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在满屋的寂静里轻轻叫了越前一声,草剃回望微红的琥珀猫眼,低声道:“这里交给我,你上去陪着尊吧,这时候有人陪着他会好些。”能够安抚赤王暴躁力量的十束已经死了,除了眼前这个孩子,他实在想不出第二个可以放心的人。
点点头,越前默默放下水盆,将周防喝剩下的半瓶波本拿在手里,快步走向二楼。才一转过楼梯口,他就看到周防趴伏在走廊的栏杆上,仰头望着飘雪的夜空,那支装着十束鲜血的玻璃小管在修长的手指间翻来翻去,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听到越前的脚步声,周防转头看了他一眼,接过他递来的酒瓶又转过头去。慢慢的喝着酒,低沉中带着些许沙哑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那家伙是个怪胎,第一次见面就大呼小叫的说要追随我,那时候我还是只是个高中生。很多人都怕我,只有他,居然敢指使我给他挠脚,没打断他的腿算是他幸运了,呵……”
“我一直以爲会比任何人都死得早,没想到他比我还心急,真是打算到死都不放过我吗?我早就烦他了,明明那麽弱,却有办法让那帮家伙乖乖听话,到底我是王还是他是王?”
周防说话的时候,越前一直安静的听着,胸口无端抽痛得厉害。认识这个人到现在,从来没听他说过这麽多的话,他怎麽能相信这个人此刻的心情会像表现出来的那麽平静?突然觉得也需要喝口酒平复一下胸口的钝痛,他走过去伸手抢过酒瓶,还没送到唇边又被周防夺了过去。“没成年的小鬼喝什麽酒,冰箱里有芬达,要喝自己去拿。”
“凭什麽管我?我就是要喝!”仰头倔强瞪视着那双赤红的瞳,越前紧抿着唇,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那句:“爲十束先生难过的不止你一个人。”
低头静静注视着越前,目光从微红的琥珀猫眼一直滑落到抿得泛白的嘴唇上,周防突然将酒瓶往外一扔,伸手扣住他小巧的下颌朝自己一拉,粗鲁的吻了过去。从那天突发的状况之后,没有哪一天他不去回想这张嘴是如何柔软,一直都在克制。
双眼错愕瞪大,越前怔怔望着幽暗赤红的瞳,察觉出了其间隐藏的危险。朝后退了一步挣扎着转身想跑,不料周防比他更快一步抓着他的手腕将他压在墻上,原本已分开的唇再度贴了上来。连忙将头一扭,任由灼热的嘴唇贴在脸颊上,他压低嗓音叫道:“周防先生……”
“尊。”扳过j-i,ng致的面孔,周防垂头抵着越前的额,眼神依旧晦暗不明,却耐心的纠正越前的称呼。
“尊先生……”
“尊。”似乎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捏着小巧下颌的手微微用力迫使越前抬头,周防轻咬着他柔软的唇,喉间溢出几声听不出情绪的笑,含糊不清的道:“我不是那麽容易被安慰到的,小鬼。”
被周防紧紧压在墻壁上,越前挣扎了几下突然不动了,直直望着至始至终紧盯自己的赤瞳。因爲他感觉到了,感觉到四周洋溢着的火热气息里透着悲伤,连紧贴着自己的修长身躯也在微微颤抖。被这个人压抑在心底的,是这麽痛吗?别人能够肆无忌惮的表达悲哀,唯有这个身爲王的人不可以,所以才会这麽痛吧?
在越前的目光里慢慢垂下眼,拒绝再被那双清澈的猫瞳窥视,周防舌尖一挑,毫无阻碍的探入越前温热的口腔放肆翻搅,在寂静的夜里发出暧昧的声音。撩起越前衣服的下摆,粗糙的掌心贴上削瘦的脊背把他紧紧圈在怀中,周防吻得很用力,唇齿间甚至尝到了淡淡的血腥。
周防的舌尖还残留着波本醇厚的香味,被他吻遍了唇舌之后,越前也觉得自己像喝醉了一般,感到微微的眩晕。在彼此的嘴唇分开后,他已忘记应该逃开,直直的望着幽深的赤瞳,轻喘着道:“如果很难过,就说出来。”
面对这双含着怜惜和朦胧水雾的猫眼,原本想就此打住的周防突然将他抱起,踢开门大步走进屋内,不甚温柔的将越前抛入大床。欺身而上,赶在越前回神前将他压在身下,手指流连过微挑的眼角,白晰的面孔,最后落在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嘴唇上。深深看入琥珀色的眼,他什麽也没说,再次垂下头吻了上去。
在这个寒冷而寂静的冬夜,所有的语言都是多余的,两人吻着吻着,身上的衣物已尽数剥落,被甩到了床下。伏在越前单薄的胸口啃吻着诱人的红樱,周防觉得自己已急不可耐了,手指沿着纤瘦的身体一径朝下,分开两条紧绷的腿,他直接抚摸上位于臀缝间的入口。感到越前的身体猛的一颤,他干脆把他拉起来圈坐在怀中,扳过红透的面孔深深吻上诱人的嘴唇,一手握住挺巧的小巧分身,一手在入口处细细摩挲,轻轻刺探。
“尊……”不曾体味过的快感和身体被打开的不适让越前紧蹙着眉,半睁着眼凝望面前这张英挺俊朗的脸,喉间溢出低低的呻吟。看着周防眉宇间依然存在的浅浅纠结,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是喜欢这个人的吧,这个从一开始就在寻找的人,这个是他全部记忆开端的人。
“嗯?”听见越前的呼唤,周防稍稍停住动作,睁眼看着他。看见越前白晰的前额挂着细密的汗珠,眉宇间还带着无法掩饰的