用意——身爲除妖人,永远不知道妖怪什麽时候会找上门来报复,绝不能有半刻松懈,更不允许有麻药一类的东西来让身体变得迟钝。可就是明白,他才忍不住心疼这个看起来从未有所畏惧的人。这个人,看起来那麽无懈可击,说穿了也是很寂寞的吧,还不被很多人理解。
听出了越前怒骂之下不易察觉的关心,的场笑得眉眼弯弯,眼底荡漾着甜蜜。他就是喜欢这个倔强别扭的小孩,因爲他们根本就是一类的,不愿被人看穿了心中真实的想法。侧脸轻轻啄吻着气鼓鼓的脸颊,他哑声道:“龙马,住到我家来吧。”他想要每时每刻都看到这个孩子,已经受不了每隔一段时间才能见面的分别之苦了。
“不要……”在的场怀中不自在的动了动,抬头望着微蹙的眉心,越前小声嘟哝道:“你不是说我和夏目的能力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吗?住到你家来的话……对你不好……”他知道无论发生什麽这个人都会保护他,可他不想成爲那个总是被保护的人,不想给这个已有很多事要烦恼的人再添麻烦。
怎麽会不懂越前是在爲自己考虑,的场微微沉默了片刻,突然一把抱住这具纤瘦的身躯。他抱得很紧,紧得象是要把越前嵌入胸口一般,手臂无法克制的颤抖着。许久之后,他俯身凑到越前耳畔,宛如承诺般的道:“我会保护你的,龙马。”
第五卷 :除妖人之殇(11)
好不容易说服越前同意搬来和自己同住之后,的场便开始忙碌了。一来是要重新修缮自己的卧室,好让越前搬进来后住得舒服一点;二来是因爲与的场家对立的除妖人在那次聚会后又有蠢蠢欲动的迹象,他不得不全力关注。
等到事情都差不多告一段落了,的场正准备去夏目家接走越前,却不想夏目先找上门来。夏目出现的时候阵势很大,是和名取一起骑着恢复原形的斑直接落到的场本家的庭院里的,甚至还纵容斑击退了多个试图阻击的式神。
很意外向来低调的夏目也会有如此愤怒的时候,的场抬手阻止了自己的式神,微蹙着眉问:“这是干什麽?是要名取家公开与的场家爲敌吗?”
“的场,你先别急着乱扣帽子。我问你,越前呢?你把他带到哪里去了?爲什麽都两天了还不把他送回来?”见夏目脸色苍白,浑身都在剧烈颤抖根本说不出话来,名取只能替他开口,声音很冷。
“龙马?他不应该是在夏目家吗?”神色一变,目光如刀般直刺向一步步走来的名取,的场沉声道:“我这段时间没有见过龙马,爲什麽你会说是我带走他的?”
“不是你吗?”夏目终于冷静下来了,从斑身上跳下之后便急匆匆走了过来,边走边道:“来接龙马的人说是你的伤口感染了,正发烧住院,希望见一见龙马,所以龙马才跟他走的!对了,那个人龙马也认识,还跟我说是替你缝合伤口的,叫……”
“浅野秀一!”不等夏目说完,的场勃然变色,紧咬的牙挤出一个名字,几乎立刻就想明白是怎麽回事了。浅野秀一在加入的场门下之前幷不出色,加入后不久便被七濑以式神不够强大爲由,将对方一直使用的式神作爲诱饵猎捕了更强大的妖怪。现在想来,虽然七濑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却始终被浅野憎恨着的吧,而且这份憎恨自然而然转移到了身爲家主的他身上。
见的场的脸色难看非常,名取轻轻按了按夏目的肩膀示意他暂时不要多说,自己上前一步,沉声道:“这麽看来,龙马应该是被那个人以你的名义骗走了,你能找得到他吗?”略微顿了顿,名取又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